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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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五味雜陳的蘇文走了十餘步后,才反應過來。
「酒酒,什麼童子尿?還有平哥兒他們怎麼了?」
蘇酒酒面不改色道:「哦,平哥兒他們好像撞到不幹凈的東西了,大伯母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我會治,非要求著我。」
說到這,她嘁了一聲。
「我哪裡有那個能耐呢,倒是從前聽路過的游醫提過,童子尿是破邪最有效的了。」
蘇文點點頭沒深究,緩緩吐出口氣,「這樣也好,分家了以後就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是啊,爹爹,等會我們去挖個池塘,是不是就可以引水了?」
說起幹活,蘇文眼裡有了神采。
「那條地下水脈,爹爹已經探的很清楚了,它的流向偏向了隔壁村,這個有點難度。」
蘇酒酒杵著下巴思索了一會,當初她發現地下水脈的時候就覺得那個方向朝西北方去了,而她們的屋子卻是在西方。
「爹爹,那你能找到離我們家最近水脈點的位置在哪裡嗎?」
只要找到點,在附近的山體放好炸藥就能將水流分流引到西方匯入家裡。
「這個沒問題,只是有隔壁山擋著,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完工的。」
蘇酒酒勾了勾唇,她空間里的火藥這不就派上用場了么?
說起這個,蘇酒酒還真的要感謝前世收她為徒的玄妙子,不僅教了她醫術,還留下了這許多的好寶貝給她。
「爹爹,不用擔心,或許到時候就有老天幫我們了呢?」
到了山腳,兩人分道而走,蘇文帶著天霸帶上工具往山裡去了。
蘇酒酒則是回家將分家文書交給了林荷花,母女兩人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床上的笑笑也快滿月了,舉著小手睡的香的不行,動霸也睜開了眼睛,開始能夠爬行了。
三個月就能長出乳牙開始吃肉,向外面的世界發起探索。
到時候就會跟著天霸開始學習,慢慢長大、獨立,直到自己能夠捕食,脫離庇護。
哼著歌,蘇酒酒先去良田查看了一番,然後循著放在天霸身上的藥包,往水源點走去。
翻過一座山,蘇酒酒知道自己來到了雪絨山。
據說,冬天的時候,這座山下雪的時候,遠遠看去像一朵雪絨花,美極了。
找到蘇文他們的時候,天霸正在草地上打滾,而爹爹則是在四層樓那般高的崖邊挖土查看。
蘇酒酒一靠近,天霸就放棄了耍鬧的野草,一個餓虎撲食將蘇酒酒放倒,虎頭不停的蹭著她的脖頸。
玩鬧了一會,蘇酒酒起身走到一個半圓弧的懸崖邊。
靠西北的那方密林環繞,而西方這邊下面是一片荒草地,站在上面還能隱約看見安寧村。
但最顯目的還是荒草地盡頭那一所鶴立雞群的木屋。
懸崖呈明顯的直角將安寧山和雪絨山隔開,各一邊。
而地下水脈的轉折點也在這處直角點。
確認無誤后,她們繞著山路來到了崖底,踩過荒草停在了山腳下。
只要在此放好炸藥,將山炸開一個洞,就有水能順著荒草流向木屋。
接下來的幾天,蘇酒酒和蘇文清開了一條小道,順著快比人高的荒草挖出了一條小溝。
這片荒草地據說是前朝的一片亂葬崗,人跡罕至。
選擇這裡引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在濃厚的荒草遮掩下,沒人知道這裡會有一條河流。
等到水源徹底通了,蘇酒酒會在荒草地延伸到木屋乃至可以進入的周圍布下陣法,確保沒人知道。
引水的溝渠挖好后,蘇文便在木屋的後方靠近荒草地的地方開始挖池塘。
蘇酒酒則是借口照看良田,在崖頂、崖底的位置都秘密放好了火藥。
兩人帶著用爪子刨的天霸,終於在笑笑滿月後的第五天,挖好了。
笑笑換上了林荷花做的新衣服,鬧騰地揪著動霸的耳朵傻樂。
動霸也不撓,任笑笑抓著,眼睛不時落在身上穿著的粉色肚兜上,似乎是很喜歡。
天色黑了下來,蘇酒酒小心的打開窗戶朝著山崖走去,手裡拿著從空間中挑出來的夜明珠。
很大,很亮。
足夠照清楚幽暗的密林。
蘇酒酒懷疑這珠子是不是她師傅從人家墓里順出來的,可是現在已經無從查證了。
很快,便來到了崖底。
蘇酒酒舉著夜明珠一一檢查了火藥放置的位置,確認無誤后,將手中的引線點燃后便飛速地往另一方向跑。
火藥確實點燃了,還是按照著蘇酒酒計劃的一個一個爆炸的,可威力確實是不小的。
轟轟轟。
接連二三的轟鳴聲,將安寧村的男女老少、雞鴨牛豬吵得以為地龍翻身了。
而蘇文穿起衣服來到屋外一看,幾顆稀疏的星星掛在上空,也不像是要下雨。
好在是夜晚,看不見山體翻騰起的黑霧,只以為是老天打了幾聲響雷。
蘇文看了一眼蘇酒酒房屋,放心地接著睡下了。
卻不知,此時的蘇酒酒被火藥的威力掀翻了出去,砸在一棵樹上昏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深林中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護著身後滿身是傷的少年,長劍上掛滿了血痕。
「六殿下,你母妃都已經自戕,你又何苦掙扎呢?還連累如此多無辜護衛的命,聰明一點,束手就擒吧。」
少年面容蒼白,頭髮凌亂卻不失風度地挽著,那一雙幾不可見眼光的眸子泛出凜冽寒光。
「容家的狗倒是能言善辯,就不知道容家能護你們到幾時了?」
黑衣男子:「呵呵,六殿下還是關心好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山吧。」
「兄弟們,貴妃娘娘說了,拿下雲錦人頭的,賞黃金萬兩,升兩級,去吧。」
密密麻麻地箭矢、刀劍,雲錦只覺得手腕越來越沉,連手中的劍都快提不起來。
兩人很快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雲錦嘴角流下了一抹鮮血,「莫叔,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莫子凡腹部依舊還在流血,可眼神卻依然堅定,「不、殿下,臣不會離開的。」
「何必呢?我們已經......」
逃不了幾個字還沒說完,便聽見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就連腳下的大地都開始顫抖。
雲錦一時不察為了躲避一支羽箭,生生被晃下了懸崖。
莫子凡大叫,提起輕功想要追趕,卻在半空扯動了傷口,只得將劍卡懸崖的山間,急得臉色發白。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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