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奪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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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奪嫡手段

  午後和寶真公主玩的盡興,突然一匹馬發了狂,將二人都掀翻在地上。

  幾位皇子震怒,當即命人徹查。

  好在徐蕙有容祺護著,並沒有傷筋動骨。

  反倒是寶真公主,容硯反應並不及時,讓她在地上滾了兩圈才接住。

  扶沁見徐蕙一瘸一拐回了昭華宮,險些哭成淚人。

  「六殿下。」

  扶沁剛蹲下,作勢給沐浴完的徐蕙上藥,就見容祺一臉肅色走進寢宮。

  容祺自顧自地掀袍坐在徐蕙身側的軟墊上,扶起她一條腿架到自己面前,一言不發。

  「殿下?」

  徐蕙哪好意思讓容祺上藥,默默想把腿收回。

  哪想容祺強勢的按住她的腿,用軟木伐條一點點掏著活血膏給徐蕙塗抹傷處,冰冰涼涼的,滲進徐蕙的心底。

  可這溫情在徐蕙的腦海中留存不到一刻,就讓她想起一年前在東越城,自己也擦傷了腿,蕭焱心疼的用唇小心翼翼的親吻她的傷處,溫熱的觸感記憶猶新。

  沒想到時過境遷,已經物是人非了。

  她已經成了六皇子的良娣,這具身體早就是別人的了。

  可是徐蕙不想將錯就錯,至少如今,她還想回到蕭焱身邊!

  但是蕭焱會接受她嗎?

  徐蕙莫名緊張,暗自攥緊了腿側的裙擺,那雙美眸充滿了堅定。

  一定會的。

  容祺安慰:「好在,不會留疤。」

  徐蕙不擔心自己留疤與否,曾經在蕭府時常練兵器受傷,蕭焱說這是一種野性的美,不該拒絕。

  「寶真公主怎麼樣了?」

  徐蕙凝視著容祺的側顏,突然發現他與寶真是有四五分相像的,「公主的馬發狂的厲害,可有傷到筋骨?」

  容祺瞳孔微沉,為她上藥的手指一頓,「傷得比你重些,但不至於傷及性命。」

  「可是有人蓄意為之?」

  徐蕙一語點破,容祺原本平靜的眸子驟然轉冷。

  「明日就水落石出了。」

  「今夜……」徐蕙扭捏地紅了臉,攥著自己的裙擺垂著頭。

  容祺眼中劃過一絲瞭然和無奈,將手中的伐條遞給扶沁,「安心睡吧,你傷成這樣,我還能趁人之危不成?」

  「殿下渾說什麼呢。」

  徐蕙面上羞唸,心底卻鬆了口氣。

  自她魂穿庶姐后,這容祺當真是住在她房中了。

  好在容祺性子好,能容得下她那些古怪的理由,否則她這良娣之位恐怕是早就坐不穩當了。

  次日一早,待徐蕙醒來身側早就沒了容祺的影子,她伸手探去,已經是冰冷一片。

  扶沁看著徐蕙的小動作揚唇偷笑,「良娣醒啦,六殿下早就去上朝去了,這下是在翊坤宮中陪貴妃娘娘用膳呢。」

  當朝皇子年滿十六就可隨陛下上朝,不同於前朝只許太子議政,免了兄弟爭鬥,卻也大大加強了皇子們的野心。

  「昨日寶真公主摔得不輕,貴妃發了好一通火呢。」扶沁似乎在寬慰徐蕙,「有殿下打頭陣,省得貴妃娘娘再來怪罪良娣您。」

  徐蕙偏過頭去輕笑出聲,眉眼間多出幾分無奈。

  「貴妃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昨日一事我也是受害者,怎得就能怪罪到我身上了?」

  還有一句話徐蕙沒說出口,今時不同往日,她可不會任人扁搓。

  「今日可有宮外的人遞話來尋我?」

  徐蕙一邊梳發,一邊狀似無意的開口。

  扶沁為她戴上一隻紫玉芙蓉耳鐺,恰好與她今日這身胭脂紅點金綉蘭花長襖相襯。

  「好像沒有,良娣是在等哪家消息嗎?奴婢派人去問上一問。」

  徐蕙為自己戴上另一隻耳鐺,「不必了。」

  按理來說,以蕭焱的習慣對這種潛在的威脅會一探到底的,難道因為傳話人的身份是自己的庶姐,所以他掉以輕心了?

  她知會席祿可以言明自己身份,扶沁日日在宮內外行走,蕭焱身邊那樣多能人,應該能找上扶沁才是。

  怎麼會還沒消息呢。

  翊坤宮中,因為容祺來陪月貴妃用膳,小廚房格外重視,備下了滿滿一桌子的早膳。

  口蘑燒雞、三鮮鴨子、清燉螃蟹羹……

  容祺拿著筷子看著眼前堆得高高的菜,忍不住低下腦袋笑開,「母妃,您夾得這樣多,兒子用不下呀。」

  月貴妃伺候皇帝多年,洞察人心的本事是一絕,見容祺這無從動筷的模樣心中有數,「可是不合胃口?」

  「沒有,母妃宮中的菜再也挑不出比這更好的了。」

  臨溫小步上前冒死諫言:「回貴妃娘娘,殿下這幾日胃口不好,甚少用葷腥。」

  「臨溫。」容祺淡淡警告,臨溫見此默默退回原位。

  月貴妃面露憂色,忙示意綠萼撤了容祺面前的碗盞,「給六殿下重新斟碗蓮葉羹。」

  「母妃,兒子又不是豆腐做的。」

  月貴妃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收斂了笑意將手中的金匙一擱,「你府中那三個,不中用啊。」

  「小蕙備下的膳食,可比母妃這兒的貼心窩多了。」容祺故意撒著嬌。

  月貴妃想到昨日的傳言,聯繫起那日在翊坤宮的化險為夷,對這位皇子良娣有了新的認識。

  一時間,倒也沒有辯駁,「你既喜歡她伺候,倒是早些讓本宮抱上孫兒呀。」

  容祺一怔,聽出了月貴妃的言下之意,笑得合不攏嘴,「母妃還年輕著呢,兒臣不急,尚在努力。」

  見容祺這般喜於言表,月貴妃眼底漸起波瀾,思量著毓秀宮那兒,溫德妃已經開始著手為四皇子選正妃了,而她的皇兒……

  雖說陛下聖體康健,但這兩年時不時都會病上一陣,命兩位皇子與心腹臣子監國,可誰算得准呢,萬一哪日就撒手人寰。

  「祺兒。」月貴妃將她心中思慮的都細細說與容祺聽,「你不得不做好萬全準備。」

  容祺肅然:「母妃,這話只可只此一次。」

  月貴妃自然懂得此乃大不敬,怪罪下來是要殺頭的。

  「母妃明白,可你卻不能裝傻下去。那麼多大臣與你的外祖、岳丈,甚至你的兄弟們為你傾注了多少,你萬不可任性。」

  「母妃有話不妨直說。」

  月貴妃突然如此正色,定是有事相商。

  「知母莫若子。」

  月貴妃原本柔和的目光變得銳利,多年以來上位者的身份讓她盡顯威儀,「你正妃之位空懸已久,母妃不得不考慮……」

  正妃的助力與妾室是完全不同的分量,那如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是皇子奪嫡路上最大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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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嬌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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