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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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林岳卿無所事事的聽著文官和武將討論這次剿匪的功績，還有被押解回京都的匪首的處理辦法。
三皇子一派主張收編匪徒的隊伍，讓匪首將功贖罪，其他大臣則認為匪首燒殺搶掠罪大惡極，挑戰皇室威嚴，必須得殺一儆百。
太子站在他一側，悄悄的跟他說小話：「岳卿，聽說你帶回一個南下時救的女子入府了？怎麼，鐵樹開花了？」
林岳卿瞥太子一眼，似是驚訝他這副八卦嘴臉，也悄聲回他：「我倒是不知太子殿下這心思不在朝堂之上，竟然喜歡聽臣子的八卦？」
「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吧？」
「有。」林岳卿眼觀鼻鼻觀心，有些八卦不是他壓就能不被人知道的。
「哦喲，真的呀，」太子眉眼染上興味，「叫什麼名字？何時收進府啊？我聽傳聞說你要納為妾？既然開這個頭了要不要我再送你幾個美人？」
「太子殿下，你好歹也像三皇子一樣，參與一下大臣們的討論如何？」林岳卿覺得他實在是聒噪。
「參與什麼？也像老三一樣上躥下跳的跟人爭的面紅耳赤嗎？」太子暗暗翻個白眼，「父皇早有定奪，哪裡需要他在那蹦噠，真是顯著他了。」
「殿下，穩重。」林岳卿忍不住提醒，三十歲兩個孩子的人了，還這樣沒個正形。
果不其然，三皇子那邊還沒跟群臣爭論出個結論，高堂之上的帝王已經下了令：「著匪首於三日之後午門斬首示眾，南平王，由你親自監斬。」
林岳卿側步，拱手：「臣，接旨。」
「至於其他匪眾，太子，你去勸降，若願意歸降朝廷則編入虎嘯營，若不降，就地斬殺！」
「兒臣領旨！」太子出列領旨。
皇帝下完旨后軟了音色：「老三，這次你和南平王配合南下剿匪，平定匪患完成的很出色，特嘉賞你與南平王，良田千畝，黃金千兩，白銀兩萬兩，珠寶首飾數十，綾羅綢緞百匹。」
「臣/兒臣謝陛下恩典。」
三皇子與南平王出列，謝恩。
等下了朝，三皇子盯著前方的太子背影，像是要用目光給他燒出一個洞來。
太子與林岳卿一道走，感受到身後帶有敵意的目光，碰了碰林岳卿的手臂：「哎，我怎麼覺得這後邊如芒刺背啊。」
林岳卿往後看了一眼，沒好氣道：「南下剿匪的是三皇子，結果得了便宜的是你，要我我也得恨不能咬下你一塊肉來。」
「天地良心，父皇可是賞賜了你們不少東西！」太子大呼冤枉。
「少得了便宜賣乖，虎嘯營是你的私兵，陛下讓你去勸降，擺明了只要你有本事勸動那些人，就全部都是你的人馬，三皇子只得了些表面上的東西，一點兵權也沒拿到手，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
「那能怎麼辦，父皇啊就寵我。」
「你小心著點吧，明晚的宮宴，你再這麼得瑟，難保他不會出手。」
林岳卿說完這話，就與太子分道揚鑣出了宮門。
宮門外，林岳卿還未等登上回府的馬車就被三皇子攔了下來。
「南平王，可否有時間一敘？」三皇子強勢的站在馬車一旁，「我在鼎香居茶樓定了包廂。」
「三皇子，請。」林岳卿看了一眼他的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照三皇子的架勢，不跟他去他不會放過你的，正好趁此機會摸摸他的想法。
鼎香居茶樓二樓包廂內。
「南平王，我看你與太子殿下走的頗近，是否是已經有了選擇啊？」三皇子坐在雅位之上，對林岳卿旁敲側擊。
「三皇子說笑，臣曾任太子伴讀一年，相比之下與太子殿下相識時間長些，不過是在下朝的路上一道走，說了幾句話而已，談不上選擇。」林岳卿四兩撥千斤，對三皇子的試探避而不談。
「我記得你任太子伴讀的時候是還未及冠之前的事情了，」三皇子想起年少時上學的時光，恍惚間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說起來那時候我也在學堂之中，文采方面總也比不過兄長，只在背誦方面能得太傅一聲誇獎。」
「三皇子與太子都是很優秀的人，擅長不一樣的方面。」
「南平王此言差矣，」三皇子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聽聞兄長那時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出宮去遊玩，回宮后倒頭就睡，從來不寫太傅留下的作業，都是你替他寫的。」
林岳卿由著他回憶往昔，只要他不說到重點，他也跟著繞圈子：「沒錯，太子殿下那時貪玩，摘抄寫錄方面都是我替他執筆，但是太子殿下也非是白白享受，他在別的方面並沒有虧待我。」
少時婉娘喜歡吃宮裡特供的金乳酥，他便借著給太子殿下摘抄寫錄的事跟他要了隨意出入御廚的通行令，每每御廚有新鮮的糕點他都會打包一份帶回去給婉娘嘗嘗，她若是喜歡吃，那下次他還會給她帶。
「那些小恩小惠的東西也就你放在眼裡，」三皇子對此嗤之以鼻，「我能給你的更多！」
「三皇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林岳卿裝傻。
「你這麼聰明，會不明白？」三皇子是不信的，他親自端了茶放在林岳卿的面前，「今日在殿上你也看到了，明明剿匪是咱倆的功勞，結果卻得了些不痛不癢的賞賜，他一個什麼力都沒出的卻白白得了三千多的兵力！」
「三皇子慎言，」林岳卿有點頭疼，這皇家怎麼凈出些嘴巴不著調的品種，「那些匪徒都是些亡命天涯的人，太子殿下若是能將他們勸降也是他的本事。」
「得了吧，」三皇子不滿的嘟囔，「勸降的那一套，誰不會啊，先威逼再利誘，大棒夾小棗，最後來一句不服者殺無赦，基本就都降了，匪首都死了，誰還會想不開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三皇子叫臣來喝茶，僅僅只是吐槽太子殿下的嗎？」林岳卿有點想走。
「不不不，」三皇子讓周邊的人都退出去，「我找你來，是想尋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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