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塵凡緣
13.27
扶風辦公室內，昭昭宿淵還有扶風，三個人圍著茶几合在一邊坐著。
扶風心裡直冒冷汗，問：偷看了應龍尊者和人家小嬌妻的好事怎麼辦？！
昭昭捧著臉，她直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於是乖巧地沒有講話。
宿淵揉著眉心，扶風八卦，今天要是解釋不清楚，那以後絕對流言滿天飛。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扶風哪敢質疑啊？宿淵說什麼就是什麼。
心裡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嘴上倒是信得不行，「是是是，我知道了。」
「……算了。」宿淵無奈放棄，橫豎好像也說不清楚了。
「等下！」昭昭舉手提出疑問，「想的是哪樣啊？」她不明白。
宿淵重新認真解釋：「我們不是戀人。」
「戀人？」昭昭喃喃重複了一句，猛地想到自己看的電視劇，開始認真推理：
那個女主角親了那個什麼總裁，然後總裁讓她叫老公，叫了老公以後女主角和總裁的媽媽說他們是戀人，可是她沒有親過宿淵，宿淵也說了不能叫他老公，所以……
啊！她明白了！
昭昭恍然大悟，嚴肅地對扶風解釋：「我們不是戀人，我不可以叫他老公，我沒親過他呢！」
自己和宿淵應該是好朋友，昭昭想。
……一陣詭異的沉默，扶風驚悚地瞪大了眼，嘴巴張得能塞下倆雞蛋。
再看宿淵那莫名又黑下來的臉色，扶風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敢情宿淵大佬自己嘴硬傲嬌把老婆作沒了，這會兒單戀著人家呢？！
我的天哪……這可太勁爆了。
「你安排人去接阿滿了吧？」宿淵心累，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也算是解釋清楚了，過程錯誤，結果正確。
扶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哦哦，安排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到還魂崖，都快喝上孟婆湯了吧。您要去看看嗎？」
宿淵看向昭昭問：「要去送她最後一程嗎？」
昭昭搖頭：「不用了。」她知道喝了孟婆湯阿滿就要轉世了，她這一世過得不好，過去了就過去吧，讓她無牽無掛地走。
況且，還有阿青的魂魄沒有安置，他們得快點。
宿淵頷首，本欲帶著昭昭離開，看見扶風鬼鬼祟祟的目光，突然就頓住了。
他的龍角忘記收回來了……
宿淵不自然地隱去龍角，驀地想到了什麼。
他的龍角的確會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顯露出來，可昭昭只是抱了一下沒道理這麼不爭氣就跑出來了。
況且……他們又不是沒抱過。
宿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聯想到昭昭身上能讓他靜心的異香，一個猜想浮現出來。
「怎麼了？」昭昭半天等不到宿淵走，歪著腦袋問他。
宿淵握緊了手，轉身對扶風道：「諦聽在哪裡？」
扶風盼著宿淵趕緊走呢，驟然出聲問他，給他剛拿到手的炸雞腿都嚇掉了。
「呃……諦聽前陣子工作太久，消耗過大，這會兒休養去了。您找它有事兒？」
宿淵沒解釋，只問：「去哪兒休養了？」
扶風回想了會兒，說：「萬靈山吧，那兒靈氣最足，也沒被人類工業污染過，它應該去那兒了。」
萬靈山……正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多謝，電腦和手機南伽改天送來給你。還有，再讓我抓到工作時間摸魚，你就去無淵待上半個月。」宿淵淡聲說完，拎著昭昭飛身走了。
扶風心裡開心得冒泡，還假惺惺地喊：「哎呀您太見外了！一個電腦手機不值啥錢——」
眼看著人走遠了，又偷著樂：「嘿嘿，這下可以換新電腦了！」
——
昭昭跟著宿淵到了萬靈山，看著對方離自己三米遠的距離，有些沉默。
宿淵這是怎麼了？
宿淵心裡想著別的事，把那顆樹和裝著阿青靈魂的錦囊交給了昭昭。
「我要去尋諦聽，我現在教你你把樹種下去，然後把阿青的靈魂送進樹里供養，好嗎？」
昭昭乖乖應聲：「好。」
宿淵將口訣教給了昭昭，昭昭當著他的面演示了一遍，完全正確。
饒是宿淵也不得不驚嘆，她的確很有天賦，如此複雜的術法也能一點就通。
宿淵走後，昭昭學著他教的樣子將那棵樹種在了靈山上。
那棵阿青口中的阿摩神樹在落地生根，飛速生長著，不消片刻便長到了當初洞中一般大小。
昭昭小心翼翼地將阿青的靈魂碎片引出，施法送進了樹靈之心裡。
一切妥當，只是那樹的樹根還是枯死的。
昭昭看著不太放心，總擔心這個枯死的樹根會影響阿青的恢復。
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露出來的樹根。神奇的是，她剛一接觸到那樹根，那樹突然開始拔節生長，還開出了點點粉色的花朵，樹根奇迹般地重新開始煥發生機，汲取著萬靈山地中的靈氣。
「昭昭，你在做什麼？」宿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昭昭訝然轉身，發現宿淵身邊還跟著一頭通體雪白，虎頭獨角犬耳的神獸。
「我……我沒做什麼，我就摸了一下。」昭昭舉著手有點無辜。
宿淵看著滿樹的花，目光逐漸變得深沉。
「大人，這就是要聽的人嗎？」諦聽伸出兩隻爪子取下了塞在耳朵里的耳塞，懶洋洋地問宿淵。
「嗯。」
宿淵手一抬，昭昭頓時騰空飛了起來，緩緩地落在宿淵身邊。
宿淵扶著她站好，輕聲和她說：「讓諦聽聽一下好嗎？」
他說的問句，但還卻沒想等昭昭回答。
他直接讓昭昭昏迷了。
宿淵將昏迷的昭昭放好，對諦聽道：「開始吧。」
諦聽甩了甩頭，閉上了眼睛。
諦聽可辨世間萬物，能聽人和妖的前塵過往。宿淵找它來，就是為了再次確認昭昭的身份。
諦聽努力聽了大約三分鐘，再次睜開眼后那雙獸眼透露出凝重。
太奇怪了，諦聽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它不確定地又聽了一遍。
「大人，我聽不出來。」
「什麼？」
諦聽又重複了一遍：「我聽不出來，我辨不出她是什麼。」
「是人是妖都辨別不了嗎？」宿淵問。
「我不知道，我分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但是我聽到了一絲她的前塵凡緣。」
「是什麼？」
諦聽一雙獸眼深深地看著宿淵，沉聲道：「她的前塵凡緣里，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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