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拾,追要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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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收拾,追要欠款

  「我家公子乃范陽盧家二公子,沈家主母的內侄,未來貴妃的親表哥。」

  呵,原來是京中大名鼎鼎的紈絝公子盧焯。

  見沈傾鸞不吭聲,小廝嗤笑,「怎麼不說了?害怕了吧,若是現在跪下給我們公子賠個不是,說不定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會放你一馬。」

  沈傾鸞輕笑,「既然是盧家公子,為何待在沈家的鋪子里,我瞧公子這順手拿人東西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們盧家。」

  「我姑母的鋪子,本公子有何來不得。」

  女子紅唇微啟,故作震驚道,「噢?我怎不知自己有個這麼大的侄子。」說罷還煞有介事的朝著秋瑾二女問,「我大哥何時成婚的,為何不告訴我?」

  秋瑾掩嘴笑道,「姑娘說笑了,大公子如今不過弱冠,不曾成婚,縱使成婚哪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盧焯怒急,「你敢占我便宜?。」

  「呸!占你便宜?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這德正齋是我家小姐的。」

  屋內眾人皆是一愣,那老者最先反應過來,有些激動道,「你……你是沈家大小姐?」

  沈傾鸞點頭。

  「老奴見過小主子」,說著便一把跪在沈傾鸞面前,「老奴月蒼,原本為暮家的管事,是得家主安排隨小姐一同來鳳京的。」

  沈傾鸞若有所思,「原來是月老,快請起。」

  盧焯不可置信地盯著沈傾鸞,遲疑了片刻上前賠笑道,「原來是鸞兒妹妹啊,許久未見,表哥竟眼拙未能認出來,還望鸞兒妹妹見諒。」

  沈傾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變臉的速度當真是盧家親傳。

  「盧公子說笑了,我外祖家姓暮,我的表哥們也都在扶風,這鳳京里哪有什麼哥哥啊?」顯然不打算給這個面子。

  她從未認過盧氏為母親,更不會認盧家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沈傾鸞緩緩上前,從盧焯手中拿走字畫,打開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筆鋒所指,蕩氣迴腸,的確是當年柳書先生親贈我外公之作,不錯不錯。」

  眾人聽了心中明了,當年暮家大小姐的大婚聲勢浩大,傳言柳書先生在婚宴上親自提筆,若是這幅,斷不會是假的。

  頓時,眾人神色頗為複雜地看向盧焯。

  柳書先生一字價值千金,他拿區區十兩銀子,這跟搶有什麼區別?

  怕不是早就惦記上了。

  沈傾鸞勾唇,似笑非笑地也看向他,「聽說盧公子要搶我鋪子里的這幅字畫?」

  盧焯不想沈傾鸞說話如此直接,面上微尷,「怎…怎會,鸞兒妹妹誤會了,我方才不過是愛畫心切,一時激動。」

  「哦?這樣啊。我就說呢,盧家高門大戶,怎會做這如此行徑?既然不是搶,那便是要買了?」也不給盧焯說話的機會,轉頭朝月老吩咐道,「既是誠心求畫,咱們就全了盧公子愛畫之心,賣了這鎮館之寶又如何?月掌柜,去將字畫給盧公子包起來。不知盧公子……是付現銀還是銀票呢?」

  盧焯:「……」

  說罷月老已經把東西遞來,「小姐,裝好了,共是兩萬六千六百兩。」

  「算了,既然是盧夫人的外侄,咱們就打個折扣,將零頭抹了。」

  「是,總共兩萬六千兩。」

  見已經舉到自己面前的盒子,盧焯面上閃過一抹尬色,「表妹都說這是鎮館之寶,我…就不好奪人所好了,還是留在這吧。」

  沈傾鸞眨巴著眼睛,眼裡頗為惋惜,「是么,那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盧焯訕笑著,「既如此,我便不叨擾了。」

