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難道綰綰非朕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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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難道綰綰非朕血脈?

  

  皇帝目光沉了沉,勾人的眼底漆黑如墨:「愛妃是從哪裡聽說的?」

  從哪裡聽說的也不能告訴你。

  「這就記不清了,畢竟這幾日見得人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若蘭貴人懷的真不是陛下的孩子,也沒有幾個男人受的了此事,這麼一來,若真是陛下殺了蘭貴人,也說的通,既然如此.....」你還讓我查?

  查個毛線團?

  我還沒找你算賬。

  他勾唇淺笑,一副痞子般無所謂的模樣:「傳言非虛,那賤人確實懷的是個野種。」

  「你承認人是你殺的?」

  察覺到女人眼底的陰氣和嚴肅的表情,皇帝輕蔑一笑。

  「朕倒是恨不得親手掐碎那個賤人,殺了野種,可惜有人比朕更著急,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於紫芙蹙眉,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她,按照她的猜想皇帝確實有作案動機,可又被他否定了。

  她一副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模樣:「蘭貴人的死和陛下難道沒有一點關係?萬一是陛下身邊之人覺得你被戴.....背叛了,想要替你報仇。」

  實則從知道蘭貴人所懷非皇帝之子后,她便覺得此事必與他脫不了干係。

  只是考慮到讓她背了五年的黑鍋,不願承認罷了。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對上皇帝犀利的眼神,收住了。

  皇帝端起青瓷茶杯,吹掉杯口浮茶,懶散一笑。

  「愛妃想要結案的心情朕理解,可說話做事要講證據,你有何證據能夠證明此事是朕做的,就憑你的道聽途說?」

  她觀察著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可看了半天,皇帝始終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的於紫芙滿頭問號。

  「朕回答了你的疑問,就是不知道朕的疑問,愛妃打算如何解釋?」皇帝聲調上揚,威脅道。

  於紫芙:「??」

  「愛妃適才為何緊張,可是因為蘭貴人之事害怕朕殺了綰綰,為何?難不成綰綰也非朕的血脈?」

  於紫芙渾身一凜,緊張到手指扣肉,她故作鎮定,語氣輕快。

  「綰綰自然是陛下骨肉,若不然咱們現在就可滴血驗親。」

  皇帝手指敲擊桌面,眉尾挑動:「適才不還說那是話本子里糊弄人的玩意,怎的現在就來糊弄朕了,愛妃是把朕當傻子耍呢?」

  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紫芙捶胸頓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才好,好在皇帝也沒有繼續追究。

  劉長安帶著一眾內侍護送母女二人回到旖蘭殿,中途惹來不少宮人的側目而視線。

  門廊前吊著兩盞宮燈,把李嬤嬤的臉照的滿面紅光。

  她站在儲秀宮門口,直到劉長安的隊伍消失在拐角處,才笑呵呵的進來。

  「劉公公可是陛下眼底的紅人,他的一句話可了不得,說輕了關乎仕途,說重了關乎性命,您看看那些前朝大臣後宮娘娘,哪個不得對這位畢恭畢敬的,再看看後宮的娘娘,哪個被劉公公親自送回來過,就咱們娘娘好福氣,生了個小公主,這也算是母憑女貴了。」

  「希望如此吧。」於紫芙嘆氣道。

  .....

  當天夜裡,未央宮發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當天伺候在未央宮的十幾個內侍都被打了三十板子。

  據慎刑司的人說,幾個下人的下身被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劉長安放出的消息是,內侍不慎在承明殿焚了龍涎香,導致陛下過敏,身體不適。

  第二日,陛下未上早朝,去承明殿送湯送糕點的各宮娘娘,都被劉公公駁了回去。

  太後派去的大宮女林姑娘倒是見了皇帝,據說陛下臉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紅斑,宮中才知陛下此番過敏確實嚴重。

  正因此,各宮對用香更加謹慎,除了檀香之外的其他香料統統都收了起來。

  於紫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吃著皇帝送來的桃子,在廊下和於夢綰納涼看星星。

  這幾天看著綰綰這張稚嫩天真的小臉,她的頭都快炸了。

  比起懷疑皇帝是否假借過敏之事隱瞞不能人道的之密,她現在更想直觀的知道皇帝到底有沒有生子能力。

  第二日,從空間里取了一瓶劑量不少的合歡散,她領著擋箭牌於夢綰來到承明殿,還沒表達憂心之意,劉長安就讓宮女把於夢綰帶走了。

  於夢綰蹦蹦跳跳的剛離開,劉長安就將於紫芙領進承明殿。

  承明殿內殿別有洞天,從外看是北方的恢弘建築,內部陳設卻似江南煙雨樓。

  四張綉著松梅竹菊的屏風,薄如紗衣,依稀可見最裡面飄動的紗窗。

  經過松香木板,圓形窗內設一竹編軟榻,清風浮動,窗外竹林颯颯,泉水叮咚。

  皇帝一身薄紗素衣倚在窗口,捻起魚食扔出,懶洋洋的望著泉中爭相跳出水面的紅黑錦鯉。

  他黑髮盡數挽在頭頂,輕薄朦朧衣衫下依稀可見肌膚。

  許是常年不練武的原因,他皮膚白皙,四肢纖細,身體單薄。

  只是透過紗衣,那皮膚上若隱若現的紅斑,密密麻麻的像被蜜蜂蟄了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樣子。

  憑藉她多年的行醫資格,皇帝是真的過敏了。

  「我去,這麼嚴重。」

  皇帝將手裡的飼料扔出去,轉頭的剎那把於紫芙嚇了一跳。

  皇帝卻並不在意,他起身攏了攏胸前的衣服,繞過神色尷尬的女子,回到榻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冷飲。

  「未央宮的內侍是朕最親近之人,他們知道何事可做,何事做不得,就比如說未央宮乃至整個皇宮都知道,朕對檀香之外的其他香料過敏,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熏香用香,而你.....」皇帝掀起眼皮,嘴角勾笑:「你膽大包天,真以為朕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啪」的一聲,皇帝長臂一揚,茶盞被摔在地板。

  向來笑的痞子似的皇帝這回不笑了,他一張滿是麻子的臉陰沉冷冽,眼神似能毒死她。

  「這話怎麼說的,你過敏和我有什麼關係,不要冤枉好人,你好好養病,我先走,就先不打擾陛下休息了。」於紫芙說完轉身便跑。

  「攔住她。」

  一聲令下,門外禁衛軍破門而入,於紫芙嚇了一跳。

  本以為廢后要被嚇得哭爹喊娘,沒想到她轉身就往回跑,翻身跨過圓桌,行雲流水的動作英姿颯爽,沖著陛下的方向直奔而去。

  劉長安見此又是一陣大喊救駕,數十名帶刀侍衛拔刀相向。

  於紫芙藏於皇帝身後,纖纖素手掐住皇帝咽喉,厲聲大喊:「別動,小心我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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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替鹹魚皇帝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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