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拉近
15.24
這玩意給你喝你要不要啊，還放心，放的哪門子心，是沒毒還是沒副作用？
怕是下次來月事，她也要如楊姨娘般疼的死去活來。
長痛不如短痛，元瑤接過來一口乾了，又從床頭抓過幾塊蜜餞塞進了嘴裡。
於媽媽見了，張了張嘴，到底沒責怪。
「待會兒王妃回來，再遣人給你送葯，快些好起來罷。」
話畢，於媽媽端著托盤輕快離開。
自己老實喝了葯，於媽媽就沒說她剛才別了腳的事，但元瑤比於媽媽更不想傷了病了。
傷了病了便是個容易叫人記住的特點。
王爺知道她腳踝腫了，侍寢之時，她被碰到腳，沒忍住叫的話，直接玩完。
畢竟王爺已經知道她與顧嫣然長得像的事了。
元瑤仔仔細細將腳踝揉了兩遍，方才癱在了床上。
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衣服都忘了脫。
第二天醒來，又是慶幸不用侍寢的一天，但好心情還沒維持多久，到主屋給顧嫣然見禮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昨晚居然有姨娘在王爺回墨淵居的路上，意欲迷暈王爺，並強制侍寢！
據說這鄭姨娘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招數，打扮的花枝招展，抹了滿身的藥粉，先吃了解藥，製造偶遇，然後王爺硬是沒暈，還將她禁了足。
於媽媽滿臉得意，「入了王府，吃穿用度哪樣不比她們在家時強？即便沒有侍寢機會，那也是天大的福氣，要不是老夫人心善，她們早就不知道被送給哪個老頭子糟踐了，不知好歹，該！」
「哼，稍加引導，她們便沒臉沒皮湊到王爺跟前，可不是找死嗎？」顧嫣然笑得暢快。
稍加引導？原來是你用的手段，元瑤無語凝噎。
這時，顧嫣然看過來，「腳踝怎麼樣了？昨日你睡著了，今日開始便用我給你的葯。」
元瑤向顧嫣然的方向抬了抬腳，王爺送來的藥油很好用，才一晚就消了些腫，看著沒那麼嚇人了。
「這幾日王爺應是不會召我侍寢，我也作出感染風寒的樣子，為你遮掩一二，記住，下次不可再那般毛躁，我走了，於媽媽不是還在？不要太過懼怕王爺。」顧嫣然又好姐姐般叮囑。
怕的是你啊我的表姐。
元瑤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弱弱地應下。
等屋裡只剩自己人，顧嫣然才對於媽媽說：「若不是此等不可抗力，定不會叫她逃過侍寢，唉，總歸腦子不好使，之前還以為她穩重些了。」
於媽媽是過來人，聞言沒多說刺／激大小姐，心裡卻明鏡兒的。
那哪裡是怕攝政王這個人，不如說是棍棒之威。
男人女人那點事，不外如是。
這日是午飯過後，元瑤為攝政王施的針，晚飯吃完，她又跑到了楊柳院。
因為搬家，她在楊姨娘這兒也「放了假」。
將她迎進屋裡，楊姨娘看著她搭在矮凳上的右腳腳踝，吃驚又擔憂。
「可有大礙？你直接給我傳個話，便不用來了，我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楊姨娘語氣埋怨，實則卻是關心。
元瑤故意大氣凌然道：「那不能，我們可不是單純的醫患關係，相當於朋友之上，姐妹未滿，憑咱們這關係，就是天塌了我也得來啊。」
楊姨娘捂嘴笑著瞪元瑤，「先不急著施針，快說說你在引嫣閣的見聞罷。」
楊姨娘平日里行事很有分寸，不會說出這種打探話來。
元瑤眸光一閃，知道她這是想從側面詢問王爺的喜好。
「……說完王妃的，我說說王爺，你可別說出去啊。」
楊姨娘趕忙點頭，目光緊盯元瑤。
元瑤便說：「王爺不挑食，但對杏仁和牛乳做的點心很喜歡，中午王妃就親自下廚給王爺做了一道杏仁奶酥，王爺吃了好幾塊。」
「倒是有些反差。」楊姨娘眼前一亮。
她之前做的蛋黃酥和孫姨娘的糯米糍都是傳統經典樣式了，主要是不出錯，但說心意和新意，那都是沒有的。
從元瑤這兒得知王爺的一大愛好，楊姨娘歡喜極了。
下次王爺再心情好，收了她們送去的東西，她便能在老夫人那裡留下印象。
王爺可能對她們不在意，但老夫人不會。
於是，元瑤又獲悉了一些柳氏曾經和她娘、侯夫人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房間，元瑤坐在窗邊，邊看醫書，邊思索。
楊姨娘說她娘柳氏曾經與和嬪鬧過一次矛盾，因為一個男人，至於那個男人是誰，誰也不知道。
總歸既不是荒帝，也不是楊侍郎，更不是如今的永安侯。
後來侯夫人從中講和，兩個人才和好。
再後來，皇宮放出選秀的消息，柳氏嫁人，和嬪進了宮，隨後元氏也嫁給了永安侯。
元瑤有預感，這個所謂的男人很重要。
三個女人和這個男人的糾葛？真是狗血啊！
……
轉眼三天過去，這日，正是靜安寺眾位大師登門的日子。
元瑤的腳只剩微腫，走路不太受影響了。
她混在顧嫣然身後的下人隊伍里，隨著眾人一塊來到了清華園。
清華園中本就保留著一塊空地，每年法事都在此處進行。
此時，祭台、香燭、素酒、水果點心等物已經擺好，大師們也不廢話，一套流程下來，花費了快半個時辰。
期間，元瑤還要和主子們施禮，表達對嵇家祖先們的敬意。
祈福完畢，不僅下人們，主子們也都鬆了口氣。
幸虧這會兒是清晨，要是大中午，準保得暈幾個。
隨後，老夫人帶著幾個孫輩一道進了祠堂，元瑤等人則被留在了外面。
之所以選在今天請高僧和師太上門祈福，沒有其他講究，今日乃老夫人的丈夫，也即上上任大將軍的祭日。
而明日，又恰巧是上任大將軍的祭日。
明天還要去嵇家墓地。
反正她是個混子，就也不嫌棄法事流程繁瑣。
又等了一刻多鐘，老夫人抹著眼睛被嵇思妍和顧嫣然一左一右攙扶了出來，四小姐和五小姐則一起推著輪椅。
老夫人收拾好情緒，招呼大師們用膳，「都是素齋，今年年初新換了廚娘，也不知大師們吃的會不會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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