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聲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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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話聽筒那一頭傳來的甜美嗓音，江離胸口忽然堵的發悶。
她抬眼瞟了下浴室的方向，沉默了幾秒才緩緩的開口：「蕭硯之在洗澡。」
語氣沒什麼起伏，好似正主宣示主權。
那頭的秦窈窈顯然受到了驚嚇，剛才的嬌嗔和歡快一掃而空，變得結結巴巴：「那……那我先掛了，江離姐晚安。」
江離語調依舊很平靜，不緊不慢：「晚安，早點睡。」
她剛放下手機，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就停了，男人裹著浴巾走出來，一頭碎發還沒完全擦乾，髮絲微微潮濕著，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剛才在和誰說話？」蕭硯之看著江離的臉，微微眯了眯眼。
「秦窈窈剛才給你打了電話。」江離實話實說，「我告訴她你正在洗澡，不方便接。」
蕭硯之眼神閃爍，聲音也沉了下來：「為什麼不跟我通知，就擅自接我電話？」
「我剛才喊過你了，浴室里水聲太大，你沒聽見。」江離淡聲，面不改色的撒了謊。
蕭硯之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她垂在身側有些不自然的手，輕嘲一聲：「是嗎，我以為你是故意讓她知道我們在一起。」
江離一怔，又立刻解釋：「你想多了。」
沒什麼心思繼續和她計較這個，蕭硯之讓她給自己吹頭髮。
江離強撐著困意，拿著吹風機走到他的面前，一邊用手撥弄著他的頭髮，一邊輕柔地給他把頭髮吹乾。
沒等頭髮吹乾，男人就不耐煩地按住了她的手，抱住了她的一雙腿，直接連人扛在了肩上，朝著卧室走了進去。
江離陷進熟悉的柔軟大床，男人的大手直接輕車熟路的伸了進來，順著她的睡褲褲腿摸上去，粗糙的掌心一點點變得灼熱。
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蕭硯之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引得江離的肌膚起了一陣寒顫。
今天，他難得的有耐心。
困意很快被衝散，在男人的擺布下，她一雙勾人的眼睛此刻因為情慾而愈發的媚人，臉頰上飛上一抹潮紅，喉嚨里斷斷續續的溢出聲音，像是隱忍，又像是在發泄。
始作俑者則是漫不經心的繼續他的無.恥行徑，手指靈活的穿梭其中，任憑身下的人兒一點點的軟成一灘水。
他的嗓音難得的低沉溫柔，纏綿悱惻的同時，還似有若無得笑了一聲，口吻也寵溺：「離離，你的水聲也不小。」
他也有對她親昵溫柔的時候，比如就在這時。
江離睫毛顫了下，羞的快要鑽進地縫裡。
許是江離的反應很誠實，蕭硯之的心情也隨之轉變的很愉悅，一直等她享受的差不多時，他才收了玩心，逐漸步入正題。
濕黏的空氣里彌散著曖昧的氣息，男人抱著她的腰，手指沒輕沒重的用力。
她肌膚勝雪，纖細的腰肢上很容易就留下指痕，一片片的紫紅，像是在腰間開艷的梅花。
半夜裡下了雨，她的喘息聲和細細密密的雨滴聲融為一體。
等男人無休止的索取結束后，她才倦怠的蜷在被子里，掀起眼皮去看抽身離去的男人。
他去淋了個浴，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天氣，或許是外面的雨勢太大，他皺了皺眉，又回到床上，難得的和她同床過夜。
「今晚，不回去了？」餘韻未盡，她的聲音還有著一股不自知的媚。
蕭硯之側了側身，和她背對著，淡淡道：「天快亮了。」
江離微微偏頭，看著男人的後背，她語調刻意的漫不經心：「這次打算玩多久？」
她說的是秦窈窈。
蕭硯之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坐起身，眉眼深沉：「誰告訴你，我這次是玩玩？」
江離一僵。
蕭硯之沒多看她，同樣的隨意，但語氣里明顯帶著警告：「她很乖，和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
明白了，原來他話里的「其他人」，是她江離。
江離緩了幾秒，心口被堵了一塊，那酸澀感開始無限度的擴散至全身。
最後，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閉上了眼：「知道了，睡吧。」
蕭硯之沉默著，眼神也冷下去，眉宇間的陰鬱越發濃烈。
——
雖然昨晚弄到了很晚，但是江離的生物鐘還是早早的把她給叫醒。
她揉著因為睡眠不足而隱隱發痛的太陽穴，看著身側早已經空了的位置，自嘲一笑，拖著身子進了浴室。
等洗漱完畢以後，看著坐在客廳里悠然吃早餐的蕭硯之，她有一瞬間的錯愕。
「你……還沒走？」
蕭硯之的手一頓，抬眼看她，語氣淡淡：「趕我？」
江離嗓音同樣清淡：「沒有，只是意外你能在我這兒呆這麼久。」
昨晚的曖昧親昵好像不復存在，兩人依舊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分寸感。
蕭硯之氣質清貴，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吃早餐的時候，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由內而外的獨特氣質。
江離抿了抿唇，也拖了椅子坐下吃早餐。
難得的輕鬆氛圍，忽然被一陣門鈴.聲給打破。
今天上午沒有日程安排，陳姐來找她之前也會事先打電話，不可能是她的人；蕭硯之平常也是獨來獨往，特別是來她這裡的時候，輕易沒人敢過來打擾他。
江離瞟了蕭硯之一眼，他跟什麼都沒聽見似的，繼續吃著早餐。
見狀，江離只好起身去開了門。
秦窈窈就站在她的面前，臉上堆滿天真爛漫的笑容：「江離姐，早上好！」
秦窈窈的穿搭風格富有校園氣息，臉上的妝容也甜美精緻，渾身上下還散發著草莓味的香氣。
和穿著睡衣，臉蛋素凈的江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離站在原地，原本想張口打招呼，看見她眼神不斷地往裡面瞟，江離低垂了下眉眼，聲音冷淡：「有什麼事嗎？」
秦窈窈聽得出江離語氣中的不悅，但仍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笑容嬌俏甜美：「蕭總昨天說，從今天起江離姐教我跳古典舞，我想表現得積極點，就提前來找你了。」
說完，她低頭看見了放在玄關處的男士皮鞋。
「江離姐，你男朋友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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