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功賣吃食，張伯刮目看
7.69
臨近中午，陶嘉寧已經坐著驢車到了鎮上，荒年的集市也不乏生意。
「肉包子！新鮮出爐的肉包子！」
「客官，來碗清湯麵啊？」
無論是攤販還是店家，都不遺餘力地吆喝著生意。
但是客來軒前，依舊是空蕩蕩的……
紀景容今日沒有打瞌睡，正支著下巴望著酒樓里少之又少的顧客惆悵。他眼尖直接看到了陶嘉寧的身影，看到她挑著的那兩籃東西，心中一喜，趕忙搓搓手將人迎了進來，又讓小二倒上了一碗熱水。
「夫人，今日的還是紅菇？我和你說，那紅菇做出來的菜賣的可好了，這年頭有錢人就喜歡稀罕物品，你也知道，如今……」
「不是，今日的是芋泥乳酪球。」見紀景容開始偏移話題傷春悲秋，陶嘉寧無奈直接打斷。
只見紀景容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她便放下扁擔，鬆了松酸痛的肩膀，揭開籃子上的布，「是一道甜品，入口清香微酸，可以即食，掌柜的可以先嘗一個。」
紀景容試探地用筷子夾起一個圓球，有些懷疑地放在眼前看了看。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直接吃的東西，陶夫人所說的甜品又是何物？他又看了眼陶嘉寧，確信她沒有騙自己，才鼓起勇氣咬下一口。
然而入口的一瞬間，他驚為天人，半張著嘴久久合不上。
「掌柜的？？是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陶嘉寧被嚇了一跳，她不會是哪道步驟錯了，誤放了什麼吧？
紀景容反應過來，連連擺手，神色十分激動，滿眼放光：「沒有沒有，夫人，這個芋泥……」
「芋泥乳酪球。」
「對對對，芋泥乳酪球，您打算怎麼賣？」紀景容三兩下又夾了一個圓球吃入肚，看向那籃子的目光都帶了些渴望。
紀景容隨即整理了下思緒，他一定要賣這芋泥乳酪球！這新奇的吃食，吃第一口他就知道，一定會有大市場！他們客來軒，崛起指日可待！
見掌柜滿意，陶嘉寧又淺淺一笑：「二十文一個，這一批總共是兩百個。」
說完便等著掌柜講價。
然而紀景容一愣，生怕來不及了似的，直接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遞給了陶嘉寧。
陶嘉寧內心竊喜，這芋泥乳酪球有那麼好吃嗎？沒想到在古代這麼受歡迎。
「陶夫人啊，我方才嘗了確實很不錯。但是你也知道，這吃食太新奇了，還不一定被市場接受。但咱們都是熟人了，我也不還價了，要是食客反映良好，那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合作。」
紀景容吩咐店小二將芋泥乳酪球趕緊拎回后廚，眸中沉思，看著陶嘉寧說出了這番話。
如今荒年，食材不足，質量也不夠上乘。平民幾乎不會進酒樓，而富商和官員則是覺得靜水樓檔次太低，大多會去對面的醉仙樓，據說醉仙樓的廚子之前是皇宮裡的御廚，哪怕是普通的菜，食譜細節都和他們不一樣，做出來的味道便更勝一籌，因此他們醉仙樓的生意日漸蕭條。
如今陶嘉寧這個鄉野村婦居然會製作出如此神奇的吃食，諒他嘗過千種食物，也只能品出來裡面有牛乳味，其他的一無所知。他的心砰砰跳著，總感覺自己的機遇來了！
陶嘉寧胸有成竹，笑得意味深長：「感謝您賞識小女子，不過我要事先聲明，製作芋泥乳酪球的原料有些難找，日後不一定還能供應……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陶嘉寧面上不表露，走出客來軒之後，便開始思索……光是把吃食賣給酒樓不是長久之計，她得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豌豆涼粉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芋泥乳酪球也要在自己的攤子上售賣，能不能繼續與酒樓合作，變數眾多……
而且芋泥乳酪球配料也難找，尤其是檸檬，不知道在哪裡能購買到，可能都不一定存在。
空間里只開闢了一小塊土地，她昨日暫且將檸檬種子種了進去，希望這兩天能多結一些……
要是芋泥乳酪球賣的好，日後需求量肯定很大，光是空間那點地連零頭都算不上。而拿到空間外種植，最少也要兩年才能結果，到時候花都謝了！
況且空間田地如此珍貴，自然是要種有用的東西，若是出現點什麼珍稀物品，檸檬樹肯定是要讓路的。
什麼東西能替代檸檬呢？
陶嘉寧腦子裡似乎閃過一個念頭，但卻想不清楚能不能用於實踐……
便決定先做好眼前事，那就是將要出攤的豌豆涼粉。
陶嘉寧給姜璟買了葯之後，又順路買了幾個包子，正好瞥見了包子鋪旁邊的胭脂攤子。
周圍有三三兩兩個女子圍著，她們低聲討論著，鬨笑一陣便跑開了。
按照陶嘉寧的現代思維，沒有女生能對胭脂水粉說「不」，陶嘉寧挑著擔子，湊近了胭脂攤位，只見上面擺了十幾個胭脂盒，盒子的外包裝刻有精緻的浮雕畫，生動形象。一旁還有打開的試用裝，陶嘉寧立馬察覺出了一個問題……
這攤位的胭脂顏色比較單一，除了淡淡的粉紅就是暗色的深紅。隨便挑一個現代直男來都能分的清清楚楚……
一個想法逐漸在陶嘉寧的腦海中呈現，等她以後有本錢了，便去改善這裡的胭脂水粉市場！
陶嘉寧心中暗暗計劃著，邁出的步子都輕快了些，徑直走到張伯停著的牛車前。
「張伯，等急了吧？咱可以走了。」陶嘉寧上車，將扁擔和籃子放在一旁。
張伯見到陶嘉寧空了的籃子似乎有些驚訝，他以為今日必定是要等上幾個時辰了。
農家人做的吃食一般只能自己擺攤賣，但荒年競爭更是厲害，更多人只想花最少的錢達到果腹的作用，很少會嘗試新奇的吃食，但陶家閨女僅用一個時辰就賣完了……
張伯忍不住感嘆，陶嘉寧心情不錯，就主動解釋：「今天的吃食我賣給酒樓了，因著新奇又美味，掌柜的便全收了。」
張伯聞言點了點頭，他看著陶嘉寧長大，從前跋扈輕浮落人口舌，現在總算能欣慰些了。
但心中卻滿是疑惑，到底是什麼吃食，鎮上人沒吃過，村裡人卻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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