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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了太子白月光五年的替身

  實在受夠活在她人影子下的日子

  我要逃離太子府!!!

  離開時我留下了一本白月光替身準則造福後人

  上面詳細描寫了替身該如何學習白月光那樣服侍太子,顛鸞倒鳳時他最喜什麼姿勢

  結果還未出太子府大門就被捉了回來

  「沒寫完就想跑?給本太子繼續寫!」

  1.

  當了太子白月光五年的替身,真是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今夜我就要逃離太子府!

  我留下一本白月光準則后,便悄悄離開,結果還未踏出太子府大門,就被捉了回來。

  來捉我的不是別人,正是堂堂中晉太子——裴宸翎。

  此人生得一雙魅惑無比的狐狸眼,眼睛一眯,算盤就打到八百年以後了。

  裴宸翎把我雙手反捆的帶回房中,「沒寫完就想跑?給本太子繼續寫。」

  他看見我留在桌上的那本白月光準則了。

  「阿宸你誤會了….」我想開口為自己辯解。

  「誤會?」裴宸翎單手扶額,翹著個二郎腿,「我看你倒是很了解我。」

  他打開白月光準則,當面念起來,「第一條,她私下從來都不會直呼太子名諱,只喚他阿宸。」

  「第二條,她會製作香料,太子每每睡不著時,都要點上一顆她做的凝神香,配料表就在書房左邊第一個柜子里。」

  ……

  「第五十條,太子和她顛鸞倒鳳時最喜歡的姿勢是…..」

  裴宸翎讀著讀著就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啪」的一下把書摔在地上。

  「夏知鳶,別以為你寫這麼多就可以替代她,永遠不可能的!」

  「你根本就不懂我對她的感情…..」

  那個她,正是曾經丞相府的三小姐姜綰笛,我年少時的閨中密友。

  可惜五年前丞相一家因小人構陷,慘遭滅門,當時還是三皇子的裴宸翎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之人。

  這是他一生所憾。

  後來他被冊封太子的第一日,就請求聖上下旨迎娶我,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最熟悉姜綰笛,是他白月光替身最好的人選。

  可卻從來沒有過問一句我是否願意。

  「對,我不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那為何還要讓我來淌這趟渾水!」

  這是五年來我第一次對裴宸翎大吼。

  或許習慣了我平日里溫順的樣子,此刻他倒有些驚訝,不過那一絲錯愕轉瞬即逝。

  「為何淌這趟渾水的原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裴宸翎玩轉起一旁的茶盞,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對啊,我阿爹有愧於丞相家,所以我得賠上一生的幸福替他贖罪。

  這就是我這五年來心甘情願做裴宸翎籠中雀的原因。

  見我無法辯駁,裴宸翎言語更加肆無忌憚,「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踐行一下那第五十條準則如何?」

  雖是反問句,卻不容置喙。

  他一把拎起我,壓在床榻上,熟練地褪去我的衣襟,把唇貼了上來,手在每一寸肌膚上不安分的遊走著。

  裴宸翎的吻和他本人一樣蠻橫無理。

  我的手還被反捆著,根本無法動彈,就只能任由他一點點攻略自己的城池,還非逼迫我說出那第五十條他最喜愛的是什麼姿勢。

  「看好太子妃,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諾。」

  完事後,他提起褲子就走了。

  如同過去五年內的每一次一樣,翻雲覆雨后從來都不願意多留一刻。

  在裴宸翎眼中,我只是供他取樂的玩物罷了。

  2.

  好在這次禁足時間不長,未出三日,皇後娘娘的懿旨就傳來:宣太子、太子妃入宮進諫。

  不用想,定又是為了子嗣問題。

  旁人進宮都是佳偶成雙的,只有我次次都隻身一人。

  丞相一家落難時,裴宸翎曾求他母后施以援手,卻被拒絕,自此二人關係便漸行漸遠。

  十次懿旨,他躲九次。

  馬車在鳳儀殿外停下。

  「姑母,這支金釵可是初初特意找江南最好的工匠師傅打造的呢。」

  「你啊最是有心了。」

  還未走進正殿,就聽到裡面傳來講話聲。

  聽這聲音,好像是洛寧郡主——柳初初。

  皇後娘娘的侄女。

  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後來父親又在康南一戰中英勇犧牲,皇後娘娘不忍看她一人,便從小收養在身邊。

