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是我的主人
3.02
急症室到了。
一進門就看到程元澈。
他雙手環胸，優雅的坐姿彷彿置身豪華沙發。
而不是急症室的病床。
我看向醫生：「不是說情況緊急？」
醫生：「……」
我被程元澈盯得後背發涼：「不是說幾個人都按不住他？」
醫生也傻眼了：「……」
見我來了。
一群人瞬間做鳥獸散。
急診室很快進來新的病患。
程元澈向我伸出手：「扶我起來。」
我：「哦，好。」
至於嗎？
看起來精神抖擻的。
直到扶他站起來。
他高大的身形虛晃一下。
差點壓得我跪地不起。
我才發現他在硬撐，「您還好吧？」
程元澈：「今晚的事，不許說出去。」
我：「我口風緊，您是知道的。」
辦完手續。
先打車去貓咖。
把瑪莎拉蒂牽回家。
程元澈疲憊地將車鑰匙遞給我，「你來開。」
我說：「……我不會。」
程元澈煩躁道：「你不是一年前就考駕照了嗎！」
整個公司都知道。
我科目三被七殺了。
我努力挽尊：「還、還沒考過。」
程元澈冷嘲熱諷：「這駕照你是非考不可嗎？」
我：「……」
沒辦法還是程元澈來開車。
十分鐘后。
車子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我跟著他走進別墅。
別緻優雅的庭院深處是全落地玻璃的客廳。
客廳的整體氛圍特別溫馨。
木質傢具，布藝沙發。
很大一片的米色地毯上放著抱枕和大公仔。
隨處可見的綠植翠綠茂盛。
一看就知道它們被主人照顧的很好。
他家電視也好大。
一百寸吧。
屏保居然是路飛耶！
試問誰不想在這種房子里看《海賊王》呢？
電視旁邊居然還有一台乳白色的可視冷櫃。
透明玻璃的後面飲料和雪糕排列整齊。
最下排的抽屜里還有零食和新鮮水果。
這不是程元澈的家。
這是我、的、天、堂！
拜託你搬出去讓我住這裡好不好？
當然這些心理活動我都沒有表露出來。
我就是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等老闆發號施令。
程元澈拉開冷櫃拿了一瓶礦泉水給我。
我沒接：「老闆我想喝養樂多。」
程元澈：「你當我福利社阿姨啊？」
雖然態度惡劣但還是給我換了養樂多。
程元澈指著一樓的一間客房說：「你去睡會兒，九點起來，陪我出去辦個事。」
一夜沒睡，我早就困得不行：「好的。」
九點。
我們在客廳匯合。
補眠后的程元澈看起來精神了一些，「走了。」
瑪莎拉蒂在一棟大樓前停下。
我看著挺陌生的，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程元澈：「看精神病的。」
哦，治療驚恐症吧。
程元澈：「你認識我一年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還用說？
我不假思索：「鐵面無情，才華橫溢。」
程元澈：「那最近這一個星期呢？」
我努力堆砌著體面的辭藻：「活潑調皮，童言無忌？」
程元澈：「反差這麼大你覺得正常？」
我：「不正常。」
程元澈：「我不正常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屏住呼吸，洗耳恭聽。
程元澈：「我為你發了瘋。」
我：「……」
你、你必須獎勵我？
不是！
現在是唱SHE《super star》的時候嗎？！
我激動起來：「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元澈：「有沒有關係，聽醫生怎麼說。」
我：「……」
至於為了這事看精神科醫生？
像程元澈這種集團靈魂人物。
「精神異常」的消息走漏出去。
將會給公司帶來不可預估的影響。
我的職業本能覺醒了：「這家醫院的保密性怎麼樣？」
程元澈：「你一個人去，我以你的身份預約好了醫生。」
行。
但是。
我：「您控制自己像以前一樣正常對待我不就行了，犯不著冒著這麼大風險——」
程元澈：「我控制得了昨晚就不會差點死在一堆貓里了！」
我：這麼嚴重？
我迅速調節好心情，認清自己的立場：「好的程總，我知道了。」
程元澈遞給我一個微型耳機，「待會兒，你就是我的嘴替。」
我點頭：「明白。」
進樓電梯直達頂樓。
這是一家港資的心理諮詢機構。
保密性很好。
專業性很強。
我戴好裝備就進去了。
女諮詢師：「趙小姐，請坐。」
我們在一間治療室中開始對話。
諮詢師：「趙小姐最近被什麼問題所困擾呢？」
我用嘴巴一字不漏地重播著程元澈說的話，「我的身體里好像有一隻貓。」
諮詢師：「哦，這很常見，很多女孩都喜歡把自己比作貓。」
程元澈：「不是比作，是真的貓。」
我：……
諮詢師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好的，那麼您身體里的貓會給您帶來哪些影響呢？」
程元澈：「它會控制我的身體和想法，我會突然變得愛吃魚，怕水，討厭我的愛犬，想從高處跳下，喜歡玩毛球，激光筆，皮筋……」
諮詢師在病歷上寫：疑似精神分裂。
我心裡咯噔一沉。
我真該死啊。
那段時間我還罵他是瘋子。
想不到他真的是……
諮詢師問：「會整天這樣還是偶爾出現這些想法？」
程元澈：「有時候一天幾次，有時候幾天一次。」
諮詢師：「一次多久？」
程元澈：「不一定。有時候幾分鐘就恢復正常，有時候會持續很久。」
諮詢師：「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癥狀的呢？」
程元澈：「從我接任新職務，見到我新秘書的那一刻開始。」
我說完，我愣了。
什麼情況？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諮詢師：「是異性？」
程元澈：「對。」
諮詢師：「第一次見面？」
程元澈：「不，她以前在工作上幫過我不少忙，我們是很熟悉的同事關係。」
諮詢師：「只是同事關係。」
程元澈：「對。」
諮詢師：「你對她有好感嗎？或者……她有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程元澈：「都沒有。」
諮詢師：「那你對她是一種什麼感覺？」
程元澈：「我很渴望她。」
我說完。
腦內火山噴發。
程元澈渴望……我？
諮詢師：「趙小姐你還好嗎？你的臉很紅。」
我擦汗：「沒事，沒事。」
諮詢師：「一想到她就有性方面的衝動是嗎？」
我：噗——
程元澈：「不是。我就想一直黏著她，讓她陪我玩一些貓喜歡玩的遊戲，僅此而已。」
諮詢師：「有影響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嗎？有自殘或危害社會的舉動嗎？」
程元澈：「沒有，這貓比較貪玩而已。」
諮詢師：「所以，她在你眼裡，也是貓？」
「不。」程元澈猶疑了一下，才艱難地說：「她是我的主人。」
轟隆隆！
十個原子彈在我腦子裡爆炸了。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這個設定好絕
用自己的嘴把男主難以啟齒的話全部說出來
好震撼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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