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肯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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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雅看著這邊一大排的布料，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準備好了，會不會準備得太充足了一些。
不單單有適合女子的布料，還有一些適合給小孩子做衣裳的，是給褚少亭準備的。
雖然不是褚仲樞親生的，但已經是他的孩子，那就是褚姐姐的大侄子，她自然得準備些禮物。
這些布料都是照著素凈的樣子挑的，顏色多半是些淺藍嫩綠，綉了一些花紋。
端木雅摸了摸，發現這些料子柔軟得很，估摸著價格也不便宜。
收攤之前端木雅還特地做了些爆米花，就是給褚姐姐準備了，拿出了一大包給褚姐姐。
褚姐姐接過來，笑道：「昨日回來就聽人說了鎮上多了個新鮮的吃食，還想著去嘗一嘗呢，那就多謝弟妹了。」
之前端木雅跟褚仲樞打聽了一下，褚姐姐家裡人不多，也就一個老母親，還有一個兒子，有一個小姑子是已經嫁人了的，加上小廝丫鬟也就十來個人。
所以端木雅也就沒有準備太多，畢竟這東西放久了也就不酥脆了，以後還可以再給他們送過來。
大姐夫之前是在後面清點昨日帶回來的貨物的，聽說小舅子他們來了，就過來打招呼。
他如今三十齣頭，唇上蓄了須，面容端正，眉間還有一些經常皺眉留下的痕迹，看起來很是沉穩。
褚仲樞打了招呼，也讓端木雅和褚少亭叫了人。
褚少亭脆生生叫了一聲「姑父」，讓大姐夫眉目都舒展了許多，塞了一個荷包過來。
上手一捏就知道是個稞子，不管是金的銀的，都是不便宜的，褚仲樞連忙道：「姐夫還是拿回去吧，這也太貴重了。」
「這可是給孩子的見面禮，又不是給你的，你說什麼話。」大姐夫擺了擺手，笑道。
見褚仲樞不同意，褚少亭也不敢要，怯生生地往端木雅身後躲。
大姐夫乾脆就直接塞進褚少亭懷裡，那不由分說的架勢，倒是和褚姐姐一模一樣的。
看這樣子，褚仲樞也就沒說什麼了，叮囑褚少亭自己收好。
端木雅也不知道這些布料好壞，沒敢挑那些一看就貴的，撿了兩塊花紋簡單的。
褚姐姐想說什麼，被大姐夫攔了一下，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只是又給褚少亭挑了兩塊料子。
「弟妹可會做衣裳？」褚姐姐問道。
看端木雅這一雙手白皙得很，估摸著也是嬌養著長大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女紅。
摸了摸鼻子，端木雅有些不好意思，她還真的不會。
「那就在這兒做好了再拿回去，我們這兒也是可以幫忙做的。」褚姐姐笑了笑，道。
雖然開的是布莊，但他們這裡也賣成衣，要是客人想要買布料在這裡做，也是可以的。
端木雅連忙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要是讓她來做的話，這一塊布料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呢。
給端木雅和褚少亭量好了尺寸，褚姐姐把褚仲樞拉到了一邊，叮囑著什麼，時不時還往端木雅這邊看幾眼。
端木雅被看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怎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那邊沒說多久人就回來了，端木雅看著褚仲樞不太好的神色，不好的預感更加重了。
不會真出了什麼事情吧？
不過褚仲樞也沒說什麼，婉拒了褚姐姐讓他們留下一起吃飯的話，帶著端木雅和褚少亭回去了。
路上端木雅實在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沒答應留下吃飯？」
看他們姐弟倆感情挺好的樣子，端木雅還以為褚仲樞不會拒絕的。
褚仲樞沉聲道：「她家婆婆脾氣不太好，我怕你們會受氣。」
書里對於褚仲樞這一家子的著墨並不多，對他這些親戚的介紹就更加少了，所以端木雅也不太了解褚姐姐夫家是什麼個情況。
估摸著婆婆是個愛欺負媳婦的，對褚家人的態度也不太好。
褚仲樞應該是怕小糰子被欺負了吧。
看褚仲樞他們走了，褚姐姐問道：「方才你攔著我不讓我給他們挑布料是怎麼回事？」
大姐夫走到方才褚仲樞停留得比較多的地方摸了摸，果然在下面摸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褚姐姐。
褚姐姐沒想到褚仲樞還給錢了，嗔道：「這阿樞，說好了是我送給他們的。」
「你們姐弟倆都是一樣的性子，不肯占其他人的便宜，你給他們挑的越多，他們出錢也就越多了，倒顯得我們強買強賣了。」大姐夫笑道。
看褚姐姐非常鬱悶的樣子，大姐夫想了想，道：「你也不必太著急，往後他們都是得在鎮上賣爆米花的，離得近了，還怕不能給他們送些東西嗎？」
褚姐姐一想也是，褚仲樞他們中午也不知要如何吃飯，到時候多做些，給他們送飯過去，也能讓他們吃得好些。
回到家的時候，端木雅就看到褚老太太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看到端木雅他們回來，又裝模作樣地把院子里的衣裳收起來，裝作不是在等他們的樣子。
端木雅看著好笑，褚老太太的心思不用想也明白，肯定是昨天褚姐姐來過了，今日他們又去鎮上，想要看看是不是褚姐姐給他們好東西了。
她也不想想，就算真有好東西，能大大咧咧地拿出來嗎？
進了屋，褚仲樞從懷裡掏出一盒香膏遞給端木雅，滿臉不好意思的神情：「這是阿姐給的抹臉的香膏，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也沒想過要給你買，你要是有想要的，就跟我說。」
端木雅眨了眨眼，還有些驚訝。
原來方才褚姐姐偷偷摸摸地就是說這個嗎，她還以為什麼事呢。
買都買了，端木雅也不至於退回去，接了過來笑道：「那就多謝阿姐了。」
褚仲樞點了點頭，心緒有些複雜。
他想不到要買這些香膏也就罷了，還沒什麼積蓄，家裡的錢都是端木雅賺來的。
他也得想辦法多賺些錢才對。
第二日端木雅照常出攤，結果剛到地方，就看到附近多了好幾台爆米花機，滿街都是爆米花的香味。
端木雅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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