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笨不笨
24.32
早自習鈴響，同學們陸陸續續到了班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
許南之霸佔了其他同學的位置。那名同學也不敢讓他起來，默默地收拾好課本，搬到了最後一排坐。
班裡的位置一般都是固定的，一學期一換。
李葵語要和許南之這樣坐一學期，想想就好難過。
上課鈴忽然打響，李葵語急忙把課本拿出來，放在桌上，端正姿勢，做好準備。
許南之看著她像個小學生的動作，覺得好笑。
他故意伸長腿，踢了踢她的板凳，「把你書給我看看。」
李葵語微微蹙眉，不理他的無理取鬧，繼續端正姿勢坐著，乖乖等老師過來。
「耳聾了？」
許南之推著桌子往前，李葵語的板凳也跟著往前，擠得她座位縫隙越來越窄，連坐都坐不下。
眼看要被擠成一條縫，李葵語急切地站起來，回頭看向許南之，擰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原來沒聾啊。」許南之翹著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威脅道：「再不理我，我還這麼搞你。」
李葵語看著他，氣紅了眼，又不敢生氣，只能憋在心裡。
老師恰時走進班，見李葵語獨自一個人站著，打趣道：「葵語同學，不用這麼歡迎老師，先坐下吧。」
同學們聽見這話，哈哈笑出聲。
李葵語被笑得臉熱，只好委屈巴巴的坐在了狹小的縫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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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上語文，許南之從來不聽課，也聽不懂皺巴巴的文字。放在平時，他早就逃課出去打遊戲了。
他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枯燥無聊的課堂知識，聽得人發困。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驟然響起，打破了課堂的無味。
「我等不了三天，我兒子還在病房裡躺著，我現在就要見到打我兒子的人！讓他滾出來道歉！」
蔣曼麗的聲音傳遍整棟教學樓，所有同學無心聽課，全部直起身子往走廊看去。
教導主任不停地拉著蔣曼麗，「蔣女士，說好了三天，現在同學們都在上課，我們回辦公室聊，您看行嗎？」
「不行！」蔣曼麗說著，闊步走到班級門口，任教導主任怎麼拉也拉不住。
課上到一半，突然被打斷。
蔣曼麗站在門口，掃了一圈班裡的同學，大喊大叫，宛如一個潑婦：「到底是哪個沒家教的東西打了我的兒子！趕緊出來！」
所有同學一瞬間全部轉頭，看向許南之。李葵語也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偷看了一眼許南之，卻被許南之迅速捕捉到。
許南之一臉淡漠，根本不當回事。
蔣曼麗還在大聲吆喝，「敢做不敢當，還有臉嗎？」
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許南之終於嫌吵，回了一句，像是施捨，「我打的，有事？」
語氣滿是不在乎。
蔣曼麗徹底被激怒，看向許南之，指著他，狂喊道：「你居然還有臉活著，你打了我兒子就該去死！」
「老子就打了，能怎麼著？」許南之笑了聲，十分狂妄，「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信嗎？」
「你、你！」蔣曼麗被氣得說不出話，抬起自己手中的包就扔向許南之。
沒扔准，砸到了李葵語臉上。李葵語來不及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包的材質是金屬皮革，打人特別痛，她皮膚本就嬌嫩，稍微一使勁，都能發紅。被砸這一下，臉頰立刻漲紅。
許南之的眉眼霎時間冷了下去，他護到李葵語面前，扯過李葵語手中的包，直接大力砸了回去，手臂暴起無數根青筋。蔣曼麗的臉被砸出一道印子，皮膚流出了鮮血。
她是個愛美的女人，摸到臉上出血，整個人都瘋了，喪失了理智，發了瘋就要衝向許南之。
許南之盯著她發瘋的模樣，冷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活該。」他裝模作樣感嘆了聲：「毀容更好。」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陳鐵剛姍姍來遲，教導主任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一個頭三個大。
「蔣女士，您先消消氣，學校一定會給您答覆的。」
「我要見他家長！」蔣曼麗捂著自己的臉頰，撕心裂肺喊道：「別跟我提別的，我現在就要見到他的家長！」
許南之冷言冷語，「死了就能見到了。」
李葵語站在他身後，聞言，心尖一顫。
他罵人真的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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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主任在一旁拉著蔣曼麗，小聲說：「蔣女士，我們已經給許南之的父親打過電話了，只是還沒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去辦公室坐著，我當著您面打，咱們慢慢聊。」
「你最好說到做到。」
蔣曼麗吵了半天也覺得丟失了面子。她憤憤地瞥了一眼許南之，踏著高跟鞋，推開教導主任，往辦公室走。
教導主任連忙跟上。臨走時，朝著許南之呵斥道：「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快點！」
許南之不屑一顧，陳鐵剛催促著他快去。
他不理，轉過身，打量著李葵語的臉頰。
少女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是剛才被金屬皮革包砸的。
許南之擰眉，想也沒想就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臉頰，「真夠笨，被欺負了也不吭不響。」
「又不疼．．．．」李葵語偏頭，躲開他的掌心，囁喏反駁。
「疼的時候你就該哭了。」許南之說：「你看她要拿東西砸你，你不會跑人身後躲著？」
「我想躲的，可是來不及。」
李葵語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覺得好奇怪。
明明是她被打，不知道許南之生什麼氣．．．．
教室里一片狼藉，陳鐵剛組織同學們坐好后，見許南之還不去辦公室，又開始催促他，「許南之，你去跟人家蔣女士道個歉，人家就原諒你了，你別太倔。」
「他兒子欠打，關我屁事。」許南之無所謂道。
「行行行，隨便你。」陳鐵剛也不想再管許南之，「那你把你家長叫過來，老師和你家長談。」
「叫不來，不想叫。」
許南之說完這句話，離開了教室。
他本來是想直接翻牆逃課的，但一想到李葵語臉上被蔣曼麗砸出的那道紅痕，心底刺刺的，不舒服。
他一拐彎，踢開了教導主任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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