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京城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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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女子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她極盡矯飾，可開口時，話語里的顫音，卻騙不了人，「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別人不知道，你自己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話落，在場的人紛紛低頭低語起來。
「天哪，不能懷孩子了，這以後誰還敢要她啊！就算她爺爺是國公，恐怕也嫁不出去了吧。」
那婦人說完掩嘴笑了起來。
莫清歡一聽，國公府的……怪不得如此的盛氣凌人!
莫瑤見狀，攙扶著渾身抖如篩糠的黃衣女子，輕聲安慰，「依依，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又不是大夫。」
可是只有趙依依自己知道，莫清歡說的是對的，而且她為此所擾已經很久了。
沒多時，皇後娘娘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前來。
眾人下跪，齊聲見禮，「參見皇後娘娘。」
皇后擺了擺手，坐在賞花最佳的位置上。
眾人起身時，不知道是誰撞了莫清歡一下，她穩住身子回過頭，看到莫瑤挑釁的目光。
「聽說皇上日前封了位颯月郡主，今日可有前來啊？」
聽到皇后的聲音，莫清歡上前一步，跪在皇後面前，「臣女莫清歡，參見皇後娘娘。」
皇后瞧了一眼跪在腳邊的莫清歡，「把頭抬起來給本宮瞧瞧。」
莫清歡抬頭，眼瞼低垂，皇后看了連連稱讚，「不愧是將門出身，果然有幾分莫將軍年輕時的樣子，好了，起來吧，今日賞花，雅興之事，不必多禮，隨意就好。」
莫清歡起身站在一旁，說是賞花，其實無非就是對御花園中的花兒，一陣誇讚，如此這般，無聊的緊。
「姑母，這菊花便是三年前外邦進貢的那盆嗎？」
說話的是皇后的侄女，顧青嵐，她身材姣好，一襲白衣更是襯的她肌膚若雪，只可惜，臉上多了些倨傲。
皇后沖顧青嵐點了點頭，「嗯，宮裡的花匠精心培育了三年，直到今年才開花，所以珍貴無比。」
顧青嵐走到花前，又回頭看向皇后，「姑母，那這菊花的名字是？」
莫清歡也看向那一盆菊花，只一眼，著實驚艷到了莫清歡，竟不知覺的說了出來，「居然是紫龍卧雪！」
皇后看向莫清歡，她意識到失了言，忙要下跪。
「本宮說了，今日隨意。」皇后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
莫清歡聞言便站直了身子。
「你在何處見過此花？」皇后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畢竟當時外邦進貢時，曾說此花極其罕見，他們也是歷盡艱險才得到的，沒想到她一介小女子，居然有如此見識。
莫清歡微微頷首，「回皇後娘娘，不過是偶在書中看見而已，今日才是第一次得見。」
皇后淺笑，看著莫清歡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
「光是賞花，無趣得很，不如來對詩吧。」
顧青嵐剛剛被下了面子，正心口堵得慌，聽到皇后的話，滿臉的笑意，「好啊，姑母，青嵐最喜歡對詩了。」
「那就由本宮出上句，你們來接下句。」皇后看向那盆紫龍卧雪，「菊破秋風已漸涼。」
「花立園中露芳香。」顧青嵐說完看向莫清歡。
莫瑤走到顧青嵐身側，「顧小姐，她根本不會作詩的。」
皇后輕咳了一聲，莫瑤立馬閉嘴，莫清歡本不想出風頭，可眼下被推了上來，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她走到紫龍卧雪旁，看了看，晶瑩的露珠還未消散，隔著陽光閃爍出斑斕的顏色。
她便有了想法，「菊破秋風已漸涼，蕊中露珠透光芒。」
皇后拍了拍手，「好一個透光芒，沒想到颯月郡主這麼有才，可堪稱的上是京城第一才女了。」
莫清歡跪了下去，「皇後娘娘過譽，臣女萬不敢當。」
皇后看向莫清歡，「本宮說你當得就當得，本宮還要賞你呢。」說著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莫家嫡女，穿戴卻不如庶女，難不成是將軍府主母，苛待於你？你儘管跟本宮說，若是如此，本宮定要將此事告知皇上。」
聞言她掃了一眼人群，卻沒發現莫瑤。
她也沒多想，便繼續賞花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日頭也高了起來。
「本宮乏了，你們繼續看吧。」走之前還衝莫清歡笑了笑。
人群散去，她正準備離開。
「颯月郡主，不好了，莫二小姐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一個小宮女跑了過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怎麼回事？」
小宮女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您……您還是跟我去看看吧，說也說不清楚。」
莫清歡心中雖有疑問，但轉念一想，這是在宮裡，量那個莫瑤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便跟了上去。
莫清歡跟著小宮女七轉八拐的來到一處院落，看到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她走上前去，看到莫瑤死死拽住衣服，手忙腳亂的擋著胸前的春光。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莫清歡清冷的聲音，莫瑤抬頭死死的瞪著莫清歡。
「是你，是你設計我的是不是！」她凄厲的吼出聲，胸前一覽無餘。
莫清歡冷哼一聲，移開目光，正巧這時顧青嵐請來了皇後娘娘。
皇后冷著臉，看向二人，厲聲呵斥，「好啊，居然敢在宮裡行苟且之事，可知該當何罪嗎？」
男子跪在地上，「皇後娘娘饒命」說著指向莫瑤，「是她，是她勾引臣的！」
莫瑤崩潰大叫，「胡說，胡說八道！我沒有！」
顧青嵐看向皇后，「姑母。」她附在皇后耳側，「這位是御史大夫的小兒子，杜彥。平日里就被慣壞了，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風流。」
皇后看向莫清歡時，臉色也緩和了幾分，「你怎麼看？」
莫清歡頷首，「但憑皇後娘娘處置。」
皇后看向地上跪著的莫瑤，「可苟且之事，本該賜死！」
莫瑤慌了，不停的對著皇后磕頭，「皇後娘娘，臣女是被人給設計的，請皇後娘娘明察。」
皇后看向莫清歡，「本宮念在你們兩家的父親，都是朝中重臣，於國有功，此事若是傳出去，未免太難看，不如，就此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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