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但你會丑一輩子
6.63
藺婉嫻滿臉恨意，扭頭就走，腳下生風。
似乎這地方燙腳得很，多待一會兒都叫她受不住。
牛芬芳看完了這場好戲，也嬉笑著要離開了：「小神醫，那我明日一早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你要是能把我這張臉治好，日後要是沒去處，可以到我家來住，我可以免費養著你。」
花暮顏冷笑一聲：「你是想給家族再養一個免費的冤種大夫嗎？」
牛芬芳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冷了起來，眼神也變得銳利：「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有一個藺夢龍作為免費的大夫了，還想把我也變成免費的不成？」花暮顏冷笑道。
牛芬芳臉色一白，雖然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直言呢！
「你這賤．人！」牛芬芳頓時生氣，抬手就打向花暮顏的臉。
卻不料花暮顏腳速比她快得多，早已經一腳將她踹飛。
「啊！」牛芬芳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咕嚕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啊——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在京城永無立足之地！」牛芬芳大聲喊著。
花暮顏冷笑：「那我勸你最好在這張臉完全好之前收斂一點，否則，明日一早我要是離開了京城，你這張臉豈不是永遠沒救了？屆時，你是不是還得厚著臉皮再去求藺婉嫻救你啊？」
牛芬芳臉色難看，她剛剛才得罪藺婉嫻。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怎麼有臉再去求藺婉嫻呢？簡直尷尬死了。
想到這兒，她被迫收起憤怒，又流露出討好的笑容：「小神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剛剛我只不過是氣話而已，你可別跟我計較啊。」
「我當然不會跟一條狗計較。」花暮顏淡漠道，「明日一早，我要你抬著純金打造的濟世醫館和妙手神醫兩塊牌匾，到花家對面來找我。否則你這張臉我絕不會記，我更不會現身。」
「純金打造的？敢情你是來騙錢的呀！」牛芬芳恍然大悟，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等我把你的臉治好了，這兩塊牌匾自然是屬於我的，這也是你的診金。」花暮顏道。
「不行，太貴了，我最多給你一千兩銀子。你看病簡直比藺婉嫻還貴，你怎麼不去搶呢？國庫裡面金子多的是！」牛芬芳滿臉不爽，簡直跟個鐵公雞似的。
「我不可能一輩子賺不到這兩塊純金牌匾的錢，但你這張臉會丑一輩子。你的青春就十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等不起？」花暮顏冷聲一笑，十分輕蔑。
牛芬芳頓時慌了，這可算是把她完全地拿捏住了。
她氣得跺腳，又恨向花暮顏：「算你狠，明日一早你要是治不好了我的臉，你就等著被拆成八塊吧！」
牛芬芳氣呼呼的離開之後，丫鬟們全都把花暮顏圍攏，嘰嘰喳喳讚美個不停。
「顏姑娘，你好厲害呀！那牛芬芳可不是好惹的，你卻把她氣得暴跳如雷，你這張嘴真厲害！」
「這牛芬芳簡直比鐵公雞還一毛不拔！自從三年前花家的那位毒醫大小姐離開京城之後，她仗著和我家少爺有婚約。就一直讓我家少爺給她全族人都免費看病，簡直是吸血蟲！」
「顏姑娘，沒想到你不僅會解開蠱毒，還會用毒物來治療牛芬芳臉上的毒瘡，你可真是了不起！簡直比花家的那位毒醫大小姐還要厲害！當年那位毒醫大小姐的本事要是有你一半好，也不至於誤殺了她的母親，被流放千里，至今生死不明。」
「是啊，好可惜啊。聽說當今太子殿下一直在找那位毒醫大小姐，太子殿下臨終之前的願望就是想再見那位大小姐一面呢，也不知太子殿下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花暮顏聽到這兒，心頭忽然一痛。
夜玄淵居然一直在找她嗎？
她那顆冰冷的心，忽然像是冰山被撞擊，產生了裂縫一般。
一種心慌，隱隱地蔓延在她心頭。
「顏姑娘，明日一早你當真能治好牛芬芳的臉嗎？要是不能，你快先逃去吧。我會馬上去準備金銀細軟，稍後就給你送去。」老夫人湊上前來，滿眼的擔心。
比起這幾個丫鬟的無知，她更清楚，花暮顏之所以要挑戰這些人，多半是因為負氣，以及想要復仇當年的那些恨意。
可才過了短短三年而已，花暮顏就算在外面學了本事，想必也不會太厲害。
萬一花暮顏還是小孩心性，因為這場賭氣而被牛芬芳打了臉，明日肯定會丟性命的。
牛芬芳說話向來算話，她說會把花暮顏切成八段，那就一定會切成八段的。
「老夫人放心，我能治好她的臉。我能說出去的話，那就有十成的把握。」花暮顏堅定地說。
老夫人這才又放了一點心，但心下還是想著儘快去變賣東西，準備細軟，以備不時之需。
明日花暮顏要是沒治好牛芬芳，她便想法子護送花暮顏出城。
三年前她沒能幫助花暮顏逃生，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出紕漏。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翌日一早。
花暮顏簡單洗漱之後，春花就來報告：「顏姑娘，牛芬芳居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還敲鑼打鼓到處宣傳，說你是不世神醫，能治萬種病呢！她簡直太無．恥了，日後要是有誰故意設計於你，帶著絕症來找你治。你治不好，那豈不是丟了名聲么？」
花暮顏冷冷一笑，她早就料到了牛芬芳肯定會用這樣的法子報復她。
他們從前是最好的朋友，她對牛芬芳可太了解了。
牛芬芳想要報復一個人，那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從各方面以及根本，來毀掉一個人的聲譽。
最後再用殘忍的手段，一點點虐殺此人，以此來滿足那變態的心理。
正因如此，她昨日才會讓牛芬芳準備兩塊純金的牌匾，寫上妙手神醫這四個大字。
牛芬芳這個「聰明人」，當然會懂得如何為她宣傳，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必管她，用完飯之後跟我去抓幾條蛇。」花暮顏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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