  說罷就要提步離開,然剛走到門口,便見春緹堵在前面。

  「鸞兒妹妹這是何意?」盧焯不悅,但方才見過這小丫頭的身手,他也不敢隨便招惹。

  「盧公子莫怕,雖然這買賣一事了結了,但你我之間的賬卻沒還沒算清呢?」說著坐下翻閱起手中的賬簿,「你瞧,盧公子最是關照咱們小店,這些年的交易都記滿一個冊子了,我看看奧,總共記在賬上有十二萬八千兩四百兩,盧公子是現在付,還是我派人去府上取呢?」

  盧焯的臉頓時僵住了。

  之前姑母在的時候,他看上什麼直接拿走就是,何時打算付過錢。

  「想必堂堂盧家公子,沈家主母的內侄,未來貴妃的親表哥,不會欠我這點錢不還吧?」

  聽到沈傾鸞拿這個壓他,盧焯有怒不敢發,最近他那表妹即將入宮,家主曾再三警告他勿在外惹事,不然就斷了他的開支,眼神中露出一抹猶豫。

  「怎麼可能…」

  「即如此,月老,你便跟著公子去取吧。」忽而想起什麼,嘴角一勾,朝門口眾人道,「今日之事,小店耽誤各位時間是我們的錯,為給各位賠罪,待欠賬一清,在場之人每人五十文,但也求各位隨我們掌柜的一起去做個見證。」

  什麼?看熱鬧還能領錢!!

  眾人一聽皆拍手叫好,吵吵嚷嚷著讓沈傾鸞放心,這包在他們身上。

  於是,堂堂盧二公子身後跟著幾個被打的灰頭土臉的小廝不說,又加了一群看熱鬧坐等領錢的百姓。

  煞是可笑。

  「哈哈……王爺,這位真是沈家大小姐嗎?」

  街道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簡陋樸素並不起眼,然裡面坐著的卻並非常人。

  馬車裡,一身暗紅色錦綢衣袍的男子飛眉入鬢,手執羽扇,一雙桃花眼戲謔看著對面的沉靜的男子。

  「當真是有趣。」

  「看來你最近還太閑了,都有心思看熱鬧管旁人,不如本王送你去西戎如何?」

  男子一身綉綠紋黑衣長袍,端正地坐在一側,明明同樣是坐在馬車裡,男子卻絲毫不掩絕代風華,清貴、優雅、邪魅、威嚴,好似種種形容詞在他身上都得到了詮釋。

  此刻他一雙墨色的眸子看著紅衣男子,讓人無端感受到一陣寒意。

  這種周身氣質,在整個鳳京找不出第二個人,正是燕王蕭洺。

  暗紅色錦衣男子拎其那把羽扇悠悠地扇著,有些後悔道,「可別,本公子連騎了好幾天的馬,累都要累死了,我要是沒命了誰還給你賺錢啊!」說著思緒一轉,「這不是聽說你被賜婚了么,說來這皇帝倒是有趣,自己娶了沈家二小姐,轉頭又把沈家大小姐賜給你,你們這……兄弟竟變成連襟了。」

  「你當真以為他會好心賜婚給我?」

  男子默然。皇帝向來將王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他如今病殘成這樣,皇帝早就除之後快了,怎會為他指什麼好婚事。雖然這沈大小姐看起來有點意思,但聽說自幼無人管教,是個什麼都不會的三無千金,在鳳京中的名聲是相當的……難聽。

  「王爺,你當真要娶這沈大小姐嗎?」如今沈家是皇帝一派,一個明顯是敵非友的三無千金來做燕王妃,這不是來侮辱人嗎?

  蕭洺勾唇,「為何不娶?本王的好皇兄費盡心機賜下的好婚事,我怎能不如他所願呢?」說著臉上揚起一抹邪魅冷冽的笑。

  商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以自己對蕭洺多年的了解,他每次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准沒好事。

  不知這次又是那個倒霉蛋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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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寵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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