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私通
2.19
蔣歆原本還在猶豫，她自持大家閨秀的身份，放不下身段出去拋頭露面。
而且她打聽過，楚晴悠的醫館多的是泥腿子上門看病，她更不想去了，但一想到家宴上牧淵北對她的態度，蔣歆又動搖起來。
在知道牧淵北和楚晴悠相處之後，她徹底下定了決心。
翌日，楚晴悠在大門口被攔下了。
「聽聞夫人在醫館操勞，妾身怎好在府中享樂，妾身願去醫館幫忙，略盡綿薄之力。」
蔣歆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還是當著下人的面，她這樣做就是為了讓楚晴悠拉不下面子拒絕她。
「二夫人果然心善。」
「是啊，竟然願意跟著夫人去醫館。」
隱隱有議論聲傳來，蔣歆很是得意。
「你有心了。」
楚晴悠壓下嘴角的笑意，就讓蔣歆在蹦躂幾日。
馬車停在醫館的門口，蔣歆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嫌棄的不行，還真是寒酸，楚晴悠還真是給將軍府丟人。
楚晴悠用全部家當籌備的醫館，當然不會寒酸。
內行人看門道，她的錢都花在定製器材，購買草藥上了，至於醫館本身夠牢固就行。
因為蔣歆的到來，楚晴悠還特意叮囑了醫館的學徒，讓他們多多注意，免得蔣歆從中使壞。
至於別的，她就懶得管了。
蔣歆來醫館就是為了刷名聲的，就沒準備幹活，在一趟喝茶享樂，甚至還讓丫鬟立了一塊屏風，她可不想讓外人盯著看。
「夫人，外邊就是王明遠。」
蔣歆的大丫鬟青桂看見王明遠的身影后，邀功道。
這可是她一手促成的，等事情結束之後，她定然能得到一大筆賞銀。
蔣歆饒有興趣的透過屏風看著楚晴悠和王明遠之間的相處，擱這三步遠的兩人，愣是讓她看出了情意綿綿。
想到計劃將成，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等閑下來的時候，楚晴悠在桌案前抄寫著脈案，她朝屏風看了一眼。
「翠娥，你把這道葯膳方子抄好后給廚房，說是給將軍調養身體的。」
一聽到「將軍」兩字，蔣歆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這讓妾身來做吧。」
嘴上說得客氣，青桂直接把藥方給搶了過去。
這可把翠娥氣得不輕，看著她們主僕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拿到葯膳方子之後，蔣歆不願意在醫館逗留，腳步歡快的離開了。
「東西拿到了嗎？」
楚晴悠拿桌案上寫滿字跡的紙張，語氣鬆快地問道。
「在這裡。」
翠娥雙手捧著一方手帕，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楚晴悠，心中感嘆，夫人是真的厲害，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楚晴悠淡笑不語，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王明遠往醫館跑的更勤了，誰讓佳人對他笑臉相待呢。
能得楚晴悠那樣的大美人抬眸一笑，他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就在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真要說起來，兩人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楚大夫，小生近日胸口悶的厲害，不知可否替小生看看？」
王明遠的手朝眼前青蔥般的手指伸去，卻被楚晴悠給避開了。
「真是個獃子！」
楚晴悠瞪了他一眼，視線落在遠處的花瓶上，不斷地示意王明遠。
美人嬌嗔也別有一番風情，王明遠捨不得挪開視線，歡喜的朝花瓶走去，看到裡面的書信后，笑容愈發的淫/盪。
這邊的進展王明遠一五一十的告訴青桂，得到了一筆賞銀。
「呵，是我高看了楚晴悠，沒想到還是個盪/婦，難怪將軍不肯碰她，是嫌她臟吧。」
蔣歆慵懶地擺弄著手中的花枝。
「把這消息透露給五姨娘。」
「是。」
戴綠帽子沒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她可不能沾染，免得被將軍厭惡。
這些都跟楚晴悠沒什麼關係了，她跟往常一樣在醫館和將軍府之間往返。
「夫人，還請回府一趟。」
趙管家帶著家丁堵在醫館門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尊敬。
「回府做甚？我這還有病患，晚些本夫人自會回府。」
楚晴悠一口拒絕。
「還請夫人回府，這是將軍的意思。」
趙管家不肯鬆口，那架勢楚晴悠要是不照做，他就會動手強行帶著楚晴悠回將軍府。
楚晴悠對這次回府的緣由知道都門清，面上卻不顯。
「走吧。」
一回到府中她就被帶到了正廳，牧淵北寒著臉坐在上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昭示著他的怒火，這是氣急了。
堂堂戰神竟然被自己夫人帶了綠帽子，簡直是臉面掃地。
跪在地上的槐玉後悔的要死，她抱住立功的心思，結果卻惹了將軍的厭棄。
也是她傻，被蔣歆當槍使了。
楚晴悠見到槐玉的時候，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弄明白了蔣歆的籌謀，這倒是幫了她一把。
「啪！」
一個茶盞碎在楚晴悠的腳邊，若不是她躲得快，可就砸身上了，她語氣不善地說道。
「將軍喚我回府做什麼？若是無事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你就這麼著急趕著去同人廝混？」
牧淵北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他當初就不該讓楚晴悠出府。
「什麼廝混？」
「把人帶上來。」
牧淵北看楚晴悠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很快王明遠就被帶上來了，他渾身血淋淋的，已經看不出個人樣了，可見下手之人的狠厲，這傷勢，楚晴悠都沒把握救下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人不知道夫人的身份，不然打死小人也不敢啊！」
王明遠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沒想到楚晴悠竟然是將軍夫人。
楚晴悠開醫館沒有用將軍府夫人的名頭，普通百姓根本無從得知她的身份。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牧淵北死死地盯著面前站著的女人，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證據都擺在面前。
楚晴悠不想浪費時間，也不再裝糊塗，她坦然地跟牧淵北對視。
「原來你是懷疑……我沒什麼好說的，與人私通的不是我，這人的確經常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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