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骨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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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接骨之術

  幾個人灰溜溜地離開。

  翠娥氣得直吐氣,「五姨娘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暗地裡耍陰招,想要夫人背上治死人的名聲!」

  楚晴悠嘴角微勾,眼底幽光閃爍,「咱們也該給她回點禮了。」

  在翠娥一臉迷茫中,楚晴悠帶著她回府,特地經過槐玉常呆的花園玉亭,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果然,槐玉一見楚晴悠垂頭喪氣,便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笑意盈盈地湊上去,「夫人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今天醫館里有人鬧事,說本夫人治病害人,如今都鬧到官府了,據說還要把此事告訴將軍,要徹底嚴查呢。」楚晴悠扁著嘴,故作擔憂的樣子。

  此話一出,槐玉的臉色頓時一白,她不過是想讓楚晴悠的醫館名聲敗壞,怎麼就鬧到官府去了?

  「那……那些人呢?」槐玉塗滿丹蔻的手絞著手帕,一臉緊張,瞳孔微縮。

  楚晴悠揉了揉眉心,「自然是要被抓去官府嚴刑拷打,這要是他們說謊,將軍哪能忍得住讓人抹黑將軍府的名聲?若有此事,將軍也要背上不小的麻煩,都怪本夫人。」

  槐玉身子開始有些發顫,真要是讓牧淵北知道是她暗地裡使陰招,就不是轟她出府這麼簡單了。

  「噗……」楚晴悠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譏笑道,「就這麼點膽子還敢耍手段?」

  槐玉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惱怒道,「你耍我?!」

  楚晴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是警告,再有下次,你大可一試後果。」

  說罷,便轉身離開,徒留槐玉在原地發顫。

  忽然發現,外界對楚晴悠的傳言所言頗虛,這女人分明是城府極深!

  她暗暗咬牙,眼底迸發出恨意,卻又心底恐懼。

  ……

  回到了醫館,楚晴悠依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此時,突然衝進來一女子,女子身著幹練的黑色軍服,墨發高高束起,眉眼英氣,粉唇嬌嫩。

  「楚晴悠,牧淵北出事了。」

  女人氣場強大,一進來便把正在看診的男人嚇得退了出去。

  楚晴悠微微皺眉,抬起頭,如潮水的記憶瞬間湧來。

  這是牧淵北的白月光,陸易雲,和他一樣的武將。

  「御醫那麼多,我一個野醫有什麼用?走開,要想治病,請你排隊。」楚晴悠絲毫不為所動,不耐地揮了揮手。

  她剛要起身去把剛才的病人叫進來,陸易雲英眉微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是你治好了他的頑疾,他在練兵場受的傷,傷得不輕,御醫說胳膊保不住了,你知道作為一個武將,失去胳膊就是沒有武器。」

  「府里的幾個姨娘都哭得不行,你是他的正妻,就不能回去看看?你也是大夫,救別人就行,不能救他?」

  幾個問話好像是在質問,問得楚晴悠心中十分不快,冷著臉,「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她們玩宮心計。」

  「啊!」

  陸易雲被她冷漠的態度惱了,二話不說便直接將人扛了起來,嚇得楚晴悠驚叫出聲。

  她隨手將楚晴悠放在馬背上,策馬揚鞭,疾馳回了將軍府。

  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哭嚎聲,擾得楚晴悠微微皺眉。

  陸易雲見狀,偏頭道,「讓姨娘們先下去吧。」

  楚晴悠湊近看去,牧淵北的肩胛被戳開一個大洞,利刃正好重傷骨骼,傷口深可見骨,確實嚴重。

  楚晴悠拿起汗巾擦拭了幾下牧淵北的額頭,男人的薄唇緊抿,表情看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太醫搖了搖頭,「將軍的這手臂,今後是沒辦法用了。」

  「我說能救,你不行,就出去。」楚晴悠的語氣格外凌厲,太醫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

  她沒有時間拌嘴,連忙拿起工具為牧淵北重新接骨。

  一直到天黑,楚晴悠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好了。」

  太醫連忙上前去查看,震驚,「這……這接骨之術,華佗再世也不為過啊!」

  楚晴悠滿眼的疲憊,看了陸易雲一眼,「把太醫帶走吧,我在這裡看著他,免得傷口惡化。」

  陸易雲也沒有猶豫,帶著太醫離開了房子。

  正好,沒過多久牧淵北便醒了過來。

  第一眼看到楚晴悠時,牧淵北心下有些奇怪,眼底浮出幾分緊張,「你有沒有為難易雲?」

  楚晴悠懵逼,又有些無語,「我看著像是會為難別人的人?我看,我是為難我自己了,就該讓你斷了手。」

  要不是陸易雲那女人強勢,她才不來!

  她一臉不爽地揉著發酸的手臂走出去,正好和回來的陸易雲擦身而過。

  陸易雲回頭掃了一眼楚晴悠不是很好看的臉色,心下明白了幾分,一進門就無奈道,「人家被我強行綁來給你治了一天的病,你怎麼又把人氣跑了?」

  牧淵北訝異,「是她救的我?」

  陸易雲將前因後果盡數描述一遍,牧淵北眼底隱隱有亮光閃爍,無力一笑,「是我的錯。」

  他頓了頓,「你也為我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息吧。」

  陸易雲也沒猶豫,讓他好好休息便走了。

  牧淵北微微動了動右手,先前的痛感已然消失,僅有縫合的傷口還有幾分辣辣的疼痛。

  「暗影,夫人的醫館最近什麼情況?」牧淵北頓了頓,對著空氣道。

  暗影將今日的事情盡數回稟,又頓了頓,「夫人似乎缺些藥材,只是那些都是宮裡的藥材,苦惱了好一陣子。」

  「知道了。」

  他眸光微爍,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

  某日,燭光微顫,楚晴悠打了個哈欠,翻閱著近幾日的賬簿,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門一看,今日的牧淵北似乎格外不同,一身白衣顯得十分儒雅,淡化了身上的殺伐之氣,手上還捧著一個匣子。

  「最近皇上賞了些東西,本將軍也沒什麼用,興許對你有用。」

  牧淵北打開匣子,楚晴悠頓時眼前一亮,這不正是她這幾日苦苦尋求的藥材!

  她眼底的欣喜頓時被警惕所替代,「無功不受祿,將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幫忙?」

  牧淵北輕咳幾聲,「先前你幫本將軍治病,算是診金。」

  楚晴悠一聽,下手飛快,心安理得接過匣子,把門一關,「不客氣,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

  牧淵北頓時臉色一黑,本分?也不知道是誰是被迫綁來為他治病的。

  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人。

  楚晴悠因著丟掉了管家權,近幾日要操辦的家宴便全權丟給了蔣歆,但她不得不承認,蔣歆操辦的家宴確實不錯,甚至還被牧淵北誇了幾句。

  蔣歆頓時紅了臉,依偎在牧淵北身邊,「將軍滿意,妾身再累也值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目光落在酒杯之中,只要她與牧淵北成了真正的夫妻,母憑子貴,她還怕楚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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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將軍在我懷裡哭著求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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