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魚上鉤了
5.62
蘇安看著那枚荷包瞪大了眼睛,這荷包他無比的熟悉。因為他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是阿娘生前縫的,裡面還裝著她特意從寺廟裡求的護身符。
張柳花像是知道荷包里有什麼似的,故意用力的捻荷包,像是要把荷包里的符紙捻爛。她就是要把這荷包弄壞,好叫蘇瑤倒霉一輩子。
蘇安見不得姐姐的東西被人如此的作踐,更何況那還是阿娘留下的遺物。
「這是姐姐的,還回來!」蘇安伸手就要去搶,卻被張柳花一把推倒。
「你還想毀了證物不成?」張柳花說的義正言辭。
蘇安捂著屁股,眼含淚花。
蘇瑤眼中寒光乍現。
好一個毀證物,好一個張柳花!
蘇瑤將蘇安扶了起來,隨後只聽見「啪」的一聲響,張柳花驚呼出聲。
一切發生的很快,沒人知道蘇瑤是怎麼移動的。她突然就站在了張柳花的前面,揚起手打在了張柳花捏住荷包的手上,力道之大響徹整個祠堂。
張柳花的手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荷包也掉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張柳花吃痛,捂著手大喊。
「是啊,這蘇家姑娘這麼不講理。怎麼還動手打人呢!」村民中有人為張柳花忿忿不平道。
「就是啊,姑娘家的這也太粗魯了,當心嫁不出去。」
蘇瑤撿起荷包,面上無辜道:「我在保護證物啊!證物被你揉壞了可怎麼辦啊?」
陳大娘立刻就接話道:「就是,瑤丫頭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況且還是張柳花那妮子先動手推小蘇安的,她保護弟弟還有錯了?」
「還有嫁不嫁得出去你管得著嗎你?多管閑事的長舌婦!」
陳大娘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祠堂之上竟無一人敢還嘴。
張柳花平白無故挨了一下打委屈極了,她一雙眼睛泫然欲泣的望著祠堂上的村長。
「好了,別吵了。」村長象徵性的說了一句,並沒有要為張柳花說話的意思。
張柳花眼神越發的狠毒。
村長叫人將荷包拿了過來,眯著眼睛仔細看上面的字,只見那荷包上確實綉著蘇瑤的名字。
老郎中一看頓時不樂意了,這張柳花存心跟他師傅過不去是吧?他拿起村長剛放下的荷包仔細端詳著,勢必要找出些破綻來,雖然他不好明著為蘇瑤說話,但也得讓自己有個底。不然到時候護犢子都不知道怎麼護。
村長最煩的就是處理這類事,因為一個不小心一個姑娘家的名聲乃至性命都會沒了。他朝蘇瑤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蘇瑤點了點頭開口道:「張柳花,既然你說這荷包是在山洞撿的,那你說說為什麼這荷包上有泥污和雜草須呢?」
「我……我哪知道!」
「那我再問你山洞在哪?」
「就在後山,沿著小路一直走,再拐兩個彎,看見一個水潭后往旁邊的草垛鑽過去就找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瑤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張柳花突然意識到不妙。
「這張柳花不是偶然發現的山洞嗎?怎麼熟悉得好像經常去一樣?」
陳大娘驚呼,她這話倒是提醒了了眾村民。
「難不成實則偷人的是這張柳花?」
「就是啊,不然她怎麼這麼清楚那個山洞在哪,要是我偶然發現的山洞,我可記不清路。」
「你們……你們胡說!」張柳花一張嘴可說不過這麼多村民,她緊張的拉住張小蓮想要她為自己說說話。
王小陽有些崇拜,真不愧是蘇姐姐!三言兩語就扭轉了局面。
張小蓮以前倒是沒發現蘇瑤這麼的能說會道,可這張柳花畢竟是自己的侄女,還是得做做面子。
「大夥可別聽風就是雨!一切還請村長做定奪,我們說了算什麼?」張小蓮拍了拍張柳花的手以示安慰。
村民們被這話一噎,頓時沒了脾氣。
「是她,我親眼看見她與人苟且。大家要相信我啊!」
張柳花指著蘇瑤想再次把大夥的注意引到她的身上,隨後又望向村長邊上的一位里吏道:「賈爺爺,我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是怎樣的人你最清楚了!我怎麼會說謊?」
賈正和張柳花的爺爺是好友,自然是更偏向張柳花的。他看向蘇瑤,氣質孤傲容貌絕塵,可惜了。
要怪便怪自己命不好,沒有人護著吧!
他轉頭向村長提議著:「這件事定是這蘇瑤丫頭做了虧心事,還是按村子里的規矩來吧!」
賈正似乎忘了,就算蘇瑤的阿爹阿娘不在了,她依然可以靠自己。
老郎中聽到賈正這話人都要氣炸了,他暗自掐了一把村長。
「賈爺爺還真是護短,難道張柳花的爺爺和你是朋友,你就可以隨意定人罪了?」蘇瑤瞥了一眼那老頭。
賈正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蘇瑤說他護短,豈不是暗指他這個裡吏當的不稱職?被下了面子的他臉色難看極了。
「她這有證據!」賈正強調,勢必要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證據?我也有。」
什麼?
聽到這話最震驚的不是賈正,而是張柳花。她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指尖止不住的隱隱有些顫抖。
難道蘇瑤她真的看見了?
賈正皺了皺眉頭,接二連三的被一個丫頭片子反駁,他已經沒了什麼耐心。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別空口白牙張嘴就來。」賈正的話語很是不耐煩,蘇瑤跟他非親非故還一直下他面子,他當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我知道姦夫是誰!」
「哈哈哈哈哈……」張小蓮笑出聲來,不止她,賈正和一些村民都忍不住捂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偷人的是你,你說你知道姦夫這不是笑話嗎?」張小蓮的三白吊梢眼此刻都快眯成了一條線。
「都還沒證明那不知羞恥之人是瑤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郎中有些生氣,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張小蓮如此的惡毒!
「瑤丫頭,你說姦夫是誰?」
賈正想開口說話,老郎中瞪了他一眼隨後搶先一步詢問蘇瑤。祠堂之上他只好公事公辦,不能太過明顯的護著蘇瑤,要不然他早拉著他師傅走了,還用得著看這些人的醜陋嘴臉?
蘇瑤環視一周,突然看向某一處。張柳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中一驚,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見蘇瑤看向他們那一塊,有人頓時不樂意了。
「你往我們這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姦夫在我們這裡?」開口說話的人叫於海若,是個三十左右的壯漢,人如其名,是個可靠講義氣的人,但壩頭村的人大多叫他二粗子。
而藏在那裡面的姦夫原本還有些慌,可二粗子一說話他懸著的心便稍有了些安慰。
「沒錯,他就在你們之中。」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紛紛猜測那人到底是誰。
「什麼?」二粗子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周遭的幾副面孔,他看不出來什麼索性又看向了蘇瑤。
「瑤丫頭你說他是誰?能做出這等事倒也不必再給他留臉面。」陳大娘問道。
蘇瑤嘴角微揚:「那人就是……」
「慢著!我有話要說。」
聞言,蘇瑤的眉毛忍不住微微挑起,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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