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治療
5.71
嵇善淵聞言，淡淡地瞥過去一眼，嵇善信立即閉嘴。
嵇思妍安慰了一下隊友們，這才小跑過來，連喝了兩杯茶水方歇。
「活動一番，舒服極了，走吧，大哥，去我那兒。」
嵇善信疑惑：「去你那兒？幹嘛去？」
「嘿嘿，秘密！」嵇思妍神秘兮兮地逗得嵇善信湊到她跟前，猛地拉遠距離。
嵇善信被氣得夠嗆，想跟去，卻被嵇善淵阻攔，「你便去做自己的事罷。」
於是，嵇善信只能不忿地目送一行人離開。
顧嫣然恰好這會兒回來，她掃視一圈，驚訝不已，「蹴鞠賽結束了？」
嵇善信解釋：「大哥來了，去聽雨苑了。」
顧嫣然匆匆和嵇善信/道別，緊隨而上。
……
一行人到了聽雨苑，元瑤才被告知三小姐意圖讓她為攝政王針灸的事。
元瑤推脫：「三小姐，這萬萬使不得啊，攝政王金尊玉貴，千金之軀，思慮天下社稷，御醫都治不好的病，奴婢怎敢妄言？」
「你就別謙虛了，也別擔心，治不好，肯定也治不壞，御醫治不好的病多了，要不怎麼說民間聖手呢，須知人沒有全能，民間亦有高手，你便放心試。」
嵇思妍畢竟作為主子，養尊處優慣了，不喜人忤逆，能和她說這些，可見對她也算尊重。
元瑤呼出一口氣，掐了掐手指，才點了頭。
「好好好，來吧。」見元瑤同意，嵇思妍心中歡喜。
她事後去請教過盧大夫，隱約判斷出元瑤應該有師承，針灸術不一般。
她知道長兄有頭疾，困擾七年之久，看到個機會，自然要試上一試。
正如她所說，民間聖手難得，收徒更是少。
在她看來，元瑤性子單純，比常人更能專心學習某項技能，她技術好很正常。
而且主子駕馭奴才，正喜歡元瑤這樣傻的，用著放心。
至於元瑤之前為什麼不展露醫術，定然是傻人也有自個兒的小心思，琢磨醫術的話，旁的用心不足，只洒掃院子豈不正好？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教她的。
元瑤方才得知此事，未料嵇善淵也才知道是她來給自己針灸。
嵇思妍嘻嘻一笑，「大哥，我若說是個洒掃丫鬟給你針灸，把她吹得神乎其神，你還能來嗎？」
嵇善淵一言不發，只是抬手示意。
元瑤疑惑，準備把脈呢，沒想到得到的是一堆脈案。
可能攝政王還是對她沒那麼放心，元瑤沒說什麼，專心翻閱脈案。
這裡的脈案不是七年總和，元瑤判斷大概是被篩選出來的言之有物的脈案。
花了近兩刻鐘，她快速翻看了一遍，看向嵇思妍。
嵇思妍便道：「我大哥中的是前朝的劇毒，專傷腦子，當時幸得李御醫幫忙解毒，但毒素入腦小半，便時常無規律地引發頭疾，疼起來劇痛無比，視線模糊，只能坐著躺著。」
「大哥事忙，又出兵打仗，事急時總是過量用藥，如今疼痛已經蔓延至頸部了。」
元瑤點了點頭，三小姐說的大半在脈案中有呈現，只有後半段未知。
不過知道了，也無甚大用，因為元瑤從未接觸過這種毒，能做的只是緩解而已。
時日久了，攝政王便可減少用藥。
她拿起銀針，把這話說了。
嵇思妍頓時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能行，這樣便最好了。」
她不指望元瑤是不世出的醫道天才，而且她才十六，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須知那麼多御醫都沒研製出什麼有效外在緩解方法呢。
嵇善淵也有些意外，端詳元瑤片刻，沒有拒絕。
元瑤此時騎虎難下，沒有立場去吐槽三小姐「出賣」自己，思量半晌，開始下針。
毒素不僅入腦，全身都是，但第一次針灸，元瑤略有保守，並沒有將攝政王全身扎滿。
但收手時，其狀也足夠可觀。
嵇思妍沒忍住笑了一聲，拉著元瑤到了外間，詳聊頭疾之事。
元瑤得以知道更多信息。
例如這毒是攝政王當初王朝動亂，在邊關仍被波及，遭人下的毒。
當時李御醫先一步察覺到動亂，已攜家帶口回到老家，也就是西境安定城，恰逢攝政王尋找大夫，他便被徵用了，攝政王才得以保命。
元瑤想起七年前皇宮被敏帝帶人攻破導致宮內亂象橫生的一幕幕，也是唏噓。
「你能緩解頭疾再好不過，想必你師父便是針灸大家吧？我都不知你來攝政王府前過得是什麼日子，可方便說一說？」末了，嵇思妍打探問。
元瑤心中一凜，忙道：「師父她老人家已經故去，北方大旱，我家裡人把我賣了，師父買了我，帶著我上京，也教了我針灸，只可惜她沒幾年便逝去，我只學得皮毛。」
「確實可惜。」嵇思妍暗嘆口氣，叫朝露將點心端過來給元瑤隨意取用，自己進裡間去瞧大哥的情況了。
剛進去，就見衛詢掏出藥丸，要給嵇善淵服用，嵇思妍趕緊上前，「怎地，是針灸不管用嗎？」
這才過去不到一刻鐘而已，見效也沒那麼快的。
嵇善淵將藥丸咽下去，衛詢在旁解釋：「三小姐，是治療情毒的。」
「哦哦。」嵇思妍這才想起顧嫣然來了月事的事。
她在大哥身邊落座，猶豫著問：「我見那孫姨娘出自孫家，身強體健，卻也不失柔媚，長嫂不能侍寢，不如叫她服侍？」
嵇善淵把茶杯放下，轉眼看向嵇思妍，面無表情，「便叫她們做你的玩伴罷。」
這是不打算寵幸姨娘的意思了。
專寵顧嫣然一人嗎？
想到上次顧嫣然突然開口索要賬本的事，嵇思妍不由蹙眉。
祖母早在三年前便將府中中饋管理權全權交給了她，她不負眾望，打理的井井有條，如今長嫂嫁進來，情意可鑒，但她就是不太喜歡這人。
其中也有一部分不喜手中權力被其他人染指的心思，自不必多言。
顧嫣然的突然轉變，難免叫她以為之前都是裝的。
什麼蕙質蘭心、端莊大氣，才半個月就露了餡。
這兩日還總想把元瑤要過去，由不得她不多想。
作者有話說:
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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