第2章 曼陀羅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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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曼陀羅花粉

  另一頭的楚晴悠完全沒想到自己已然被牧淵北盯上,趁著今天閑逛時觀察的地形,帶著翠娥就溜出了府邸。

  楚晴悠四處張望,觀察著人流地形,心中有了大概想要的店鋪。

  「夫人,咱們看看就趕緊回去吧,出來久了將軍指不定又抓住咱們的把柄了。」翠娥扯了扯她的衣袖,看出她眼底的戀戀不捨。

  楚晴悠深深地看了一眼城東盡頭的鋪子,「走吧。」

  早晚得甩掉牧淵北。

  「快來人,救救我家夫人,哪裡有大夫和產婆?」

  此時,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外,婢女急得焦頭爛額,卻又像個無頭蒼蠅般無從下手。

  可這條街根本沒有醫館,若要去尋,只怕是會讓產婦有生命危險。

  出於本身的職業道德,楚晴悠不由分說地走了上去,「我能幫你們接生。」

  事出緊急,婢女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楚晴悠掀開車簾一看,婦人裙襦被羊水浸得顏色加深,許是妊娠的陣痛讓她疼得滿頭大汗,指尖更是深深陷入皮肉里。

  「必須要換個空曠的地方接生。」楚晴悠聲音堅定而沉穩。

  翠娥十分乾脆,找了家成衣鋪子,丟給店家銀子便找了個檯子將婦人放上去。

  「去尋剪子和熱水還有蠟燭來。」

  楚晴悠熟稔的檢查婦人的腹部,指尖在肚皮上來回撫摸時,微微皺眉,「你這孩子,有些胎位不正,順產……有點難,許是要解剖生孩子。」

  誰料,那婦人竟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雙眼飽含淚水,「我這孩子來之不易,求求你一定要保住他!」

  楚晴悠嘆了口氣,「我儘力。」

  她的手有些發抖。

  一層層皮肉被切開的時候,婦人疼得身子發顫,木床幾乎被她摳爛,一旁的翠娥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嬰孩的啼哭聲響起之時,婦人無力地撐開眼皮,擠出一抹笑容,頓時暈了過去。

  這邊生產結束,月兒才帶著大夫匆匆趕到,幾盤血水嚇得她丟了魂。

  楚晴悠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她被疼暈又疼醒,好好照顧她。」

  離開時,她的腳步還有些虛浮,想來是剛才專註過久,原主的身體受不住,低血糖了。

  她扶著牆坐下,對著一臉擔憂的翠娥虛弱一笑,「去給我買碗糖水吧。」

  翠娥忙不迭地跑去。

  突然,楚晴悠感覺到眼前被人罩住,她無奈一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然而一轉頭,身後人並非翠娥,而是一個蒙著臉的男人,此人笑得一臉邪魅。

  「難得見你出府,這是老天爺在給我機會啊。」孟風聞眯起促狹的雙眼,「牧淵北那傢伙不知道疼你,哥哥知道怎麼疼!」

  說著,便猛地往楚晴悠身上撲去,從身後緊緊地抱住她,嗅著她的芳香。

  「我也覺得牧淵北沒眼力見。」

  楚晴悠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反倒讓孟風聞興奮起來,她順勢捏住他的耳垂,半眯起眼睛。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不該把壞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眼疾手快地捏住孟風聞的麻筋,在他軀殼一震的時候,順勢一腳踢中他的襠部。

  「嗷!」

  孟風聞疼得倒地不起,冷汗淋漓,正想要起身教訓楚晴悠時,目光落到她的身後,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捂著臉離開。

  「本將軍沒想到,夫人還有這等身手。」

  牧淵北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楚晴悠身子一頓。

  回想起今早暗衛來報,她偷溜出府的事情。

  那雙帶著煞氣的眼眸多了幾分探究,「本將軍記得,以往夫人最不愛逛這條街,只覺得吵鬧。」

  楚晴悠頓住,只得笑了笑道,「最近妹妹們伺候將軍辛苦,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得買些好東西,親自下廚,給她們補一補。」

  也不知是哪句話得罪了眼前的男人,她只覺得周身的氣壓低了不少,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不悅,「現在買完了?」

  她愣了一下,「還沒買,以前很少出來,不認路。」

  她就隨口一說,不會真要她做飯吧?

