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想攢功德【感謝cat_dog82的禮物，小劇場奉上~】
12.08
待宋舒離開，張航搖頭坐了回去，繼續沖著手機那頭的老李發號施令。
很快，張家財力雄厚，網路上的各種消息半天後終於被壓了下來，但老李那邊稱這次曝光元元事件的為首之人是一個外國IP，短時間內或許搜不到這人。
褚家又完美隱身。
張航閉了閉眼，關掉手機倚靠在沙發上，思緒紛亂。
從五年姐姐離世起，張家就被無數雙眼睛盯上。
以往每次張家都能逢凶化吉，且順利查出背後下黑手的人。
但近些年來，褚家越來越勢大，張家反而總在走下坡路。
若不是他們多方面發展，或許還真扛不住褚家的種種壓力。
這褚恆，究竟要做什麼……
為什麼一直攻擊孩子？
……
離開張家的宋舒看著遠去豪車的影子，眼眸忽然泛起一抹黑煙，先前靈動的神情僵硬下來。她暗自攥緊了手機，指關節都泛白了。
拿出手機發了條訊息：張浩淼帶著孩子去劇組了，你們在那邊等他吧。
消息發送成功，屏幕暗下來，倒映出她麻木的臉。
……
一小時后。
劇組。
元元從豪車上蹦躂下來，看著眼前恢弘布景，驚得腦袋高高昂起。
「哇舅舅，你們在造宮殿哎！」
「祖師爺的地盤都沒那麼漂亮！」
張浩淼被誇得眉梢上揚，染上幾分喜色。
「元元想拍照嗎？舅舅給你拍。」
「好哎！」
小傢伙剛要跑上前，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從旁諂媚的走上前來，沖著兩人笑得眼睛眯成縫隙，眼角紋路炸得像朵亂花。
「喲，張影帝今天是帶著閨女一塊來的呀！」
張浩淼循聲望去，悠然自得點點頭，笑道：「嗯。趙導早。」
被叫趙導的大叔看似與張浩淼談話，可眼睛卻時不時瞥向一旁的小朋友。
張元元一下警覺起來，眉眼炸花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吶。
說不定又是打她主意的。
然而元元好像猜錯了。
趙導樂呵呵的遞上一根香煙，被張浩淼拒絕後便拿出一份綜藝合同：「張影帝，我老趙有話就直說了哈，不跟你兜圈子了。」
「是這樣的，今早你家閨女的各種新聞，我也看了。目前她在網路上的影響力不小，許多網友都掀起一陣玄學風浪。」
「而如今國內正兒八經的玄學節目其實沒有，所以我想邀請你，跟我一塊開創這個先例。」
「條件都寫到合同里了，你看看呢？」
張浩淼蹙眉。
這不是和宋舒今早來的目的一樣？
這二人打什麼主意？
趙導看了眼張元元，「你放心，這款節目只邀請你，絕不會讓小朋友出鏡。」
「我是想著，你家有個神……小天師，所以與你合作會更方便些。」
張浩淼眸光閃動了幾下，看著一旁沒說話的元元，這才翻動起合同來。
耳邊還有趙導的喋喋不休。
「咱們龍國對於這一塊看管較嚴，所以我不打算直接明說這是玄學綜藝，都是以真實靈異密室逃脫為噱頭來進行拍攝的。」
「各項場地都是國內經典老傳統的排布，或者是國內各處名聲較大的鬼房。邀請的也都是一群表面素人，實則驅邪師的嘉賓。」
「虛幻與真實的結合，才會讓觀眾更有代入感。」
「我預感，這檔節目若是有您家閨女在暗處指導您，咱們一定會大火！」
趙導眼裡全是貪婪的光，頻繁看向張元元。
醉翁之意不在酒，太過明顯。
見張浩淼還在沉思，趙導又主動將合同翻頁，「您仔細看看項目內容，絕對會感興趣的。」
「例如這塊密室地點，南枝坊。」
「您應該也有所耳聞，這曾是紅極一時的戲班，各位戲子個個功底深厚，可後來卻因一場大火，把所有念想全部都燒毀了，導致成了如今所有人遺憾的荒廢區。」
「要是將這拍出去，肯定能引起不少觀眾的轟動。」
趙導循循善誘，翻動著合同上有關於南枝坊曾經的輝煌照片，還有如今荒廢破敗的樣子。
不用張元元說，張浩淼都能感覺此地陰險不已。
張浩淼視線看向元元，眼眸映滿擔憂。
如果他答應下來，到時就不是元元會不會出鏡的事了，她一定會因為擔心自己……
「啪」的一聲。
張浩淼果斷合上了文件，遞迴給趙導。
「抱歉，我沒什麼興趣。」
趙導臉上的諂笑僵住，「這……這可是大火的好時機啊，抓住這機會，我們就能成為新興節目的龍頭。」
張浩淼嘴角揚起笑，沒生氣，很是好脾氣道：「趙導，您覺得，我差這點紅利嗎？」
