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膽直言
6.39
皇帝見莫清歡連個藥箱都沒帶，不由得蹙了蹙眉。
但也沒多想，冷聲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璃妃瞧瞧。」
莫清歡回過神來，啟步走了過去。
皇帝站起身，給她讓開位置。
她坐在床側，掏出自己的手帕蓋在璃妃凝脂一般的手腕處，開始把脈。
明著是把脈，實際上卻是啟動小醫檢測。
雖說不用小醫，她也能把出來，但這樣更為便捷，她也想再觀察觀察這個小醫的準確度。
把完脈之後，她不由得蹙起了眉。
把脈和小醫檢測都顯示，璃妃根本沒有生病！
她該怎麼對皇上說呢……
皇上似乎看出了什麼，「跟朕出來。」
莫清歡跟在皇帝身後，走了出去。
「說吧。」
她跪在地上，「啟稟皇上，民女斗膽，可以說實話嗎？」
皇上雙手背在身後，「說，當然要說。」
「回皇上，璃妃娘娘根本沒有生病！」
言下之意，就是「璃妃可能是裝病。」
她原本以為說了，皇帝會生氣。
沒想到皇上不怒反笑，「說得好，」說著指向一眾跪著的太醫，「你們都聽見了沒有！瞧瞧，一個小女子都比你們敢於說真話！」
太醫們的頭埋得更低了。
卻腹誹道，外面來的人當然敢說真話，因為她不用害怕得罪璃妃娘娘，可他們能一樣嗎！他們說了真話，得罪璃妃，不說真話，得罪皇上。
誰又能理解他們的難處啊！
只能是說自己愚鈍，診不出病因來。
「皇上，既然璃妃娘娘沒有生病，那民女就先退下了。」
「且慢！朕還沒賞你呢！」他一揮手，「來人，賞黃金百兩，送出宮門。」
……又是黃金，就不能給銀票嗎？還有，堂堂一國之君，居然連國公夫人出手闊綽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裡的莫清歡一臉摘下了面紗，可慕炎冥卻覺得她看起來一臉愁容的樣子。
「怎麼了？」
莫清歡抬眼看向慕炎冥，「璃妃娘娘不是很得寵嗎？為什麼還要裝病博寵愛啊？」
「誰說裝病就一定是為了博取寵愛呢,難道就不能是她借裝病，試圖躲過寵幸嗎？」
「說的有道理啊。」她怎麼沒想到。
白柯問道，「爺，直接去將軍府嗎？」
「嗯。」
莫清歡忙伸出頭去，「哎，不用，」她看到前方有個醫館，「把我放在濟世堂門口吧。」
慕炎冥沒說什麼。
馬車在濟世堂門口停下，她帶好面紗跳下來，轉頭沖白柯擺了擺手，便進去了。
裡面的人看到莫清歡，「姑娘，看病還是抓藥？」
「我找你們醫館的館主。」
葯童見莫清歡氣質不俗，進來直接要找館主，以為是約好的，便帶她進去了。
院子里曬滿了草藥。
館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翁，穿著灰色的長袍，頭髮和鬍子都已花白，正在擺弄筐里的草藥。
看到莫清歡，先是和藹的一笑，隨後客氣的問道，「姑娘是看病嗎？」
「我不看病，我想在你們醫館坐堂。」
她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館主卻捋著鬍子笑出了聲。
「姑娘，且不說自古以來沒有女子為醫，就算姑娘會點醫術，但還不夠在濟世堂坐診。」
然後眼神示意葯童把人帶出去。
莫清歡沒想到這老頭如此的自視甚高，瞧不起人，但她看中的事濟世堂的名聲，於是用意念啟動了小醫，給他進行掃描，這一看可了不得。
「老先生，你的右腿，好像不太好啊。」她指了指館主的右腿膝蓋外側的位置，「這裡好像長了個東西。」
館主手裡的草藥掉落在筐子里，「姑娘，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這邊請。」
莫清歡被請到了一件放滿了醫書的屋子裡，和館主相對而坐，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各種看診的東西。
「姑娘一眼就看出老夫的腿上長了東西，老夫實在是佩服。但是，想在濟世堂坐診，一些規矩，還得提前跟姑娘說明。」
莫清歡挑眉，「說吧。」
館主拿起筆，僅在紙上寫了一條，然後便將紙筆，推給了莫清歡，「姑娘的能力，老夫已經見識過了，老夫沒有多餘的要求，只是姑娘看診的病人，必須要從濟世堂抓藥，至於診金，老夫分文不取，每月還給姑娘十兩銀子作為月錢。姑娘若同意，就簽了吧。」
莫清歡想也沒想，便簽了，十兩她是不放在眼裡的。
至於診金，分人，也分病。
反正算下來，這買賣值，至少比她每次出來想找個病人，還得在聚君樓開一間房划算多了。
她出了門，回到將軍府。
剛到院子里，雙兒見她回來，忙迎上來。
「小姐，蘭氏那邊……」
「進屋說。」
二人進了屋，丹兒守在門外。
「小姐，蘭氏那邊，病情加重，已經開始四處尋醫問葯了。」
莫清歡倒茶的手一頓，揚眉看向雙兒，「雙兒，幹得好，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務必把這件事情給我辦漂亮了。」
「小姐，儘管吩咐。」
她示意雙兒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雙兒一直點頭，最後笑了出來。
「小姐放心，雙兒保證完成任務。」
「丹兒，拿十兩銀子給雙兒，她要查探消息，免不了打點。」
丹兒點了點頭，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莫清歡一個人在屋子裡，繼續研究醫毒空間的用法。
正研究著，突然眼前傳來一陣刺眼的光，接著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視線。
只是不知自己現在到底是身處於何地，仔細觀察了一眼四周，莫清歡被眼前的一幕驚嘆住了。
黑的發亮的土地里種著各種珍稀的草藥，和毒草，她仔細看去，發現有很多竟然是連世間都已經近乎滅絕的。
毒草和草藥是分開的，分割於左右兩側，小路的另一頭有一汪噴涌的泉水。
莫清歡走過去，腳邊有一個木桶和舀子。
她不禁疑惑，難道她每日還要進來給這些珍稀的草藥澆水嗎？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看向門外，只是敲門，不發出聲音，一定不是丹兒和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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