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騷貓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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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下巴要脫臼到胸口的樣子太明顯了。
程元澈皺起眉毛道：「要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個麻煩，最快的方法就是近距離的觀察研究和分析實踐。怎麼，你有意見？」
我：「不是……」
你是不是傻？
醫生剛才差點給你判定是性、飢、渴！
你還讓我跟你孤男寡貓共處一室？
程元澈：「你怕我？」
我：「不，程總，小的怕您……怕貓啊。」
程元澈：「你把它鎖在籠子里不就行了。」
不是！
憑什麼！
我家富貴兒從第一天來我家就沒進過籠子！
憑什麼你要研究實踐它就得坐牢啊？
我這個當媽的不同意！
程元澈：「為了防止意外事件的發生，我會安排保鏢在暗中保護。」
我：「保鏢？保護誰啊？」
程元澈：「我啊。」
我：「……」
暈厥。
不行。
我得找個理由回絕他！
正想著怎麼拒絕，程元澈的手機來電話了。
說是公司有個單子出現問題，總經理有事要彙報，問程總方不方便現在來公司一趟。
程元澈從昨晚折騰到現在，一臉菜色。
其實應該回去休息明天再上班。
但他還是說：「你馬上到辦公室等我。」
唉。
總裁也不過是高級打工仔。
發瘋算什麼。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回去上班。
程元澈出現在公司的時候。
比鍋底還要黑的臉色嚇得同事們大氣都不敢出。
可憐總經理一邊彙報工作一邊擦汗。
我在旁邊整理資料也是提心弔膽。
漫長的彙報和處理過程持續幾個小時。
期間。
我們幾個只吃了幾小塊吞拿魚三明治墊墊肚子。
然後繼續回到工作中來。
總經理的助理也來了，一起整理資料。
程元澈翻到一頁，扔過來問我：「這一塊是不是有問題，你看看。」
「哪裡？」我緊張地俯身過去，看著文件上的內容，「這裡嗎？」
我的手指落在紙上。
程元澈：「不對，往下。」
我目視下移了幾行，手指也隨之下滑：「這裡嗎？」
程元澈：「再往下。」
我都快滑到最後一行了：「這裡？」
再往下就是頁數了。
別跟我說是頁碼打錯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躍然紙上，覆蓋住了我的。
我：！！！
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在掌中。
總經理和助理就在正對面審查資料。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用嘴型催促他：放、手！
程元澈狡黠一笑，也用嘴型對我說：不、要！
很好。
他居然在這種嚴肅的場合。
被貓奪舍了！
來硬的不行我就來軟的。
動作太激烈會被對面一眼發現。
我按兵不動，由著他握住我的手，緩緩平移下撤到辦公桌下來。
兩隻手懸空著。
他就握著我的手，來回蕩鞦韆。
為了制止他無聊的行為。
我將手按到他大腿上固定好。
他的掌心好燙人。
大腿上的溫度也是。
男人握著我的手在西褲上小幅度地來回蹭。
蹭來蹭去，蹭來蹭去。
蹭的我。
我的心。
心花怒放的。
哇哦。
他腿上的肌肉可真結實啊。
繃緊的線條也漂亮。
原來隔著上等面料西褲摸男人大腿是這麼美妙的感覺……
正心猿意馬之際。
對面突然傳來總經理小心提問的聲音：「趙秘書，沒什麼問題吧？」
此刻的我。
正彎腰半蹲，以一副不知道在辦公桌下幹什麼的奇怪姿勢，靠在程元澈腿邊。
聽到動靜也抬起頭的助理被我過人的膽識驚呆了，「……」
天地明鑒！
我趙清洵從小志願當秘書，為的可不是當這種不正經的秘書啊！
光天化日之下，同事眾目睽睽。
我當眾摸老闆大腿算怎麼個事啊！
不過還好我反應快，一把甩飛程元澈的手，優雅而冷靜地回答道：「沒什麼問題，程總西褲上沾到髒東西了，您忙吧。」
總經理和助理聽完又繼續把頭埋進文件堆里，埋頭苦幹。
好容易平息了這個「挑戰」，一看程元澈，眼神弔兒郎當的，胳膊也隨意地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從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沖我勾了勾手指，意思是：過來。
我：！！！
老娘要殺了你啊！這油膩騷貓！!
