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陛下不能人道？
6.79
於紫芙送走方寶兒，感覺神清氣爽，她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轉身就對上皇帝的明媚模樣。
他瀟洒英俊的身姿沐浴在陽光和海棠樹下。
夏末的風帶起滿地的碎光，那立體溫柔又帶著痞子般邪氣的模樣，該是所有女孩子夢中情人的樣子。
他勾唇淺笑，他並不是在對她笑，他只是在笑而已。
但是，可真是扣人心弦啊。
「朕可以給你投錢......」
於紫芙瀟洒揮手：「暫不支持投資，謝謝。」
「不後悔？」皇帝似笑非笑，眼底顯露著狡詐二字。
盯著這隻滿肚子壞水的狐狸精，於紫芙心中浮出隱隱不安。
這男人不會惱羞成怒給她使絆子吧？
應該不能。
做面膜生意是為了查五年前的事，他要是在這件事上給她使絆子，保不齊腦子進了水。
「咱做點人做的事。」
「.....」
話不能說的太滿，事實證明，雖不知他是否是塊做皇帝的料，落井下石卻是一把好手。
.....
「姐姐自從用了妹妹這面膜后，臉白了許多，妹妹這返老還童之術當真獨一份，今日姐妹們聚在這還得倚仗妹妹的好手藝。」
寧嬪極為讚賞的說：「本以為是下面的婢子們誇張，沒曾想還真是好東西，這錢花的可不虧。」
一屋子女人嘰嘰喳喳的討論面膜的神奇之處，儼然將她看作了神一般的存在。
於紫芙將每人的情況都記下來，共收了一百七十五兩的定金，人民幣摺合八萬多。
她一邊感慨這群女人真有錢，一邊籌劃如何進一步拓展面膜版圖。
說真心話，若不是害怕自己無故喪命，她還真想和皇帝要一紙休書，出去搞事業去。
方寶兒忍不住誇讚道：「知道的是姐姐去冷宮住了五年，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去蓬萊仙山拜師學藝去了，竟有如此精湛技藝，如今只是咱們後宮收益，假以時日，只怕朝臣內眷也定要爭相購買。」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錢是實打實的花出去了，可誰家的錢也不是打水漂來的，若是事後不見效果，妹妹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大夥說是不是啊？」
此人說話難聽，說完還拿著帕子扇風點火，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七嘴八舌的極其吵鬧，都盯著安靜寫字的於紫芙，想要看她如何回答。
於紫芙起身收筆，不疾不徐道：「這事還真不能給您保證，萬一妹妹我手抖加了一味不明藥物進去，能不能美白不知道，爛臉都有可能，姐姐若實在怕的厲害，也可以觀察一陣再做決定，這定金可以給您退。」
那人臉色一變，又揚起帕子像街邊女子般說笑：「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妹妹何必如此認真呢，是不是啊？」
眾人紛紛附和，氣氛一團和氣。
於紫芙笑著，把銀子放在荷包中打算離開，鼻腔一癢，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她捂著鼻子，看了眼小几上的熏香。
常年和藥草打交道讓她對氣味格外敏感，這香料的味道初聞著清新淡雅，可時間久了，進入肺腔便覺得刺鼻。
「姐姐這香料是哪裡來的？味道很特別。」
於紫芙話音剛落，幾個女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眉眼低斂，嗑瓜子的嗑瓜子，絞帕子的絞帕子。
寧嬪眼皮一撩，不以為意道：「妹妹若是喜歡，走時拿上一些。」
於紫芙本想推辭，轉念一想就改了口：「那便謝謝姐姐了。」
寧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自家姐妹說什麼謝，用完了再來取便是，陛下對其他香料過敏，宮中只能燃檀香，各宮各殿都備著，不過那人不常來我這清涼殿，我這多著呢….姐妹們若是也想要，走時候包一些。」
寧嬪豪爽的對眾人說完，招呼宮婢給於紫芙裝了一小盒子。
.....
「香料里竟然有致幻成分？」
旖蘭殿偏殿，於紫芙坐在窗前，反覆聞了聞宣紙上的棕黃香料，疑惑的喃喃道。
雖有致幻成分，劑量很少，正常劑量的燃燒並不會產生任何不適。
皇帝對其他香料過敏，使得各宮各殿為了迎合皇帝，只燃檀香。
皇帝今年二十有四，卻無一兒半女。
如果說這件事和皇帝沒有關係，狗也不信，那麼皇帝為什麼要給妃子們的香料中加入致幻成分。
他在掩蓋某種難言的事實？
想了半天，也就只有一種可能，皇帝不能人道？
所以，過敏是假？
若真如此，王丞相懷疑綰綰的皇室血脈就不是空穴來風。
可怕的是，她並沒有完美的繼承原主的記憶，原主是否在和皇帝發生關係之前還有過其他男人，她壓根不記得。
凝著窗外走廊下抱著桃子的於夢綰，以前看這孩子和皇帝有幾分神似，現在怎的越看越不像。
若是被皇帝知道綰綰不是他的血脈，新鮮的蔬菜瓜果肉類不要說了，那顆小腦袋都可能保不住。
所以，皇帝到底能不能人道啊？
能不能啊？
於夢綰：？？？
皇帝：？？？
這事不弄清楚，她寢食難安。
結果她剛風風火火的出了旖蘭殿，就被青蔓攔住了。
「娘娘，清涼殿傳話過來，說是現下就想敷面膜，讓您過去。」
「好，速戰速決。」
青蔓：「？」
於紫芙收拾好東西，帶著青蔓風馳電掣的出了儲秀宮。
寧嬪躺在貴妃椅上，白乎乎的臉上露出兩顆眼睛，打量著心不在焉的於紫芙。
「聽方常在說妹妹最近在打聽蘭貴人的事？」寧嬪口齒不清的說。
她滿腦子都是於夢綰那顆小腦袋搬家的畫面，聽到的聲音愣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是，姐姐知道什麼消息嗎？」
寧嬪冷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如此大的事誰人不知，不過是大家不願多事罷了，按理毒害子嗣大卸八塊也不為過，可當時毒害蘭貴人的內侍竟然給跑了，這就奇怪了，禁軍把皇宮圍的鐵桶似的，連只老鼠都放不進來，竟然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跑了，這人得多手眼通天才能將他送出去。」
寧嬪說的聲情並茂，頗有村口大媽八卦的嘴臉。
她還沒體會到其中的深意，寧嬪卻壓低聲音，神神道道起來。
「蘭貴人死後宮中出了個了不得的傳言，那會兒妹妹進了冷宮，定然沒聽說過，是關於那男人的。」
那個男人？皇帝？
於紫芙精神一振，壓低聲音：「姐姐可是說陛下不能人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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