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鐵鍋燉大鵝
2.33
「李大娘，您說到這，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雲姝指了指身側破敗的小房，「這兩間房子日久失修，現在處處漏風漏雨，李大娘能否帶我們去買些便宜些的材料補補？」
「哎喲！」李大娘連忙擺手，「這不是難事。我家那個是當瓦匠的，最擅長這些了，待會我就讓他帶著金豆去。」
「謝李大娘了！」
「輕語妹子，你做吃食那麼厲害，有沒有想去東南巷那邊支個攤子啊？」李大娘欣賞提議，但也看到雲姝臉上疑慮，「待會我給雜貨鋪送豆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雲姝面對說到自己心坎上的李大娘，十分感動地點了點頭，「好！」
半個時辰后，
三人分頭行動，山竹留在家中清掃衛生，金豆隨著李大娘的夫君李大哥去買補房的材料，雲姝則是跟著李大娘去了東南巷。
此刻，東南巷每家商戶、小攤以及人員都在李大娘的科普下，雲姝瞬間清晰起來，就連昨日送豬油給他的那個肉攤大哥，看見她與李大娘同行也打招呼了起來。
李大娘就是荷花鎮的百事通，如今她結交了李大娘，也算是她在荷花鎮踏出第一步。同時，她也格外留意東南巷吃食的小攤類型以及分佈情況。
待她告別李大娘，回到家中已近乎黃昏。
她剛推門而入，就見金豆和山竹彷徨且擔心地表情，她搶先一步說道：「我沒事！今日跟著李大娘閑逛，所以晚回來了。」
她穿過兩人，直接往廚房走去，「你們是不是餓了？」
「小姐……」兩人跟在她身後忐忑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如何開口詢問雲姝是否發生了什麼。
走在前頭的雲姝何嘗不知兩人對自己的擔心，故而停下腳步，背對兩人說道：「金豆，山竹，你們信我嗎？」
「信！」
「嗯！」她抿唇深吸一口氣，毅然轉身，誠懇地看著兩人，「所以，我決定先支個攤子賣小吃！」她莊嚴鄭重地宣布，金豆和山竹兩人提著嗓子眼的擔心頓時放下，紛紛點頭贊成，「好！小姐的廚藝，有目共睹，定然大賣！」
山竹毫不吝嗇地誇獎著雲姝，這讓雲姝在心裡發誓：勢不餓她們兩人一頓。
她擼起袖子，朝著兩人吆喝道：「今晚吃鐵鍋燉大鵝！你們把院子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在院子吃飯！」
「是！」
雲姝率先在水缸中找出昨夜「冷藏」的大鵝，認真嗅了嗅，看了看，摸了摸發現大鵝除了被調味料腌入味外，其新鮮度保持的十分不錯。
她將爐灶的鼓風箱拉到最大，鐵鍋之下的柴火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她勺起一勺凝結成乳狀的豬油往鐵鍋一倒。
瞬間，乳狀豬油如曇花般綻放，最後消散在自己的香氣中，剩下如水般質地的油，隨著水霧散發出自由的香氣。
熱鍋起油后，她將爐灶的火關小，再朝著鐵鍋中小心翼翼地撒入細碎的黃冰糖輕炒出焦黃的糖色后，她快步將大鵝背面放入鐵鍋中，「滋滋……」
驟然間，空氣中原本甜滋滋的味道被炸大鵝的香氣搶蓋，山竹嗅著這味道急忙從院子鑽了進來，情不自禁地養了咽唾沫，看著雲姝滿眼的崇拜。
雲姝暫時沒發現山竹的崇拜，而是忙碌地將表皮炸至噴香的大鵝拎到案板前，砍成若干小塊后，一盤的山竹中終於安耐不住，「小姐，這是這可以吃了？」
「想得美！」雲姝看了一眼饞蟲上身的山竹，「等一會吧！」
她重新將鐵鍋的爐灶風箱拉至大火，鐵鍋燒至紅火后，快速放入蔥姜炒出爆炒出香味，再倒入塊狀大鵝快速翻炒，直到香味悠然飄散在空氣中，期間滴水不加，利用大鵝本身的水分進一步鎖香。
單翻炒大鵝這一步驟的肉香，就讓老實巴交的金豆隨著香氣進了廚房。
雲姝看了一眼漲紅了臉的金豆，手足無措地地站在門口，眼神一會看著她一會看著鐵鍋。
她裝作沒看見，吩咐道，「金豆你去燒火，山竹去把買回來的洋芋削皮了。」
「好嘞！」金豆找到活兒干，連忙擼了擼袖子，燒起火來。
「小姐，怎麼就買了小不點回來？」山竹指了指如三歲小孩拳頭大小的洋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是不是……被騙了？」
「有我在，誰敢欺負小姐！」金豆連忙解釋，「這是小姐指定要的。」
「當真？！」山竹質疑金豆，金豆連忙點頭，「當真！」
「山竹，你就別為難金豆了，這是我要買的。」雲姝面對兩人的二人轉，忍俊不禁一笑，一邊將五個紅彤彤的干辣椒、少數花椒、香葉、桂皮、八角放入鍋中稍微翻炒一會後，倒入兩碗清水進行煨煮。
隨著清水入鍋，香氣再一次發生了改變，先前的清炒大鵝純粹的肉香遜色於稍放了調味料的大鵝，山竹和金豆兩人被大鵝的香氣瞬間吸引，也不說話了，專心致志地望著自家小姐，將生抽、老抽倒入鐵鍋中。
「咕嘟咕嘟」響著的鐵鍋燉大鵝，散發著一種誘人且無法形容香氣，讓緊繃神經的三人放鬆了心情，靜靜地守在爐灶邊上。
雲姝抱著她在東巷末尾某個小商販手中買下的陶罐子，挖了一小指甲蓋送進嘴巴，下一秒驚訝地瞪圓眼睛！
「味正香醇，口感入口即化的綿密有有些許顆粒……想不到這裡的黃豆醬工藝如此之好，味道如此之絕。」
「很好吃嗎？」山竹露出饞樣想一同品嘗，雲姝便將黃豆醬的罐子遞給了她，「你試試就知道。」
她以為古代也就只有簡單的食材，再質樸不過且品質一般的調味料，然而調味料也是依照等級售價，單鹽巴來說就被細分成井鹽、海鹽以及按照顆粒度的精細進行售賣，香料更是有多種多樣，就連發酵的調味料品也呈現在她眼前。
古人誠不欺她……
她挖了一大勺黃豆醬勾芡倒入鐵鍋中，並將山竹削得奇形怪狀的洋芋倒入鐵鍋中，蓋上蓋子進行燜煮。
恰好，一小袋玉米粉引入眼帘，她便將那玉米粉揉成柔軟的玉米麵糰后拍扁，一張一張貼在鐵鍋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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