我們家富貴兒就算變成人也是清爽少年！
怎麼可能是你這種油膩老男人啊！
分明是自己性、飢、渴！
少把屎盆子往我兒子頭上扣了！
好啊。
精神病也講邏輯。
對不對？
既然你現在是騷貓附體。
那我變身訓貓達人！
把你這孽畜訓得服服帖帖！
我笑眯眯地把手伸過去。
他眼前一亮。
滿心欣喜地伸手牽住了我的手。
就是這個時候了！
我出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
我的手指一下伸進去他的手心，死死掐住他的掌心——哦不，肉墊子！
用僅有的為數不長的指甲掐到他整個皮膚都揪起來。
「嘶——」
騷貓被狠狠偷襲了。
程元澈不大的聲音在一片死寂的辦公室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我：「……」
玩大了。
收不了場怎麼辦？
別怕別怕。
大不了換個星球生活。
可憐總經理嚇得不輕：「怎麼了，程總？」
程元澈瞪了我一眼。
我用更凶更狠的眼神給他瞪回去！
如果說現在你的身體里是一隻貓。
並且是我養的貓。
那麼主人這一個兇狠的眼神足以讓它為之顫抖！
顫抖吧！富貴兒！
咦？
奇迹發生了。
他居然不敢對我發火？
轉而氣呼呼地把一肚子氣撒到城門池魚。
程元澈把眼前一堆文件嘩啦推倒：「這麼點屁大的事還要我到公司給你處理幾個小時！我發的工資給你吃白飯的嗎？把東西拿出去自己想辦法！明天之前還處理不好就不要再來見我！」
「嚶嚶嚶——」總經理和助理痛哭流涕地出去了。
我後背直挺挺地靠著牆。
大氣都不敢出。
並且充分做好迎接打擊的準備。
結果程元澈一回頭，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哼！氣得我的頭都痛了！」
我：……
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體起立！
程元澈無比自然地牽起我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去，「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發燒了，你摸摸啊！」
我忍著噁心把手縮回來，咬牙切齒地笑：「不要了吧，您看起來好、的、很嘛。」
呵呵我看你不是發燒，是發騷吧！
兩個人一頓拉扯。
他非要我摸他的臉。
我抵死不從。
手腕都被他抓紅了。
他又用力拽我的手。
我整個人都被他拽過去。
腳底都踩不住剎車地吱吱往前移動。
氣得我忍不住「啪」一下甩在他臉上，「放開啦你！」
「咚！」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程元澈面朝下一頭趴在桌上。
一動不動了。
我傻了：「……」
幾乎是同一秒發生的事。
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年邁的董事長邊說著話邊走進來：「程元澈你今天無緣無故地發這麼大火干什……么……」
結果進來就看到程元澈趴在桌上。
而我還保持著上一秒的作案手法。
一隻手懸空在「死者」的腦袋上方。
董事長震驚了：「趙秘書你、你在幹什麼？你對程總做了什麼？！」
我：「不是！我沒有！我——」
急的董事長同手同腳地跑過來，把頭朝下的程元澈的臉捧起來，轉過來一看。
他俊美的側臉上赫然浮現五道紅印！
不是！
你一個男的這麼白就算了皮膚也太薄了吧！
我就輕輕打一下怎麼成這樣了！
董事長氣得高血壓都要發了，「趙秘書你怎麼敢！怎麼敢對程總下如此狠手！哎呀他的臉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吼的我也六神無主了，伸手一摸，他額頭燙得嚇人！原來他剛才說頭痛發燒不是騷話而是真的！
董事長安排了手下七手八腳將程元澈送去私人醫院。
上車前還用手指沖著我點點點：「你你你、你！你也跟著我來！」
作者有話說:
哦豁~被董事長壓著不去同居也不行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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