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沈明珠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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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沈明珠又生氣了?

  沈明珠聞言起身出門,就見春桃站在門口,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面上帶著幾分愁色。「怎麼?」

  春桃伸手呈上一封信,對著沈明珠道:「殿下,這是奚玉姑娘的信。」

  奚玉,李奚玉,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

  應該說是曾今的未婚妻。

  自從太子哥哥死後,李奚玉跟隨父母去往窮苦的青州避事,很久不曾來信。

  沈明珠見到信時,就想起原先臉上永遠溫和的李奚玉,在離開時卻白著一張臉,全然不見原來的溫和處事,不復原來的鎮定,拉著沈明珠的手一個勁兒地哭,得哭神情恍惚。

  李家雖家世算不上顯赫,李父也是科舉的寒門出身,背後沒有什麼世家。李家夫妻感情融洽,只有李奚玉一個女兒,所以自出事之後就帶著女兒離開京城這傷心之地。

  好久沒有收到故人的來信。

  屋外只掛著一盞小燈,燭光昏暗,帶著幾分難言的昏沉,初春還是冷,風吹過,沈明珠竟是不由得有些瑟縮,遲遲沒有伸手去拿信。

  「殿下!」

  春桃一直擔憂地盯著她,見沈明珠被凍到,連忙開口道:「您快進去,別著涼了。」

  說著,沈明珠才如夢初醒般點點頭,接過信,轉身進入房間。

  房內炭燒得極多,進去時只覺得渾身寒意瞬間消散,但是沈明珠的面色還是極為難看,比窗外凜冽的寒風還要更加冰冷幾分。

  謝琅在沈明珠出去時候就豎起耳朵,裝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卻還是下意識去聽,可惜只開門之後屋外風聲蓋過春桃本就刻意壓低的聲音,於是什麼都沒聽見。

  接過轉頭就見著沈明珠拿著一封信進來,表情還明顯不對勁,看得謝琅心裡一涼。

  不是吧?這個又是誰寄來的信?沈明珠新婚拿著劍去砍他那天,臉色都沒這麼難看。

  謝琅心裡咯噔一下,故作不經意地湊上前,卻見到沈明珠眼底氤氳的水光,眼中映著小桌上的燭光,更顯得驚心。

  謝琅滿肚子問題全部被她的表情震在那裡,頓時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沈明珠不是沒見到謝琅臉上的懷疑,只是現在懶得分出心神去關注他。

  坐在原地遲疑很久,沈明珠才抬頭,就見謝琅故作不在意地對著自己說:「給你拆信用。」

  說著,將手中的小刀遞過來。

  沈明珠一怔,對著謝琅說了聲謝謝,接過小刀,輕輕劃開被蠟封住的地方,然後從中拿出那封信。

  見熟悉的字,沈明珠壓著心底的酸澀一點點看下去,到最後才見李奚玉說自己快回京了。

  也算是個好消息?

  李奚玉對沈明珠而言,是個極為重要的人,兩人險些成為親人。

  坐在原地緩了好久,沈明珠抬頭就見謝琅看著自己,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些玩世不恭,但眼底的緊張卻出賣了眼前人的真實情感。

  「你……」

  相比安慰人,謝琅更擅長罵人,原來也從沒安慰過別人,更沒安慰人的機會,於是見沈明珠此刻的模樣,頓時手足無措,滿肚子話說不出來。

  「無事。」

  見謝琅難得話少,沈明珠又忍不住看他幾眼,笑道:「不必擔心,本宮又不是易碎的琉璃,你沒必要露出這幅神情。」

  謝琅聞言就下意識要反駁,卻忽地想起剛才沈明珠險些垂淚,於是所有話又憋了回去,想了好久,坐在原地像是個石雕似地沉默半天。

  直到沈明珠起身打算睡覺,謝琅才開口道:「要不······要不我請殿下喝一杯?」

  沈明珠:「······」

  謝琅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現在都快睡覺,寢衣都換好了,說要喝酒?

  遲疑片刻,沈明珠在謝琅期待的眼神中點點頭,說:「可以,你想喝些什麼?」

  謝琅聽完一笑,眼底都明亮幾分,對著沈明珠道:「既然是我請你,那就我拿酒。」

  說著,謝琅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狐毛外披,對著沈明珠道:「等等,我去挖酒。」

  什麼,挖?

  沈明珠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就見著謝琅披上外披就往外走。她下意識順手拿起自己的外披披上,也跟在謝琅身後,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出門,一陣寒風刮來,沈明珠低低倒吸一口冷氣,謝琅這才見到她跟在身後,於是開口道:「殿下進去吧,我很快就好。」

  「無事。」沈明珠索性倚在門邊,看著謝琅道:「本宮在這裡看著你。」

  說著,沈明珠揚聲對著春桃道:「春桃,找兩個侍衛幫著駙馬。」

  春桃臉上的不解都要溢出來了,聞言還是找了兩個侍衛。

  謝琅不知從哪個角落找到個鋤頭,見侍衛來了,就把東西一遞,一旁指揮著他們。

  「小心些!」

  「誒誒誒!歪了,這裡!」

  「你讓開,我來!」

  寂靜的小院不知不覺間染上幾分生機,沈明珠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不自知地微微上揚,看著謝琅的目光滿是溫和笑意。

  沒一會兒,謝琅竟是真的挖出幾罐酒,拿在手上,對著沈明珠得意地揚了揚,說:「走!回去喝酒!」

  回屋。

  沈明珠好奇地問道:「這酒你是什麼時候埋進去的?」

  拿起桌上一罐,也就兩個手掌大小,瓶身帶著幾分歲月的痕迹,不像是新埋的。

  「哦。」

  謝琅將酒遞給春桃,讓她去溫一溫,轉頭對著沈明珠解釋道:「我娘原來埋下去的女兒紅。」

  這酒一般是家中有女孩滿月時候埋在樹下,等女孩出嫁再取出來當嫁妝的。

  沈明珠聞言看著謝琅打趣道:「女兒呢?」

  謝琅手上動作一頓,氣急敗壞地對著沈明珠道:「怎麼?只准女兒喝?」

  沈明珠知道他露出這般刻意的神情,是為了逗自己開心,於是配合地輕笑一聲。

  等著酒溫好,沈明珠嘗了一口,酒入喉而不燒,酒香四溢,渾身生暖,是難得的好酒,於是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謝琅擦手擦半天沒擦乾淨,索性出去打了盆水洗洗,一進屋子就看見沈明珠臉上神色淡淡地掃自己一眼。

  什麼情況?沈明珠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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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別演了,公主她有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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