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圓房
1.43
只不過現在，機會被送到她跟前。
代價……是重要，但和她娘死亡真相相比又沒那麼重要的清白。
一旦下定決心，元瑤的想法便堅定下來，無論如何，調查真相都勢在必行。
在古代查東西本就難，時間拖久了，線索將如大海撈針。
不藉助權勢的力量，她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更進一步！
思緒電轉，她的面上浮現出更多動容，在顧嫣然和於媽媽的注視下，猛地抬眼，提高音量激動道：「我娘和侯夫人的書信？」
顧嫣然見此，便知穩了。
於媽媽再次上前，進行安撫。
片刻后，元瑤很給面子地冷靜下來。
但想到要代姐侍寢的這件事，還是難以抑制地小臉煞白，「我，我不知該怎麼辦……」
「燈一滅，你在床上等待，王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莫要反抗，若是……若是疼了，你要忍著，王爺喜潔，一心公務，不會留你過夜，你便來引嫣閣，我派人從後門將你送回，可能辦到？」
於媽媽見自家大小姐說著說著神情不對，趕緊接過話頭，語氣和藹，「你能在三小姐那兒接到出府採買的活計，是個聰明的，之後引嫣閣會把你調到這兒來，萬萬將大小姐的話記清楚，莫要出丁點差錯。」
元瑤即便慌亂，但還是怯怯應下。
嗤！冷宮裡出來的玩意兒，就是上不得檯面！
顧嫣然看她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心中冷嘲。
但想到她要與那天下最尊貴俊美的攝政王產生肌膚之親，顧嫣然就是恨得牙痒痒。
千辛萬苦地拿回屬於她的一切，她也賭對了，王爺要回來了，她卻要將其拱手讓人。
要怪又能怪到誰的頭上呢？
快要過去三個月，私密處那塊不可忽視的痔瘺不見縮小多少，還時常瘙癢，又該如何與王爺圓房？
半晌后，於媽媽叫人把元瑤帶去偏房沐浴，折身回來，見顧嫣然怔怔地坐在上首，失魂落魄，登時心臟抽疼，喚道：「大小姐。」
顧嫣然回神，「奶娘，我只是，只是想起些過去的事罷了。」
「我的大小姐，過去的就叫它過去吧，那李嬤嬤碰巧把十公主帶來，咱們拿捏了她，計劃定將更加順利，只要成功，您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是天下女子中陛下之下最尊貴的女人！」於媽媽連忙寬慰。
顧嫣然面色稍霽，與於媽媽又聊了半晌，王爺貼身侍衛來叫人，顧嫣然眼不見為凈，直接躺上了床，目送於媽媽跟著元瑤那個替代品同侍衛去了隔壁。
元瑤被幾個丫鬟服侍著沐浴更衣，換上了一件水紅色肚兜，外罩一件清透紗衣，在引嫣閣的人的「護送」下，進入了主院。
王爺的貼身侍衛名喚衛詢，一路上沒說什麼話。
說話也是於媽媽迅速接茬。
元瑤畢竟已經進王府幾年了，在王爺還未出征之前，她在外院偶爾也能瞧見他帶著衛詢等人快步進出府的身影。
只不過她沒看清過王爺的臉，印象里都是背影和側影。
這第一次見面，王爺中了情毒，她要小心應對，怕是更沒辦法看人長得什麼模樣了。
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元瑤心情沉重。
……
主院正房卧室。
嵇善淵半靠在床頭，雙目闔著，正陷入天人交戰，艱難抵抗著愈加摧殘理智的情毒。
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全身滾燙，皮膚通紅，呼吸粗重，某一刻呼吸一停時，額頭上青筋暴起，且呼吸暫停的頻率越來越快，顯然已近極限。
薄毯上一直存在著一處可觀的凸起。
睫毛連續顫動幾下，似是再難忍耐，要睜眼下令。
卻就在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嵇善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表情平和幾分。
「側夫人，請儘快。」
「娘娘，您小心些。」
嵇善淵只聽一道女聲低低地嗯了聲，隨即正門被推開，又輕又快的腳步聲迅速靠近。
「王爺？」
他的側妃停在了他的床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嵇善淵心道距王府的半個時辰前毒發，他就派人傳回了消息，側妃應該做好了準備才是，怎麼還這麼小心翼翼？
不過也算是情有可原，嵇善淵品出點趣兒來，並未動怒。
「過來。」他沉聲命令。
聽到他說話，元瑤的心臟頓時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王爺還有理智？！
露餡的風險大大增加！
迎著審視，她沒有耽擱，迅速走了過去，手指勾在衣帶上，咬咬牙，一把將其扯落。
顧嫣然身材豐腴，她的亦然。
在卧室黑暗的環境中，假若王爺同表姐同床共枕數年，八成都辨別不清。
嵇善淵沒見過新婦，但五感敏銳，雖深陷情慾，難以自拔，還是將眼前之人瞧了個大概。
就是新婦太過害羞，低垂著頭，他只看到了線條優美的側臉。
皮膚極白，脖頸修長，體態婀娜，身上也香香的。
嵇善淵大體滿意，再次開口：「我行動不便，勞你全程代勞。」
聞言，元瑤一呆。
王爺是受傷了嗎？
但她沒發問，忍著抗拒，聽著瓢潑而下的大雨聲，緩緩爬上了床，繼而跪坐在嵇善淵的腿上。
床鋪微微陷落，隨著她的大動作，一對兒掩藏在肚兜下的高聳多次逃出，瑩白跳脫，看的嵇善淵呼吸更加粗重。
元瑤上床之前注意力都在靠坐在床頭的王爺身上，乍一上了床，自然瞥見了那突出之處，面上不禁一燙。
該說情毒太厲害，還是王爺的自控力太差？
元瑤胡思亂想著，面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但她依舊垂著頭，嵇善淵並未察覺，不過她遲遲不動作，任何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意思。
「怎麼，沒準備好？」
聞言，元瑤咽了咽口水，迅速回神，一面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一面將薄毯掀開。
縱使天色漆黑，外頭卻下著雨，時不時跑進屋裡的閃電卻可使二人短暫看清一些東西。
元瑤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不等嵇善淵再催促，心下一狠，任由身子墜下。
一旦做出這第一步，元瑤心神便放鬆了一點，耳邊伴奏時而響起的拔步床的吱嘎聲都被她大半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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