  「本將軍帶你去。」牧淵北大手一揮,闊步邁出,餘光並未瞥見身後的人,眉梢輕挑,「還不跟上?」

  楚晴悠倍感頭疼,她可不會做飯。

  忽然靈光一閃,曼陀羅花粉有麻醉的功效,做飯時放些,他們不就嘗不出味道了?

  回府的路上,楚晴悠悄悄讓翠娥買了曼陀羅花粉,打算趁著做飯的時候放進去,可沒想到主僕的小動作竟被人看了去。

  楚晴悠站在灶房裡,槐玉帶著牧淵北一等人,指著楚晴悠道,「妾身親眼看見了夫人在飯菜里撒了葯,她是想要置王爺於死地啊!王爺若是不信,就搜她的身!」

  楚晴悠愕然,她還沒下手呢!

  不知怎的,她似乎看到牧淵北眼底飛速閃過一絲難過,反應過來時早已不見。

  牧淵北鐵青著臉,「搜。」

  婢女從楚晴悠身上拿出曼陀羅花粉,槐玉眼前一亮,絲毫沒注意到牧淵北難看的臉色。

  隨後,楚晴悠被帶到了大堂,將軍府里的其他侍妾均端坐在旁,仔細看去,每個人眼底都隱隱有光。

  都巴不得她滾下台。

  蔣歆斜眸掃了牧淵北一眼,裝作苦惱道,「謀殺親夫和朝廷命官都是大罪,可姐姐說不定只是一時糊塗……」

  「我沒有要下毒。」楚晴悠獨自站在廳堂前,清冷的眸子中滿是冷漠。

  槐玉是個沒眼力見的,辯道,「物證都有了,你還敢狡辯!」

  下一秒,牧淵北警告的眼刀掃過去,槐玉頓時閉上了嘴巴。

  他淡淡地看著那冷靜如斯的女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葯非但不是毒藥,還是給將軍救治頑疾的良藥。」她話音一落,牧淵北頓時眉頭緊皺。

  「滿口胡言。」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興緻,「你倒是說說,本將軍患了何病?」

  楚晴悠隱隱記得,牧淵北有一次差點命喪戰場,是被馬車抬著回來的。

  她借著原主的記憶,指尖觸碰到他的胸口。

  男人精壯的胸膛被她的柔軟撓得發癢,眉頭舒展又皺起。

  「將軍此處傷口並未處理乾淨,肺部附近有殘留利刃碎片,將軍是否每夜都咳喘不止?」

  楚晴悠抬起頭,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

  她嘴角微勾,語氣帶著幾分自信,「這碎片得開刀取出,否則日子久了會插入內臟,影響性命。」

  在身子上動刀子!

  此話一出,在場人都驚了,這是連宮中老御醫都不曾嘗試過的。

  牧淵北沉默,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了他的質疑。

  楚晴悠促狹一笑,「怎麼?驍勇善戰的戰神將軍害怕了?」

  「有何不可?不過是區區開膛取物,儘管來便是。」說著,便往內屋走去。

  蔣歆心下一驚,將軍,竟然信了那草包女人?

  她連忙起身勸道,「將軍,不可啊,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啊!」

  一旁的槐玉身子也抖了幾下,這要是牧淵北出了事,她該怎麼辦?

  「是啊,將軍,可從未聽說過夫人會醫術!」

  牧淵北只覺得耳邊聒噪,不耐地揮手,「來人,把幾個姨娘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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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將軍在我懷裡哭著求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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