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拒絕賣配方，尋到新主顧
12.09
陶嘉寧用勺子在小餅中間鋪上一層厚實的芋泥，又將早已切好的芒果放了幾塊上去，對摺卷了起來。
隨後向囡囡姜璟說道：「把五張麵餅疊一起，就像我這樣，不能太密也不能太散，三分之一的量就剛剛好。」
陶嘉寧見二人的目光都在一旁水潤多汁的水果上，她摸摸鼻子：「這是昨日去鎮上買的，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加點水果進去必定能賣出好價錢。你們先做，可以吃一兩個，我去廚房做涼粉。」
姜璟頷首，學著陶嘉寧摺疊麵皮，心裡更是佩服陶嘉寧的奇思妙想。
新鮮出爐的芋泥水果毛巾卷得到全家的一致好評后，陶嘉寧仔細地用昨日買的油紙包裝好，扁擔前面扛著甜品，後面扛著涼粉，光是走到村口便已經氣喘吁吁。
直到坐上張伯的驢車，才覺得輕鬆。
到了鎮上，陶嘉寧挑著扁擔直奔客來軒，酒樓里小二在擦著桌子，看到她后便忙進了廚房將掌柜喊出來。
「陶夫人，你來的可真及時！」掌柜紀景容眉梢都透著喜悅和輕鬆，神色激動。
「鎮上陳員外早些時候和我們客來軒預訂了兩百個芋泥乳酪球，我正愁著貨不夠，尋思自己動手試試。但如今我是看出來了，我沒有廚藝天賦，但夫人您來了就一切好說了！」
陶嘉寧笑了笑：「這還真是巧了，我今日正好做了兩百個，還是照舊想借借您的碗筷。」
陶嘉寧今日挑了集市的一處三岔口，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她還多向紀景容要了張桌子，一份份芋泥水果毛巾卷擺在上面。最外邊的打開了油紙，被切成了幾份，讓路過的人都能看見它的稀奇模樣。
「芋泥毛巾卷，甜甜糯糯裡面還有好吃多汁的水果咯！」
「試吃名額有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因之前有了回頭客的緣故，涼粉不一會兒就被哄搶而光。
但是芋泥毛巾卷除了起初有人試吃后心動，但都被價格打退。
邊上的大伯好心提醒道：「妹子，這年頭，這精緻吃食也就那些少爺小姐吃得起，擺攤賣給咱這些窮人，怕是不成喲！」
陶嘉寧抿抿唇，面上沒有多少情緒，抬頭看了看太陽，已近巳時。
她心中便有了想法，將碗筷收拾妥當準備去下一個地點。這時，一個約莫三十齣頭的男子負手站在她面前：「這幾日鎮上風靡的涼粉，可是出自夫人之手？」
陶嘉寧抹了把汗，點頭不好意思道：「今日的涼粉已售罄，你也可以看看新做成的毛巾卷，軟糯香甜，還是水果餡兒的。」
男子搖搖頭笑道：「我不是來買涼粉的，我想問問夫人，這方子可否賣給我？」
陶嘉寧動作一頓，仔細看了眼這男子的長相。怪不得方才覺得眼熟，這不是那醉春仙的掌柜？那日她賣紅菇時瞥見過一眼。
莫非那日的白面公子，也是來替他討要？但沒有成功他便親自過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陶嘉寧客氣一笑：「不好意思，這方子是我家男人祖上傳下來的，是萬萬不能賣的。」
她才賣第二趟涼粉，還沒有賺到多少錢。而如今回頭客也有了，未來一段時間她定是要靠著涼粉這個活計，把方子賣出去豈不是為他人謀福利了？
那掌柜似是料到一般，他衣袖下伸出五根手指，壓低聲音：「夫人，夠有誠意了吧？」
這是五兩銀子？陶嘉寧思量了一番。一日能賣上半兩銀子，十日便能賺到五兩。距離入秋還有一個多月，她抓緊一些，說不定能賣到十五兩。
還能在食客面前混個臉熟，把其他甜品一道賣出去。
她堅決搖了搖頭：「先生出價雖高，但畢竟是祖傳方子，一代代人都靠著這個吃飯，真不能賣。」
掌柜的眉宇皺緊，臉色有些黑：「夫人，莫要不知好歹，這涼粉也就圖個新鮮，過幾日可就沒那麼好賣了。」
「先生不用再說了，確實賣不得。」
見陶嘉寧軟硬不吃，那掌柜氣的甩袖離開。
待人影消失，一旁的大叔猶猶豫豫道：「夫人，這可是醉春仙的掌柜，你得罪了他，在這鎮上可就難辦了。」
陶嘉寧轉頭笑道：「多謝提醒，我會小心些的。」
但心下也在揣度，強龍也不一定壓的過地頭蛇，更何況她一平民百姓，若是他真想給自己使絆子，她還真無法抗衡。
將碗筷還了回去后，陶嘉寧根據從紀景容那邊打聽來的陳員外住址，跨越了大半個鎮。
將扁擔放在不遠處的牆邊，陶嘉寧正思索著如何推銷毛巾卷，穿著深棕色長袍的管事和一小廝就從後門急急忙忙走出來。
邊走那管事還邊念叨：「紀景容說今日只有兩百份，如今我們上哪兒再去找兩百份？」
「誰讓老爺好客呢，今日宴會的來客嘗了都說好吃，只能吩咐我們這些下人再去準備。」小廝苦著臉，明顯也是憂心忡忡。
陶嘉寧眼一亮，拿起一份毛巾卷就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是何人？在陳府外鬼鬼祟祟作何！」小廝一驚，警惕地望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娘子。
陶嘉寧和善地笑笑，雙手遞過去毛巾卷：「聽你們說要去採購芋泥乳酪球？客來軒那邊應是售罄了。正巧我這邊還有同系列的甜品，二位要不要嘗嘗？」
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番陶嘉寧，聽紀景容說賣與他芋泥乳酪球的是位小娘子，那應當就是眼前這位了。沒想到她還做出了新吃食？
「拿來我嘗嘗。」小廝將毛巾卷拿過，遞給管事。
入口軟糯的麵皮，裹著綿密的芋泥和爽口多汁的水果，果味濃郁，甜蜜的香氣讓人回味無窮。
管事將剩餘的毛巾卷兩三口吞下肚，滿足又遺憾道：「小娘子開個價吧。」
陶嘉寧心中一喜：「三十文一個，還剩下二百出頭，共七兩。」
管事點點頭，丟過去幾錠銀子：「給你七兩半，若是得了府里的少爺小姐的青眼，明日還來找你。」
「多謝，我平日里在三岔口擺攤，若是滿意，來那兒找我即可。」
揣著沉重的錢包，陶嘉寧挑著扁擔正準備找張叔集合，走出拐角，卻被一個人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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