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主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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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主動靠近

  許南之站在黑暗的陰影里,唯一的一束火光是他指尖夾著的一根煙。猩紅的煙頭猶如一支鮮紅的玫瑰,強烈又刺眼。

  李葵語被煙嗆得想要後退逃離,許南之的虎口依舊掐著她的後頸,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她身體虛弱,被他這樣掐著,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被困在這一方天地,圈在他懷裡。

  少女微弱的呼吸打在許南之的胸膛間,許南之心一橫,掐滅了煙,那束光便迅速滅了下去。他抬起她的頭,對上她那雙清澈又明亮的杏仁眼。

  李葵語不敢直視他,即使現在沒有光,看不清彼此的樣子,她也不敢。

  她真的很累,發了一整天的燒。現在面對許南之,她已經麻木了,可心底里的害怕卻仍然存在。

  「你這次又想怎樣欺負我?」搶她書包還不夠嗎。

  李葵語咬到下唇泛白,隱忍的說著,聲音低到快要聽不見。

  「我欺負你?」許南之聽完這話笑了,似乎是覺得她蠢,「你有證據證明我欺負過你?還有——」

  他語氣一頓,臉上依舊掛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不耐煩道:「老子沒空跟你玩這種拌嘴遊戲,別得寸進尺。」

  他不等她回應,攥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就往身後的地下室走。

  他推開地下室的大門,五顏六色的燈光霎時涌了出來,照亮這個陰暗的角落。

  李葵語被燈光刺得眯起了雙眼,等她隱約看清后,已經被許南之拽了進去。

  他拽著她一路下樓梯,力氣很大,磨得她手腕都紅了。李葵語卻不敢叫疼,縮著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眼前的景象。

  這間地下室的兩側牆面掛著各種她從來沒有看過的照片。例如骷髏頭、赤.身少女、滿臉是血的金絲雀。她只看了一眼就羞紅了臉,匆匆移開視線,低下頭,開始試圖鬆動被許南之握在掌心裡的手腕,剛一動,許南之就察覺到了,故意攥得更緊,痛得她輕哼了一聲。

  「你矯情個什麼勁。」許南之聽到她的哼聲,轉頭看她,面無表情諷刺道:「我一點力氣沒使,能給你疼成這樣?」

  李葵語默默低著頭,不回應他。

  可就是好痛。

  她從小體質就差,一到冬天手腳就發涼,無論做什麼都要帶著暖水袋。吃飯也是小口小口吃,細嚼慢咽的。父母還在世之前就把她寵的像個公主,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後來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也盡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生活條件。

  生活在溫室里太久,活得單純又善良。

  許南之見李葵語不回應,只是低著頭,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他真是被氣笑了。

  他鬆了點力氣,嘴上卻不饒人,「來,你跟我說說你是吃什麼長大的?痛了不知道說?沒嘴還是沒舌?就會哼哼。」

  「除了哼哼,你還會幹點什麼?」

  「我......」李葵語終於忍不住,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反駁了一句,「會的很多的。」

  空曠的地下室,即使聲音再小,也能傳到人的耳朵里。

  「你會的很多?」許南之半信半疑,挑眉道:「是,差點忘了你是個三好學生了,只會往死里念書,以後不是書獃子就是眼瞎。」

  李葵語咬緊下唇,不想再說話。

  他才什麼都不會....

  他除了會欺負她,還會幹什麼。

  手腕的痛感消失了一點,李葵語由他諷刺著。激怒他的下場可不好,她才不會主動往火坑裡跳。

  一路向下,李葵語突然聞到一股濃烈嗆人的煙味,從這個樓梯的最盡頭飄散出來的,異常難聞。

  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

  快要下到最後一階樓梯時,她突然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的地面是水泥糊的,她低下頭看,是一隻已經死掉的老鼠。

