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藥品儲備+1、+1、+1……
6.72
所有人都被突然的變故嚇得呆住了，趙二回過神后也不管他哥，拔腿就跑，到門口被金凱攔住，一棍子打暈了。
金凱舞了舞手裡的椅子腿——就是趙大剛剛打他的那根，對滿小清笑了下：「有仇當場就得報嘛。」
他朝李河生走去，李河生立刻束手就擒，「別打我別打我！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金凱就把他攆到角落裡，連同趙大、趙二一起，用尼龍扎帶綁了手。
三個藥師面面相覷，瑟瑟發抖，滿小清不做解釋，直白明了地說：「別害怕，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也不會傷害你們。你們照這清單上的葯幫我打包，要生產日期最新的，麻煩動作快點。」
她說著自己不可怕，但親眼看著她撂倒了張強和趙大，三個藥師心裡不可能不恐懼。
他們動作飛快地開始揀葯，滿小清走向金凱：「金叔，你沒事吧？」
金凱搖頭，「沒事，沒打著我。」有指了指趙二和李河生：「這兩個怎麼辦？」
滿小清隨手撿起一隻普通的小蟲子放到趙二身上，趙二嚇得吱哇亂叫，滿小清半真半假地嚇唬他：「你也有特殊的能力吧？你要是敢輕舉妄動，這隻蟲子就會蟄你吸血，到時候你臉上、肚子上、渾身都會出現血窟窿……」
「不要不要！」趙二不敢看滿小清肩膀上張牙舞爪的蠍子，兩腿打顫：「我沒有什麼能力！我哥最聽我的話，強哥才肯帶著我的！我真的啥本事沒有！」
滿小清又看向一旁的李河生，李河生本就腸胃脆弱，驚慌之下，頭一偏吐了個天昏地暗。
「……」滿小清這下確定了，這兩個人確實不足為懼。
她和金凱返回三個藥師身邊，監督他們揀葯。秦院長清單里除了梁九遲需要的，還有一些能應急的常用藥，比如能應對感冒、止疼、退燒的布洛芬、阿莫西林，又比如諾氟沙星這一類抗生素，抗菌消炎的青霉素、應對細菌感染的紅霉素眼膏、莫匹羅星軟膏。
滿小清又依據自己的經驗增添了雲南白藥、紅花油、和B族維生素和維C——如果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吃不上蔬菜的話，可能會因為缺乏維生素而生病，所以這些必須備著，尤其她還有一個桃桃。
針對桃桃，滿小清毫不客氣地搜颳了一堆兒童感冒靈、兒童止瀉藥、口服液和能預防缺鈣的維生素D滴劑。
一般藥品的保質期是3年，進口葯5年，所以他們帶走的葯雖然品類多，但數量只是適宜。
用不透光的黑色塑料袋把葯謹慎地包好，分作四大包，外面的天色也蒙蒙亮了。
藥房外想闖進來的普通人只剩零星的五六個，滿小清把驅蟲藥包和方子給那三個藥師：「這個算是報酬，大部分的蟲子都會害怕藥包發出的氣味，半個月內都有效。現在我們先從登記室出去，你們等我們走後再走。」
三個藥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點了點頭。有一人問：「那三個人怎麼辦？」
角落裡的趙二用眼神哀求，李河生髮了低燒，正昏昏欲睡。金凱說：「我會打暈他們，差不多暈個半小時，走之前我會剪開他們的扎帶，你們自己抓緊時間。」
藥師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不敢說。
打暈李河生前，滿小清往他嘴裡塞了幾片腸炎寧，讓他自求多福。
趁夜色還暗，滿小清和金凱離開門診大樓。
「咱們現在回去嗎？」金凱一人提了三大包葯，速度卻絲毫不慢。
滿小清搖頭，「先把葯藏起來，太顯眼了。」
金凱：「藏哪？」
滿小清：「車上。」
停車場里遍地是蟲，滿小清的小麵包車周邊尤其多，但滿小清一過去，這些蟲子就連忙爬走，很快就露出的車子的真容。
金凱已經有些適應了，不由得感慨：「你這招還真是方便啊。」
滿小清笑笑，她也這麼覺得。
把西藥都藏在車上，仔細鎖好車門，又讓蟲子們做免費的護衛，滿小清和金凱才往回走。
他們來時從停車場的東邊進來，走出往西，快出停車場時滿小清忽然注意到一片展臂寬、半人厚的「白繭」。
金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是什麼東西？」
白繭確實是白色的，每一層都像拉扯開的棉花，一層又一層地裹著裡頭的東西，每一層里都沾黏著無數的小蟲子，使得這個白繭看起來灰撲撲的。
滿小清撿了根樹枝戳了戳那個繭，最外面一層被挑開后，掙脫了束縛的小蟲子立刻往外爬，爭先恐後的，彷彿對繭里的東西避之不及。
滿小清猶豫了下，沒有捅破那個繭，她環視周圍一圈，又發現了好幾個相似的白繭。
「是變大的蛾子？蠶？還是什麼？也太大了！」金凱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
「常見的能結繭的有蛾類、蝶類，但會吐絲的昆蟲並不止這兩種，而且……」滿小清神情嚴肅起來：「要麼它體型很大，要麼它們是一個族群。金叔我們趕緊回去，儘早離開醫院吧！」
金凱一愣，「這麼嚴重？」
滿小清本來不想說，但沒忍住：「金叔，你不覺得它們把小蟲子困住的樣子，很像在捕食嗎？」
金凱舉目四望，如果這些白繭是某種大蟲子在捕食，那這一片停車場，豈不是這東西的巢穴？
金凱狠狠打了個激靈。
426病房裡，秦院長靠多喝水加快體內水循環，促進毒素排出，難免要跑好幾趟廁所。
「桃桃乖乖坐著啊，秦爺爺上個廁所就回來。」囑咐桃桃一句，秦院長扶著牆慢慢挪進了衛生間里。
桃桃應一聲，舉著塑料瓶看裡頭的金金，金金早就吃完了葡萄，在瓶子里溜達。
桃桃轉頭看見床頭的果籃，翻身從床上爬下去，帶著金金走到床頭，踮起腳揪葡萄：「金金想吃哪一個呀？」
病床上，梁九遲隱隱約約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漂浮的意識，緩緩睜開眼睛。
桃桃揪了一個葡萄給金金，又揪了一個放在口袋裡，然後放回床尾，爬上去坐好，彷彿不曾離開的樣子。
梁九遲想問這個孩子是誰，但許久沒用過的聲帶晦澀陌生得很，努力了好一會兒也只發出一個咕噥的音節。
但桃桃還是聽到了，她的嘴巴張成一個「o」，兩秒后才震驚地喊：「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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