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鏟屎的，今晚我要和你睡
5.03
這是富貴兒第一次坐車出遠門。
它好慫包。
一上車就嚇成飛機耳。
瞳孔變得又黑又圓。
緊張地東張西望。
我把它緊緊抱在懷裡安撫。
抓抓下巴，摸摸頭頂，直到它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小東西淺睡了一路。
車子開進了別墅。
司機停好車子后。
我抱著剛睡醒的富貴兒下了車。
司機熱情地幫我搬行李。
結果沒走兩步，就聽見院子里炸開了鍋。
「這怎麼開啊！」
「備用鑰匙在哪？沒有其他鑰匙了嗎！」
「賣家呢？趕緊聯繫賣家過來把籠子打開啊！」
……
富貴兒精神了，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爪子還是很緊張地扣住我的衣服。
我走過去一看。
草地上堆滿了還沒來得及拆封的頂級貓糧和凍干罐頭玩具。
院子靠近客廳的地方立著一座好大的貓別墅。
五米寬兩米多高的木質櫃式遊樂園。
別說裝貓。
裝一個人都綽綽有餘——
咦？
真的有個人在裡面！
被保鏢團團圍住的籠子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我探頭一看。
誰啊。
噗——
程元澈。
幾個黑衣大漢滿頭大汗地折騰著貓籠上的門鎖。
穿著休閑家居服的程元澈赤足站立在貓籠中，高大的體型顯得貓別墅都狹小起來，五官精緻的他像極了櫥窗里的SD木偶。
我抱著貓過去：「程總，您這是……在測試貓籠的安全性能？」
然後一不小心把自己給鎖了？
程元澈閉眼，強壓怒火，揮揮手令保鏢退下。
他朝我招手，「過來。」
我上前一步。
程元澈：「讓我看看你養的貓。」
我：「哦，好。」
這是程元澈第一次與富貴兒面對面。
富貴兒：眯眯眼，扭頭，沒興趣。
「原來就是你這個傢伙啊。」程元澈笑得比反派更陰森恐怖：「剛才把鑰匙扔進馬桶里衝掉，然後把我反鎖在籠子里，是因為什麼？不喜歡這個貓別墅嗎？嗯？」
我：「！！！」
看著懷裡的富貴兒，它正無辜地看著我：「喵！」
彷彿在說：媽媽，你老闆他看起來好嚇人哦！
我故作輕鬆地笑著說：「就它這幅呆樣？」
程元澈冷笑：「呆？哼，它這是扮豬吃老虎。」
我：「……」
剛才打電話聽說喂貓器是滿的，看他重新燃起希望的樣子，以為他終於肯接受自己的病情了。
怎麼現在一發病，又動搖了？
我努力不懈地勸他：「程總您這樣對病情一點幫助也沒有，不如試著從科學的角度解讀，也許是您覺得貓很嚮往自由不想被束縛，所以您才會代入了自己，做出剛才的行為……」
「趙清洵。因為這隻貓，我逼不得已才需要你的配合，忍受你對我的指手畫腳。」程元澈瞬間閻王面目回歸本體：「萬一被我查出來這件事和你有關，我第一個就殺了這隻妖貓祭天，至於你——」
OK。
我這是。
碰到總裁的逆鱗了。
我故意做小伏低緩和「病人」的情緒：「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也是想程總能儘快擺脫此事的困擾，一時情急就口不擇言了。」
程元澈倨傲地抬高下巴，「你知道就好。」
我：……
本來就有王子病。
再有精神病的加持。
無敵了！
不一會兒搬家公司就來人把別墅門敲開，整套柜子全部拆開，搬走。
興師動眾。
一場空。
老闆不解這樣來回折騰所意為何？
程元澈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家貓，不喜歡。」
老闆對我無奈地笑：「哎呀，您就寵她吧！」
我：？？？
剛到新環境，富貴兒卻並不好奇。
只在我腳邊打轉，也沒有靠近這座房子主人的意思。
為了讓它更快適應這裡，我在一堆貓咪物品中，挑選了一枚鹿肉罐頭打開喂它。
富貴兒毫不客氣地瘋狂炫飯。
程元澈像是不經意似的問我：「剛才我被鎖起來的時候，它在幹什麼？」
我：「睡覺啊，一路上，它一直在睡。」
程元澈聽完沒有回答，只是居高臨下地，皺著眉毛看著富貴兒。
我生怕他一腳把貓踹飛解恨，趕緊說：「哦，我還沒介紹過吧，它叫富貴兒，今年三歲多了，是一隻公貓，性格很好，很黏人，活潑可愛，不咬人的。」
一番熱情地推銷，也只是換來程元澈冷冷的一個，「哼。」
夜深了。
安排了兩個保鏢待命。
我和程元澈各自回房睡覺了。
換了新環境，很難入睡。
反正睡不著，我就坐在床上處理公務，把下午落下的工作一件件補起來。
富貴兒在我床腳的地毯上熟睡，蜷縮成一團金色毛絨球，發出治癒的呼嚕聲。
睡意襲來。
合上MacBook Pro。
我也打算關燈睡覺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條縫。
我看到穿著淡藍色睡衣的程元澈走進來。
劉海順毛地垂在額前，顯得有些稚氣。
咔噠。
他反手將門合上。
一腳一個。
踢飛拖鞋。
然後像只靈巧的豹子一樣跳上我的床。
我節節後退，手臂伸到床頭柜上，猶豫著要不要按下保鏢的呼叫鈴。
然而程元澈毛茸茸的腦袋在我肩上蹭了一下，竟然柔聲道：「鏟屎的，今晚我要和你睡。」
我：……
得了精神病。
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忍住暴打他的衝動，微笑道：「程總——」
「噓——」程元澈伸出食指按在我的唇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叫什麼？」
我：……
這喝了一斤豬油才有的油膩勁兒啊。
我忍住噁心：「富貴兒？」
他柔情蜜意地蹭過來呼應我：「鏟屎的！」
我大煞風景地拜託他：「那個……你能不叫我這個名兒嗎？」
程元澈：「三年來我一直都這麼叫你啊。」
我：「所以你每天對我喵喵叫，不是叫媽媽，而是叫鏟屎的？」
天哪。
我在幹嘛？
我居然真的把程元澈當成富貴兒在聊天？
希望神經病不會傳染。
阿門。
程元澈：「自稱是我媽就是我媽了嗎？你生了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來沒給我舔過毛，沒給我舔過PP，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媽媽。」
我：……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程元澈的下半身。
媽的。
有畫面感了。
造孽啊！
作者有話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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