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背黑鍋
5.26
「爹,娘,你們快來看啊。」
蘇酒酒驚喜地站在門口,對著家裡大喊。
做針線的林荷花抖了一下,放下衣裳。
井裡開鑿的蘇文也抖了一下,放下鏟子。
兩人同時到達門口,一臉茫然地看著一臉『驚喜』的蘇酒酒。
「咋啦,酒酒?」
「該不會是,你這丫頭又找到什麼好東西了吧?」
林荷花開玩笑般的打趣,手指卻伸出去將蘇酒酒臉上的雜草拿掉。
誰料,蘇酒酒認真的點了點頭,「娘,你怎麼知道?莫非您能預知未來?」
林荷花臉上的笑意僵滯了,不可置信地問道:「還真是又找到了好東西?」
蘇酒酒:「真的,娘親,酒酒可是個乖孩子,不會說謊的。」
「你們看啊。」
順著蘇酒酒手指的方向,蘇文和林荷花再次驚呆了下巴。
這是......
林荷花有些不敢相信,伸手狠狠掐了掐蘇文的手臂。
「嗷,媳婦,你為什麼要掐我啊?」
「不是做夢。」
林荷花喃喃說著,眼裡浮起了淚花,「孩她爹,我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是真的!」
蘇文也傻笑著:「是真的,乖乖隆地咚,老天這是不下雨,開始下寶貝了。」
說著,兩人便著急忙慌地將眼前的豬啊、羊啊、雞啊等都給趕進了院里,安置在了廚房背後那塊本來搭來堆柴的地方。
蘇文笑得嘴角就沒有落下過,看著院子周圍的籬笆。
不行,還是不夠尖、不夠高。
改天得再去加固一點,再加高一點。
蘇酒酒完成了任務,便回到房間跟床上的兩個小不點玩。
看著蘇笑笑那胖嘟嘟的臉頰,蘇酒酒玩心大起,伸出手指戳了戳。
唔。
手感不錯。
可下一刻。
「哇。」
快要掀翻屋頂的哭聲響了起來,林荷花大步跨進屋內的時候。
看到的便是蘇酒酒抬著手,一臉尷尬地看著她笑。
「娘親,我不知道為什幺妹妹要哭?我沒有怎麼她。」
她只是友好的伸出了她的小手手而已。
力道也不重啊?
妹妹為什麼就哭了起來。
林荷花笑著上前點了點蘇酒酒的鼻頭,抱起蘇笑笑,只一模就心下瞭然。
「不關酒酒的事,妹妹這是拉了,娘親給她洗乾淨就好。」
說完,一股難言的味道就飄了出來。
蘇酒酒皺了皺眉,小孩子的粑粑都這麼臭的嗎?
自告奮勇的去燒了熱水,蘇酒酒總算逃過了一場摧殘。
她確實沒想到妹妹那麼可愛的小小的一個,拉的粑粑居然如此......嗯,沖頭。
林荷花乾淨利落地將小布點洗香香又換上乾淨的衣物。
蘇酒酒有些目瞪口呆,林荷花甚至還寵溺地親了一口小布點。
她有些佩服,娘親實乃真勇士也。
蘇笑笑滿月後,胃口更加大了,一天能吃七八頓。
還好娘親的身體變好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長大。
不過,看著妹妹白凈凈、蘇酒酒心裡也開心。
當初那個皺皺巴巴像個小老頭的妹妹終於養得白白胖胖,蘇酒酒很滿意。
等妹妹在大點,看她喜歡學醫也好、學武也好,總之得學點一技之長,將來不至於被人欺負。
蘇酒酒美美的計劃著將來,那邊林荷花放下小布點就說起來了她小時候的事。
「酒酒還不知道吧?你爹呀,第一次聞見你小時候拉粑粑,也是跟你現在的表情一樣。」
林荷花想起來從前的事,笑了起來,「幫你洗完后,還一個勁的問我,為何你喝得是奶水粑粑卻這麼臭,哈哈哈。」
蘇酒酒滿臉黑線:我滴個親娘誒,那些糗事她是真的一點不記得了,也不想記得。
能不能高抬貴口,放她一馬?
別問。
問就是還要臉。
怎麼說她也是堂堂一介鬼醫,這個總有點影響她高大英明的形象。
說著,林荷花將一臉羞憤的蘇酒酒抱進了懷中。
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她柔順了許多的頭髮。
「一晃眼,這麼多年就過去了,我的酒酒也大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懂事又能幹的好姑娘。」
林荷花嘆了一口氣,眼裡染上了水光,「以前,是娘沒能保護好你,讓你一直被人欺負,是娘對不起你。」
蘇酒酒有些貪戀這個懷抱,「娘,你沒有對不起酒酒,酒酒能做你們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只是,可惜那個可憐的孩子沒福氣享受了。
蘇酒酒幽幽地嘆了口氣,又想著那個孩子若是還在的話,還不知道這家人要受什麼磋磨呢。
還是早點擦亮眼睛去投胎,找一家家庭美滿、恩愛幸福的家庭,做個幸福的小公主吧。
「娘親,我跟你說哦,我今天出去遇到一個高人了。」
蘇酒酒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會醫術的事趁此說出來,不然今後更不好提了。
「那個高人是個帥大叔,一見到我,便說我骨骼驚奇,是個學醫的好苗子,拉著將他的獨門醫術全部傳授給了我。」
遠處,從樹下幽幽醒來的莫子凡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他?
蘇酒酒語氣半真半假,「娘,我感覺自己腦袋裡就像突然被人塞進了好多東西一樣,高人還說留下一本手札,讓我勤加練習呢?」
林荷花不疑有他,高興道:「真的?那高人呢?酒酒怎麼不將他請來家裡,娘好感謝感謝他啊。」
「他走了。」
「啊?」
林荷花有些驚訝了,「怎麼就走了呢?也是可憐。」
被迫走了的莫子凡又重重打了兩個噴嚏。
蘇酒酒也被娘親口中的意思弄得哭笑不得,她怎麼也沒想到娘親居然會以為人不在了。
不在了......
蘇酒酒默默念了兩句阿彌陀佛,有怪莫怪。
「娘親,這可是我們的秘密哦,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林荷花問:「那爹爹也不行嗎?」
蘇酒酒頓了頓,「娘親,先不告訴爹爹,等我學成了,成為神醫賺大錢了再告訴爹爹。」
她爹這個人,最是老實良善,一根筋。
等她真的有能力保護好一家人,再將這事告訴他吧。
林荷花也知道孩她爹的性子,伸手颳了刮蘇酒酒的鼻頭,「你個鬼機靈。」
「你爹啊,這命他苦得很呀......」
她小時候好歹還有爹疼娘愛,可孩她爹卻......
林荷花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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