  「妾身給皇後娘娘請安。」

  我的到來打斷了她們二人的談話。

  「起來吧。」皇後娘娘一臉憧憬望向我身後,可惜卻沒有她想見的人的身影「宸兒又沒有來嗎?」

  「太子忙於公務,實在抽不出身,只能派妾身一人前來,還望娘娘莫怪。」

  皇后搖頭輕嘆,「知鳶你莫要為那逆子找借口,他終究還在怨恨我罷了。」

  「姑母,表哥不來,不是還有初初陪著你嘛。」

  柳初初從位置上站起,提著裙角小跑到皇后懷裡,一臉撒嬌模樣。

  「不過姑母,初初此次進宮其實還有一事相求。」她講到此處,故意停頓,略帶羞澀的眼神看向我。

  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初初馬上就要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我想去太子府邸和嫂嫂學習一下如何掌家。」

  果然。

  柳初初自小與裴宸翎一同長大,對他早已超出一般的兄妹之情。

  此番提議才不是真的想和我學習什麼呢,而是因此為由想多製造她和裴宸翎相處的機會罷了。

  皇後娘娘沉思片刻后,看向我,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

  「郡主有這份心,作為嫂嫂的自當全力相教。」

  我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我又不愛太子,為何不順水推舟賣郡主這份人情呢,況且沒準她的到來還可以分散裴宸翎對我的火力。

  「那初初在此先謝過嫂嫂啦。」

  柳初初臉上難掩得意。

  和皇後娘娘一陣寒暄后,我起身打算帶著柳初初先回太子府邸安頓。

  我們二人剛轉身往大殿外走去,就有人從殿外逆光而來。

  「哐哐哐。」盔甲和佩劍的撞擊聲在空蕩的殿內迴響。

  「涼宴,你來了。」

  我和那人擦身而過,並未看清他的容顏,只在皇後娘娘喚他名字時,心臟不由自主抽動了一下。

  抽絲剝繭般的疼痛席捲全身。

  3.

  裴宸翎今日根本無需處理公務,只是不想進宮見他額娘,隨意扯了個理由。

  我和柳初初到府中時,他剛好從卧房中走出。

  柳初初不顧我還在現場,就雙手摟過裴宸翎的臂膀。

  「宸哥哥~」

  結果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你怎麼在這?」

  「姑母讓我和嫂嫂學習學習掌家的本領。」

  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此刻倒變成是皇後娘娘提議的了。

  這個女人遠遠不像表面那般單純無害。

  「和她學習掌家本領?」裴宸翎微眯起他那雙狐狸眼,上下打量我,「和她學習寫書還差不多。」

  「啊?」

  柳初初不明白這話的含義,我卻立馬聽懂:他這是又在挖苦我寫的那本白月光準則呢。

  「太子殿下,妾身還得帶郡主去挑選卧房,請您先讓讓。」

  裴宸翎直立在只允許一人通過的小道中,使我們前進不得。

  「哦?」他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朝我步步緊逼,身上強大的氣勢壓的叫人喘不過氣,「你叫我讓就得讓啊?」

  語氣中充滿挑釁,虧我前面看有外人在,還給他三分薄面。

  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回他個白眼,帶柳初初繞別道而走,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許是白日里太勞累,剛食過晚膳,困意就席捲而來。

  我正準備上塌就寢,裴宸翎就一臉怒氣地推開房門。

  「聽說今日柳初初在大殿上提議入府,你連拒絕都沒拒絕?」

  「嗯。」

  「你當真不知道她入府究竟為何嗎?」

  我淡然答道:「不知道。」

  不知哪句話惹的他不痛快,裴宸翎一把掐住我的脖頸,慢慢向上,「你就這麼愛和別人分享你的丈夫嗎?」

  我的丈夫?

  真是可笑,有哪家夫君會這樣對待自己的髮妻?

  我雙手死拽著裴宸翎,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中。

  鮮紅的血滴順著手腕流下,惡狠狠地朝他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你說什麼??」

  他繼續往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彷彿下一秒就要把我脖子掐斷。

  就當我快要失去意識時,他又鬆開手,把我往旁一扔。

  「我不配?那在你心裡誰配?」

  「柳涼宴嗎?」

  「他今日好像也去我母後殿里問安了,怎麼故人重逢,讓你心中情愫死灰復燃了?」

  「你住口!」我用手努力支撐著身體從地上慢慢爬起,「不許…提他名字。」

  我知裴宸翎的軟肋,他亦知我。

  相愛相殺這四字中,我與他的關係就是那后二字。

  「下月就是我的生辰,屆時邀請他前來赴宴,看看你如今這為人qi的模樣如何?」

  許是因為想到如此絕妙折磨人的法子,裴宸翎竟沒有責怪我前面把他掐出血來,反而抑制不住的仰天狂笑,推門而去。

  盯著他的背影,我心中暗暗發誓: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4.

