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啪啪打臉
10.45
見徐蕙如此輕狂,林錦柔哼笑一聲,彷彿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言論,「說你沒見過世面,你可知金玉堂的凝肌膏可是要提前一月……」
孟琳琅收過玉袋交給身後的賬房先生,猝不及防的打斷了林錦柔的侃侃而談:
「是,金玉堂在半月內,必定將貴人預定的香膏送去蕭老夫人府上。」
林錦柔傻眼,整個人呈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孟老闆,你可是先應下我的,而且提前一月不是你定下的規矩嗎,怎麼能輕易更改。」
孟琳琅嫵媚一笑,「林良娣此言差矣,孟某是商人,自然是更看重錢財,徐良娣這都將銀子付了,孟某哪有拒絕的道理。
在商言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徐良娣乃我金玉堂的貴客,難免要有些優待。」
林錦柔表情逐漸僵硬,「徐蕙?金玉堂的貴客?」
「正是。」孟琳琅笑著回應。
反倒是蕭夢,她並沒有多少吃驚的神態,反倒是充滿了崇拜,「誰能想到徐姐姐這樣低調,孟老闆連皇後娘娘的懿旨都不怕,還要恪守規矩,足以見得孟老闆很是看重徐姐姐呢。」
徐蕙從容不迫,「孟老闆待人都是極好的,否則怎會在二小姐生辰那日,還給二小姐備下薄禮呢。」
聞言,蕭夢臉龐微紅,小聲道:「孟老闆慷慨,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還是沾了嫂嫂的光。」
整個上京誰人不知,蕭將軍的夫人最愛折騰這些,曾經一擲千金只為了買下一盒胭脂,惹得京中貴婦們嘩然一片。
不過正是由她帶頭,慢慢的金玉堂的名號便傳開了,上門的貴人們也愈發的多起來。
在蕭夢生辰那日,是徐嬌特意交代,要孟琳琅親自上門送些女兒家喜歡的東西,哄蕭夢開心。
「怎會,你乖巧懂事,孟老闆自然喜歡。」徐蕙知曉蕭夢這個愛紅臉的毛病,只覺得可愛得緊。
林錦柔的臉色愈發難看。她一個太傅之女,皇子良娣的身份,比不上徐蕙便罷了,居然還比不過蕭夢嗎?
「我們走吧。」林錦柔今日的目的本就不是金玉堂,既然徐蕙給她難堪,還不如快些離開。
蕭夢卻還摸不清楚情況,疑惑不已,「林姐姐,不買了嗎?我還想看看孟老闆說的那枚從波斯找來的玉佩呢。」
林錦柔暗自咬牙,臉上不得不笑,「二小姐還想看看,自然可以。」
「徐姐姐這玉佩極好呀。」
蕭夢羨慕的看著徐蕙腰間的蓮紋玉佩,小心翼翼的撫了上去,孟琳琅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徐蕙眨眨眼,「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個相似的。」
說罷,她回頭看向扶沁,扶沁瞬間會意,遞上一枚玉玦。
這是她在蕭府時拿走的屬於徐嬌自己的東西,正好以此為借口來道那賬簿對不上,沒想到在這派上用場了。
「咦,這與我的那個玉佩有幾分相似呢。」蕭夢仔細打量著,「林姐姐,我不是送你了一枚玉佩嗎?你來看看,像不像。」
林錦柔臉色不自在的上前,「確實有幾分相似。」
徐蕙莞爾,「那便送與你了。」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徐蕙略一頷首,「蕭家妹妹,告辭。」
出了金玉堂,扶沁擔憂:「良娣,您就不擔心此事傳到貴妃娘娘耳中?萬一林良娣去翊坤宮吹耳邊風……」
「她倒是好意思?」徐蕙冷笑。
進獻給婆母的禮物被奪,林錦柔不嫌丟人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大肆宣揚。她應該慶幸徐蕙把凝肌膏買了不是送給貴妃的,否則丟人都要丟到宮中去了。
而且,此事即便被月貴妃知道了又如何,她和林錦柔不對付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月貴妃那時候想要凝肌膏,不過是以為「徐嬌」死後,自己沒了保障。現在貴妃有她提供的玉顏丸,還要這區區凝肌膏做什麼。
「良娣你瞧,那不是五皇子和……咦,不是柳承徽呀。」扶沁揉揉眼睛,睜大了看。
確實不是柳承徽,柳承徽未生過孩子,身量纖細,此女身材豐腴,渾身上下的韻味非柳承徽能及。
應該是五皇子養在宮外的那位趙氏了。
見容舜越走越近,扶沁緊張的攥住了徐蕙的袖擺,「良娣,我們快些走吧?」
徐蕙不在意的笑了笑,「怕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今日眾皇子應是都在周王府小聚,這五皇子便溜出來會見小情人了。
其實,偷溜出來幽會的何止是五皇子。
「五皇子安。」
四人愈來愈近,徐蕙恭謹福身。
容舜冷哼,「遇上你,本皇子就無法安好。」
徐蕙的視線淡淡掃過趙氏,容舜感知到后,下意識將其護在身後,「徐蕙,本皇子警告你,莫要打她的主意,否則本皇子一定將你剝皮抽筋!」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對她做什麼?」徐蕙狀似無辜。
她也是稀奇,自己和五皇子容舜怎麼總是不對付。
不過容舜這人看著其貌不揚,又後院女人成堆,可沒想到對待這個趙氏還頗為愛護。
「徐良娣只是看我一眼,你何必大驚小怪。」趙氏聲線清冷,「沒得失了皇子風度。」
見趙氏這樣說,容舜訕訕的收起怒色,「你說得是,不過我這不是沒動手嘛。」
徐蕙見狀,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容舜聽見動靜,瞬間連耳廓帶著脖頸都紅了大片,「笑什麼笑!小心本皇子拳頭伺候。」
「好了,總愛置氣,徐良娣可招惹你了?」趙氏沒好氣的覷了容舜一眼,儀態有方的看向徐蕙,「徐良娣可是要尋六殿下嗎?」
徐蕙搖頭,「我這就要回宮了,他在周王府中吃酒,我倒不好打擾。」
她心底納悶極了,這位趙姑娘雖然出身世家,可畢竟出身時已經沒有家族庇護,怎麼氣度依舊卓越不凡,難道真的有「天生」一說?
而且,趙氏這當主母似的口吻,究竟是誰給她的勇氣?敢讓她一個外室和自己這個名正言順入了皇碟的良娣徑直交談。
不等徐蕙細想,容舜得意的嘴臉再度浮現,含帶輕嘲道:「你可知,容祺現在在哪兒?」
徐蕙無法,只能任由容舜提雞崽子似的將她提到一處月橋上。
橋下那身姿矜貴、一襲月牙色錦服的人,不是容祺是誰。
只是他身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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