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滷味鴨貨
10.47
「我叫刀大牛，別人都叫我刀佬爺爺，你也跟著叫吧！」刀佬笑眯眯地看著雲姝答非所問，「你那蟠龍鱔要是再用心一點，估計能媲美御膳了。」
雲姝看著刀佬滔滔不絕地講述改良版的蟠龍鱔，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道：真後悔，幫這位老祖宗給錢了。
雲姝見刀佬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立馬反問，「刀佬，能不能別再說那蟠龍鱔了？」
她實在不想回憶自己賺不到錢，還差點給自己惹出麻煩的蟠龍鱔。
「行！」刀佬上一秒斬釘截鐵答應，下一秒立馬喊道：「我餓了！」
「你家在哪兒？送你回去。」雲姝瞧著忽然抓耳撓腮的刀佬，「刀佬，你不會是忘記回家的路？」
「不是！」刀佬立馬否決，下一秒他指著一個死胡同喊道，「我家從那互衚衕走，再……」
雲姝百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帶你去報官員！」
「不行！」
「我帶你去徐記大酒樓！」
「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我餓了！」
……
雲姝百般無奈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四周，「算了！」
她率先走到前半刻鐘后，發現刀佬沒跟上，越發無奈，「刀佬，我請你吃飯，你跟我來！」
「好嘞！」刀佬聽見雲姝的邀約，如同孩兒得到玩具般興高采烈，「你叫什麼？」
「雲姝！」
「好名字！」刀佬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雲姝，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等下就知道了。」雲姝帶著刀佬回家，恰好碰見外出歸來的山竹和金豆，「小姐，你回來了！今天我們……」
「咳咳！」雲姝急忙乾咳數聲，提醒兩人。
頓時，兩人緊張兮兮地上下打量大佬，這般打量讓刀佬不好意思調侃道：「你們這麼打量我這個老頭子，是想在我身上找出金子嗎？」
「不好意思，刀佬。」雲姝尷尬地瞟了一眼依舊緊張兮兮的兩人，「還不快點跟刀佬道歉？」
「對不住，刀佬！」金豆率先道歉，下一秒想給刀佬磕頭認錯，可他膝蓋還沒落地，就被刀佬一抬手架住了胳膊訓斥，「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跪什麼！」
「我……」金豆被訓斥得一聲不吭，可憐巴巴地望著雲姝乞求幫助，雲姝眉頭輕蹙，指著桌上的籃子，「你們買什麼回來？」
「小姐，你昨晚不是說想做滷味嗎？我們今天看見有個酒家將新鮮的鴨頭、鴨脖、鴨腳、鴨胗、鴨腸扔到巷子。」
雲姝聽見山竹的話，漂亮眉毛頓時擰成一團，「所以，你們撿回來了？」
「我們想撿，但是掌柜不讓！」山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和掌柜再三保證不拿他們酒家招牌搞事情，還額外付給掌柜一兩銀子，掌柜才讓我們帶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雲姝聽著山竹的話，心中懸著的大石落下。
無論身處什麼世界和時間，總有商家會以次沖正，時常採用過期、壞掉的食物來做成菜肴、零嘴售賣，最後出現人傳人的疾病。
如今山竹拿回來的鴨脖，雖然是低價購買，但那酒家掌柜生怕她們做出下三濫的菜品毀招聘，故而讓山竹再三保證，足以說明這酒家十分看中招牌，那必然看中品質。
這鴨貨定然不會來自於病鴨，故而她可以放心烹調。
「中午我們吃鴨貨配饅頭？」雲姝詢問兩人，兩人急忙點頭同意，刀佬叼著饅頭也同意起來，含糊詢問道：「雲姝，這些食材，你打算怎麼做成滷味？」
「就不告訴你！」
刀佬無奈一笑，「你這丫頭！」
雲姝一出手做成的蟠龍鱔，快趕上他半生的功力。
如此天賦異稟的廚藝，他實屬好奇她會如何將這「下欄」的食材做出美味。
雲姝抿唇而擼起袖子，關於甜辣爽口的滷味鴨貨的做法和片段快溢出大腦，她將加快速度，將鴨頭、鴨脖、鴨腳、鴨胗、鴨腸洗凈。
鴨頭去除鴨嘴上的皮、耳朵細小的絨毛，鴨脖通過火燎，彈燒了細小的毛后，鴨腳洗凈咔掉指甲，鴨胗和鴨腸處理了裡面的鴨／屎后，用粗鹽反覆乾洗五遍，去味去騷。
她依次將五種食材洗乾淨后，又準備了海帶結、豆腐泡、蓮藕片等素菜。與此同時，廚房煙囪炊煙裊裊，爐灶中大火熊熊燃燒，鍋中的沸水翻滾生花，冒著大顆大顆的泡泡。
雲姝抓了一把鹽巴撒入鍋中后，倒入蔥姜蒜后，再依次沿著鍋邊放入鴨頭、鴨脖、鴨腳、鴨胗、鴨腸，待到鍋中沸水再次翻滾去除浮沫與雜質后，倒入一海碗的黃酒去腥去膻。
經過汆水的鴨貨，再次放進冰涼的井水中洗凈，通過熱脹冷縮，鴨貨早已褪掉殷紅的肉色，穿上新衣，漂漂亮亮地躺在簸箕中。
反觀，雲姝灶頭這側爐灶大火燒得火旺，逼得鐵鍋冒著熱氣，而她迅速將融化成液態的豬油倒入鍋中，「滋滋……」
豬油入鍋，香氣瞬間被蒸散而出，原本要落入鍋中的姜蔥蒜被擱置在一旁，雲姝反而拿出金豆敲得細碎的冰糖倒入鍋中，翻炒出糖色后，迅速倒入鴨頭、鴨脖、鴨腳、鴨胗、鴨腸翻炒上色，甜膩的香氣中伴隨著鴨貨的香氣飄散。
可這股香氣卻被下一股刺鼻、霸道的香辣之味覆蓋，刀佬見雲姝用另外一個鐵鍋中小火煸炒花椒、干辣椒、胡椒以及一些他看不清的香料，隨後快速將另一鍋的鴨貨送入此鍋，繼續煸炒出香味，再次倒入一小碗黃酒以及淹沒鴨貨的水。
「這就成了？」刀佬好奇地望著忽然停下收到雲姝，雲姝默然搖頭，將老抽、生抽、蚝油、冰糖以及裝有草果、八角、香葉、桂皮、小茴香等香料包放入鍋中，關蓋熬煮兩個時辰。
在等待的兩個時辰，雲姝安排了山竹和金豆再去採購小攤要用的東西，而刀佬像是在自己家一般，拿著鋤頭在雲姝限制的花壇上鬆了鬆土。
「刀佬，你這是鬧哪出？」
「我曉得無功不受祿，吃你的鴨貨那肯定幫你做點事。」刀佬自顧自地掄起鋤頭清理花壇中的硬土，雲姝只能任由他做這小事。
而她在回到廚房，掀開鍋蓋想翻轉鴨貨，卻不想一股衝天而出的香氣如同鳳凰涅槃重生般撲面而來，充斥了整個廚房，就連在院子的刀佬也被這香味驚得，連忙扔下鋤頭，「丫頭！丫頭！是不是可以了？」
「丫頭，你別偷吃……」
「要試毒的話，我年紀大，我先來……」
作者有話說:
各位寶子，久等了！
十分抱歉哈！這兩天有點事情會耽誤，會晚更。
放假期間會加更回來，等我！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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