趙導頓時被噎住。
是啊，張浩淼怎麼會差！
他不僅是拿獎到手軟的年輕頂流影帝，自身還是圈內鼎盛資本，手握無數資源，公司培養的員工皆是圈內一把好手。
從來都只有他安排人，哪有別人安排他！
趙導看著那雙溫潤的眸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一時間心虛不已。
他剛才只顧著憧憬了，差點忘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是來求合作的，不是來談的……
趙導暗自咬牙，心裡不爽的退而求其次：「那……那您公司，有沒有合適的明星，可以來試試呢？」
「不了，我……」
張浩淼剛要拒絕，身旁的小不點忽然拉了拉他的手。
「怎麼了？」
張浩淼貼心的蹲下，元元湊到他耳邊說話。
「舅舅，你答應他吧，我想攢功德。」
張浩淼不悅：「囡囡還要攢什麼功德？你只需要享樂就好了，之前你二舅不是說，他幫你捐了不少希望學校嗎？」
元元認真的搖搖頭：「不夠哦。」
「師父曾說我日後會有大劫難，若是我能多攢一點功德，那以後劫難來臨時，我也不需要害怕啦。」
「冥冥之中的因果會幫我抵消劫難的。」
「如果按照咱們目前的進度，收小鬼能獲得的功德太少啦。能解決禍害居民的大麻煩，才能有相應的大功德……」
張浩淼心頭一酸，心臟彷彿被幾隻大手捏了一下。
之前張振威回來后就將那封信件給他們都看過，他們只想用物理手段保護好小傢伙，卻忘了這孩子不是普通人。
張浩淼嘆了一口氣：「其他的辦法不行嗎？這個會很危險。」
作者有話說:
元元媽媽的故事回檔——
深夜。
張念姍身軀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眸死死地盯著頭頂。
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眼看著天邊白肚泛起，可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床腳處，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她的臉，不將她的表情放過一絲一毫。
那對眼珠子總會時有時無的落下，又重新回到它的眼眶裡。
但每一次，那對眼珠子冰涼又肉肉的感覺都會貼到她的腳踝處。
張念姍害怕得不敢動彈，也不敢閉眼，像是只有這樣僵持著，她才不會被拖進黑暗的深淵。
尖叫堵在嗓子里，她難受得直皺眉。
餘光的另一邊，浴室的燈忽明忽暗，一個影子坐在馬桶上，也面對著她，保持著盯守的姿勢。
即便隔著一層玻璃，張念姍也能感覺到那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忽地，燈「啪」的一滅，隔了好半響都不再亮起。
張念姍鬆了一口氣，以為總算熬走了一個。
但不曾想，幾分鐘后那燈再度亮起，這次，人影直接貼在了玻璃上，那眼睛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
張念姍吞咽著口水，再也忍受不了了。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忍受了很多年，從記事起，一直到現在！
她一直裝作看不見，但最近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些東西對她的想法越來越猛烈了，它們……它們好像要搶走她的軀體似的……
張念姍沙啞著嗓音，開口了：「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兩個鬼物裂開血盆大口，詭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人以食為天，鬼以氣而活。」
「我們要，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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