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去泡溫泉吖
6.03
程元澈這狠人。
真是狠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啊。
這麼一折騰，都夜裡一點半了。
還好董事長特批了三天假，明天不上班。
等程元澈離開后。
我抱著富貴兒，鑽進被窩裡，睡了個安穩覺。
「叩叩！」
一大早，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夢裡揪出來。
是保鏢頭子的聲音：「趙秘書，程總喊你起床上班啦！」
我：「啊？」
不是放假三天嗎？
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洗漱穿衣。
睡飽了的富貴兒也伸了個懶腰，把衣櫃當貓抓板，「撲啦啦——」
抓得不亦樂乎。
我一邊刷牙一邊打掉它的利爪：「富貴兒，這不是咱們家，抓壞了要賠的！」
富貴兒不高興地停止了動作，「喵！」
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的時候，正巧遇上剛從樓上走下來的程元澈。
他一邊打領帶，一邊給樓下新來的保姆下任務：「看見那隻貓了嗎？」
小保姆點頭如搗蒜，「我會照顧好它的程總。」
程元澈：「不用照顧的太好。」
小保姆：「……」
程元澈：「盯緊了，別讓它睡著。」
小保姆對這個離奇的任務感到非常好奇：「老闆，它睡著了，會怎麼樣啊。」
陰間使者·程元澈：「它睡著了你會被開除。」
小保姆立刻放下好奇進入工作狀態，「它要是實在想睡了，咋辦？」
程元澈扔給小保姆一包東西：「給它用這個。」
包裝上寫著：貓薄荷。
我：……
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
我回頭看看富貴兒。
兒子啊。
你受苦了。
白天少睡點。
晚上媽媽陪你早點睡嗷。
哦不對。
不能再自稱媽媽了。
你不喜歡嘛。
欸？
我居然被程元澈洗腦成功了？
瘋了瘋了。
跟著程元澈去餐桌旁就餐。
看他準備了兩份早餐，又是輕食。
保鏢們結伴出去吃早餐回來，給駐守的一個帶了一份小籠包。
淋了醋，那個香。
他蹲在院子里吃，我都能聞得到。
我像頭牛一樣嚼著草，哦不是，沙拉，問程元澈：「董事長沒告訴您么，他給我們放三天假，讓我照顧您好好休息。」
「吱——」程元澈握著銀叉在餐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比他直接罵人還要更難聽。
我受不了地皺眉，小聲嘟噥：「知道了，知道了。西八。」
程元澈：「我不看韓劇。」
我賊眉鼠眼：「……」
程元澈：「但我會韓語。」
我以頭搶地：「狗莓拿塞！」
程元澈皺眉：「你這日語什麼鬼發音啊，去報個實用日語班！」
我一抖：「真的假的啊？」
程元澈：「過N2的話公司承擔所有費用。」
N2？
考過N2起碼要學一兩年吧！
我立刻打退堂鼓：「我們公司有日語翻譯，我就不搶同事的飯碗了吧，呵呵。」
程元澈：「我的秘書，必須全能。」
我：……
這破班，真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我挑剔著盤子里的水煮雞胸肉：「程總，明天能別準備我的飯嗎？我吃不慣這種早餐。」
程元澈冷嘲熱諷：「你習慣什麼，重油重鹽高碳水？」
我：「我也想吃小籠包。」
程元澈：「駁回！你以後的早餐，必須是低碳水高蛋白搭配膳食纖維。」
我震驚了：「為、為什麼？」
程元澈：「因為有錢人很懂得保養自己，不像你們窮人只會滿足於最低等的口腹之慾。」
我不服輸地反擊：「真可惜，你們有錢人永遠體會不到碳水王國的快樂。」
我叉起一捆草塞進嘴裡惡狠狠地把它們榨成泥咽下去。
還好我辦公室藏著一箱好吃的。
像是猜到了我的計劃，程元澈陰魂不散地飄來一句：「要是被我發現你在公司加餐，我就扣你工資。」
我抓狂了：「憑什麼啊？！」
程元澈：「憑你早上碳水吃多了老打瞌睡影響我。」
吃完早餐，出發去公司。
在路上，程元澈一邊用手機瀏覽資訊，一邊讓我簡述行程安排。
不懂。
他大腦里有兩個處理器么。
不尊重人的樣子也不是第一回了。
但我還是很敬業地彙報行程。
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
分明眼睛沒離開過手機。
但聽到我說「上午十點半盛源集團的副總約見您在公司會面」的時候。
程元澈停止滑動手機的動作，眼睛還是沒看我，「盛源集團？」
「是。」我就像一台文件整理分析器，過濾所有重要信息，隨時提供給總裁分析決策使用，「還是關於新項目的事情，那塊地惹上了官司糾紛，判決一直沒下來，盛源希望能夠繼續得到我們公司的支持。」
「盛源那批人辦事……」程元澈冷哼了一聲，有些話也只能當著我這種嘴嚴秘書的面說了，「狗屁！」
我小心地附和：「當初簽訂合作協議的時候，盛源總裁拍胸脯保證項目那塊地絕對不會出問題，現在項目進展到一半才說判定結果一時半會下不來，連累咱們也陷入被動。」
程元澈終於拿正眼瞧我，不過依舊沒聲好氣：「所以說你上一任領導太狗了。酒席上被對方吹捧的頭腦一熱就把合同簽了，什麼問題漏洞根本沒有細究！現在他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爛攤子給誰收拾？我？」
我怕是要引火燒身了，諂媚道：「呵呵，還有我。」
「把你嬉皮笑臉那一套收起來，少跟我貧嘴。」閻王一臉嫌棄地拿手指了指我，飽含警告意味地命令：「也許這招在你上一任領導身上很管用。但在我這，行不通。你作為他的秘書在審核資料的時候，連這麼一點涉及法律專業的問題都發現不了，實屬失職！」
我：？
這事也能扯到我頭上？
公司那麼多專業的法務都沒發現的問題，我一個秘書能看得出來？
程元澈：「我手頭正好有一個類似的單子，這次你跟在我後面好好學，擴充一下你的知識面。」
我：「……哦。」
他當副總的時候，一年換了八個秘書十個助理。
換到無人可用，就把我借過去，當驢使。
當初，他還跟下屬說「都跟趙秘書學學怎麼辦事」。
現在成了他專屬秘書。
又拿更高的標準來要求我。
真是資本家畫大餅。
一套又一套。
我也懶得伺候他了，直接問：「那您今天見還是不見盛源副總啊？」
程元澈又扭回頭繼續看手機，「就一個副總還想來見我。不見！」
哦。
副總不見。
總裁可以。
心裡的小本本記下了。
去公司上班，忙了一天，傍晚下班。
跟總裁一起搭電梯，不幸遇到董事長。
董事長先是橫了我一眼，又橫了程元澈兩眼。
程元澈：「看什麼看，你眼睛斜視啊。」
大逆不道的樣子嚇得一旁的董事長助理都倒退一步。
我：！！！
咋的了。
富貴兒睡著了？！
董事長也氣得直摸後腦勺，「你小子，最近吃炸藥啦？」
程元澈根本不理他，突然向我撒嬌：「上一天班累死了，我們晚上先去吃日料刺身，然後再去泡溫泉，好不好？」
董事長：「程元澈你、你不是從來不吃海鮮的嗎？」
程元澈一個狠厲的眼風掃過去，「我跟你很熟么，老伯？」
「咣！」
董事長助理直接嚇到靠緊電梯牆。
我：悲痛地低下頭。
閉嘴啊。
你這孽畜。
作者有話說:
咩嘿嘿~鞭策家：富貴兒
執行人：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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