  柳初初得知下月就是裴宸翎的生辰,便主動攬過操辦宴會的大權。

  「嫂嫂,我跟你也學習一段時日了,不如就趁此次宴會看看初初領會的如何吧?」

  「好啊。」我點點頭。

  操辦一場宴會又累又麻煩的,既然她願意操這份心,我又何樂而不為?

  況且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裴宸翎是否真的下帖宴請了柳涼宴。

  「不過到時候賓客的名單一定要給我過目一遍,防止遺漏。」

  「好。」

  為了愛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覺得累吧。

  從那日起我看柳初初整日奔波在外,忙著給裴宸翎準備賀禮,以及和后廚確定宴會的菜式、同下人們核對整個宴會的流程。

  當看她送來的賓客名單上沒有柳涼宴名字時,我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放下懸著那顆的心了。

  想來那日他只想恐嚇一下我罷了。

  臘月十二,京中所有達官貴人都前來祝賀,往來的馬車把太子府邸圍的水泄不通。

  裴宸翎看上去心情大好,穿著個貂毛大氅,笑臉相迎的在府中走來走去,周旋各個賓客之間。

  「吁。」府外停下一輛墨藍色馬車,引得眾人非議。

  「左武衛將軍竟也來了?」

  「聽說他剛回京述職不久。」

  柳涼宴穿著一身雲紋錦繡長袍,大步穿過貫穿院子的甬道,來到正廳。

  「左武衛將軍柳涼宴,前來為太子殿下慶賀誕辰。」

  「起來吧。」裴宸翎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摟著我,「可等你好久了啊。」

  「臣剛才有事耽誤了片刻,現在自罰三杯。」

  柳涼宴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多年未見,他酒量竟變得這麼好了,從前可是一杯就倒啊。

  「鳶兒,故人見面怎麼也不打聲招呼?」裴宸翎低頭裝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著我。

  我還以為他當真只是說說而已,現在看來或許他早就料到我會核對賓客名單,故意把柳涼宴的名字從上面剔除。

  內心縱有萬千情緒,明面上我也得努力維持鎮定:「柳將軍好。」

  柳涼宴點點頭,卻沒有正眼看我半分。

  「太子殿下馬上就要開宴了。」一旁丫鬟小聲提醒。

  「好,大家快落座吧。」

  宴會的開場就是柳初初專門請的南宋舞姬帶來的驚鴻舞,可見她是花了心思的。

  整個宴會過程中裴宸翎都刻意與我產生肢體接觸,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倆是什麼恩愛夫妻呢。

  一切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我趁裴宸翎與人交談間隙,偷偷瞥了幾眼柳涼宴,他端坐在那,安安靜靜的欣賞歌舞,目不斜視。

  如果說柳初初和裴宸翎是青梅竹馬,那麼我和柳涼宴的關係亦是如此。

  我阿娘和他阿娘素來要好,我們二人還在肚子里時,她們就約定若同為女子就義結金蘭,若一男一女就定娃娃親。

  在沒有那道聖旨前,我一直以為我的未來的夫婿毫無意外的會是柳涼宴。

  我嫁入太子府邸那日,他替父征戰去了西涼,一別就是五年。

  今日再見,早已形同陌路。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我低聲說道。

  「太子妃是真的累了,還是不想看著故人暗自神傷啊?」

  裴宸翎扯住衣袖的一角,讓我無法起身。

  真是夠了。

  我無視他的動作,雙手一揮,把衣袖從他手掌下抽出,「妾身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5.

  回房后我小憩片刻。

  想到剛剛在殿上之舉裴宸翎定會在宴會結束後來尋麻煩,可卻遲遲未見他的身影。

  我正想出門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就看見柳初初扶著醉醺醺的裴宸翎朝後院走來,把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用想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

  太子酒後亂性與自己發生關xi,皇上礙於皇後娘娘的面子,到時候定會下旨賜婚。

  倘若我現在前去阻止,倒也可以防止此事發生,可惜我就想看某些人遭報應。

  果不其然第二日,太子與表妹風流一夜qing的故事就傳遍滿京城,惹的皇上龍顏大怒,但也不得不下旨為他們賜婚。

  也算是成全柳初初的一樁心愿了,可惜得為愛屈居側室。

  裴宸翎一發命中,柳初初與他成婚那日,已懷胎三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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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白月光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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