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沙棘果怎能和桃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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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娃個子矮，她早前讓衛風釘了個高一點的兒童椅，這樣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夾，省的照顧。
飯桌上父女兩吃的其樂融融，於夢綰吃到自認為好吃的菜會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會兒，然後推薦給皇帝。
「爹爹，爹爹，這個魚酸酸甜甜的超級好吃，爹爹一定要嘗一嘗。」於夢綰說話的腔調和她學了個十成。
「好。」皇帝笑道。
兩根長長的筷子在小奶娃手用的出神入化，就是看著沉甸甸的。
她好不容易將魚肉夾起來，興緻勃勃的要放進皇帝的碟子里，邊上伺候的劉長安近身，拿起待用的碟子接過魚肉。
「陛下，奴才給您布菜。」劉長安自然而然的將盛著魚肉的碟子置在一側。
小奶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劉長安，又看向皇帝。
於夢綰雖年齡不大，卻很聰明。
她瞅了眼被放在邊上的魚肉，咧著嘴坐回椅子上，笑著笑著不笑了，默默的扒拉碗里的米飯。
看著受了委屈的女兒，於紫芙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安慰。
「吃自己的就好，不要給別人夾菜，這樣.....不禮貌。」
小奶娃咬唇，笑的天真燦爛：「是不是給娘親夾菜就不會不禮貌？」
於紫芙下意識看了眼皇帝和那身邊的太監。
這孩子真是聰明過了頭，要心疼死為娘了。
「是，給娘親夾菜不會不禮貌。」
於紫芙還未說話，皇帝夾了一塊糖醋魚放到於夢綰碗里，摸了摸女兒的髮髻。
「可以給爹爹和娘親夾菜，給其他人便是不禮貌。」
小奶娃看著魚肉，小心的掃了眼嚴肅正經的劉長安，抿了下小嘴，禮貌的說：「謝謝爹爹，綰綰記住了。」
「綰綰不必謝。」皇帝笑的溫柔。
繼而他眉眼下斂，將旁邊的碟子放到自己面前，淡淡的說了聲：「出去伺候。」
皇帝即便生氣也不形於色，該殺該打直接交給下面的人處置。
此刻雖然語氣淡然，並無不對，可劉長安知道皇帝不笑的時候就是生氣了。
這會兒沒處置他，陛下是顧忌著小公主在。
劉長安默默的退了出去，心中懊惱自己多餘做事，心想這個月的月俸怕是沒了。
俸祿倒是無所謂，虧的他跟了陛下多年，這時竟沒看出陛下的心思，實在該死。
「不想吃不用勉強。」於紫芙道。
皇帝掀起眼皮子，下意識看了於夢綰一眼，正對上於夢綰水靈靈的大眼睛，緊張的看著他。
皇帝蹙眉的瞥了一眼多事者：「吃你自己的便是。」
皇帝離開時，於夢綰在門口和其好一頓膩歪，囑咐皇帝一定要常來，皇帝滿口答應。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多深厚的感情。
李嬤嬤端了一盤新鮮果子進來，說是皇帝賞賜的。
於紫芙隨手拿了一顆嘗了嘗。
於夢綰拿著比她手掌大的桃子，咬了一口兩眼放光說：「娘親娘親，比咱們後院的沙棘果子甜多了。」
是啊，沙棘果怎麼能和桃子相比。
剛產子的第一年是最艱苦的時候，冬日棉被單薄，沒有過冬的炭火，飯菜都是餿了的。
在這種營養不良的條件下，她一度害怕於夢綰身體或腦子會出問題，好在這孩子爭氣。
衛風隱匿的很深，入深冬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雖到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衛風的身份，但後來四年生活得到起色都靠他。
她平日里會做一些特效藥讓他拿到宮外售賣，換些衣服，棉被，鍋碗瓢盆回來，日子才漸漸的好起來。
水果這種好東西是不可能有的，於夢綰最喜歡的就是冷宮後院牆根下的那一枝子沙棘樹。
春天沙棘剛發芽，剛會走路的小奶娃，就開始給沙棘澆水，沒事就去看看長勢不怎麼好的沙棘樹。
八月初沙棘樹成熟，一串串橙色的沙棘吊在枝子上，沉甸甸的。
小奶娃小心翼翼的摘幾顆放在手心，會給娘親，李嬤嬤和衛風每人分兩顆，然後自己留兩顆。
日日如此。
沙棘果酸，孩子常吃的牙齒髮酸，腸胃不適，可冷宮裡能吃到新鮮果子算不錯了，哪裡還會挑三揀四。
每每如此都看的李嬤嬤兩眼通紅，還要感慨兩句。
「其他小公主這個年紀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偏偏咱們綰綰像是山裡跑出來的，見著什麼都新奇，娘娘你都沒看到劉長安那小公公的眼神，當時陛下什麼都沒說，他倒是多起事來了，咱們綰綰多聰明，當時就看出來了，老奴這心裡呀，酸水是一陣一陣的冒。」
李嬤嬤咬牙切齒的說，看著床榻上睡得鼾聲雷動的小女娃，默默抬手擦了擦眼角。
於紫芙摸著孩子圓滾滾的小肚子，球似的，那麼大的一顆桃都吃了，這場景又怎麼能讓她心裡不酸。
好在，皇帝看著不怎麼正經，對孩子似乎很上心。
「後宮里講究的是母憑子貴，放眼望去只有娘娘給陛下生了個小公主，老奴看的出來陛下喜歡綰綰，娘娘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留住陛下的心，這往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好，知道了。」
於紫芙拿著蒲扇給睡得香甜的小奶娃扇了一會兒，然後將扇子遞給李嬤嬤出去了。
李嬤嬤響亮的嘆了口氣，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可是個頂能敷衍人的小媳婦。
五年前她因殘害子嗣被打冷宮，而皇帝話中的意思很明確，此事打算做甩手掌柜，讓她自己查。
既上了一條船，他這般做就不地道了。
她想著莫不是昨夜的話太過誇大，這皇帝想要看看她的能耐，給她個下馬威？
太后這邊顯而易見的在威脅，鬧不好要拿於家開刀。
可她不過是個中醫，偵查探案不是強項，五年前的案子，從哪入手？
於紫芙唉聲嘆氣的來到偏殿，對著銅鏡觀察左臉上的青黑痕迹。
咱先把個人問題解決一下。
她臉上的疤痕並非利器所傷，乃中毒所致，只是毒素沉澱已久，短時間內解不了。
左偏殿放的都是藥材，空間里的藥材雖然足量，但不是什麼都有。
這五年來她一直沒有配藥治臉也是因為少了一味藥材。
不過這皇宮是個好地方，什麼珍奇異寶都有，當時她不過想要一味草蓯蓉，皇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理由竟是此葯千金難求。
真是掉進錢眼子里了。
她把皇帝賞賜的藥材挑揀出來，從空間里取出備好的葯，不消一會兒就配置出了解藥，只是藥效差了些，最起碼需要外敷加口服數月才能好。
可這樣於紫芙已經很滿意了。
【叮！恭喜宿主，草藥田空間現升為二級。】
【二級草藥田藥材產量增加一倍，珍貴藥材增加一倍，藥效增強一倍。】
葯田竟還能升級？
書靈並未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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