  她下意識驚恐尖叫「啊」了一聲,死死揪住了許南之的衣角,渾身哆嗦。

  許南之擰眉,不耐煩暼她一眼:「瞎喊什麼?」

  「地上有...有隻老鼠。」

  李葵語指著地上那隻老鼠說。

  在老鼠與許南之之間,李葵語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許南之。

  畢竟老鼠是死的,許南之是活的。

  許南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當真看到了一隻老鼠。

  看樣子還是個剛死沒多久的。

  他收回視線,看向李葵語。她一副幅膽小的樣子,讓他沒來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挑眉,「這隻死了,見沒見過活的?」

  「沒...沒有。」

  許南之憋著一股壞勁,朝她身後抬了抬巴,「你身後就有一隻。」

  「啊!救命!」

  李葵語慌不擇路的跑進許南之懷裡,揪住他的衣襟,連頭也不敢回。

  「還...還有嗎?」

  許南之自然而然圈住她,掐著她的腰,壞笑說:「還在,別睜眼。就你後面,你說這老鼠是不是看上你了,追著你不放?」

  李葵語急得快要哭了,縮在許南之懷裡,小小一隻。

  她驚覺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剛才那些畫以及現在的老鼠。

  許南之是個混混,他流連的地方全部是聲色犬馬的場所,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李葵語想讓許南之放她走,可一想起身後的老鼠,她又說不出了。

  這條樓梯太長,太黑。她好害怕,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許南之了。

  「你可不可以讓那隻老鼠離開.....」李葵語揪住他的衣襟,弱弱地詢問。

  「不可以。」許南之裝模作樣聳了聳肩,裝得純良無害,「我也害怕。」

  李葵語嗚嗚個沒完。

  她連頭都沒有回過,就靠他一句有老鼠就覺得真有老鼠了。簡直善良的可笑。

  許南之瞧著她這幅模樣,逗她也逗沒勁了,掏了掏耳朵說:「行了,老鼠有什麼可怕的,你現在怕的應該是我。」

  「什、什麼?」

  李葵語沒懂他話里的意思。許南之使壞掐了掐她的腰,嘲笑她的單純,俯身到她耳邊說:「主動往男人懷裡湊,是覺得我比一隻死掉的老鼠還有可信力?」

  他掐她腰的力道不大,但很癢。

  李葵語臉頰瞬間紅透,才緩慢的反應過來,她現在幾乎是被許南之抱著的...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輕輕推著許南之,又因為高燒后的無力,渾身軟綿綿的,推不動。

  回過神,剛才的驚嚇讓她越來越覺得身體脫力。

  校醫原本給她開了三天的劑量,讓她按時吃退燒藥。一天三次,剛才耽誤太久,錯過了最佳服藥時間。況且,退燒是個耐心的過程,中途斷葯,多半會燒回去。

  許南之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依然俯在她耳邊混不吝的輕聲耳語。

  「老子這次可沒抓你手腕,怎麼半天都推不開,喜歡趴在男人懷裡,賴著不走?」

  他雙手插兜,就那麼彎著腰沖她耳朵呼出熱氣。

  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

  李葵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高燒弄得渾身發燙還是被許南之弄得灼熱。

  她只知道現在要推開許南之.....可她沒有力氣,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浮。

  她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呼吸微弱說:「我沒有賴著不走....明明是你,一直在掐著我的腰。」

  或許是燒糊塗了,她咬了一下嘴唇,不再忍著什麼都不說,反而大膽了起來,「你不要掐了,好不好?癢....」

  少女的聲音軟軟的。許南之聽到后,眯了眯眼,瞳孔猛地一沉。

  李葵語還在軟聲說著,許南之直接捂住了她的唇,逼她閉嘴。

  再說下去真要命。

  因這個動作,李葵語也清醒了不少。

  「唔,」她扒他的手,掙扎道:「鬆開....別碰我。」

  「李葵語,你故意的,是不是?」許南之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他扯著她的手腕,轉身,推開了階梯盡頭的紅色鐵門。

  「一會主動投懷送抱,一會又讓我別碰你?」他狠聲道:「耍老子玩挺有意思?」

作者有話說:

至理名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是一章比較甜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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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墜入你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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