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男人,肆意侵犯
0.23
元正三十一年九月初一。
今兒是燕王府老王妃五十壽誕,燕王封地治下滿城世家貴族皆來慶賀。
燕王宋應淮為母舉辦壽宴,闔府上下無一人敢懈怠。
金樽玉杯、珍餚美味如流水一般送至宴席。
綠荷在後廚找到采玉,「男賓都在玉露台,余嬤嬤讓咱們都去那邊伺候!」
采玉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酒煎羊,應了一聲,走到放置物品的雜間,抓緊置辦。
她剛擺好盤,一道人影從窗外翻入落在她身後。
來人一雙臂膀強而有力,冷不丁從她身後將她攔腰鎖緊,酒煎羊的碟子掃落地上碎裂成渣。
酒香溢出,在逼仄的雜間里越發上頭。
隨即,采玉被人翻轉了身子後背抵在牆上,對上一雙如深海般漆黑的眸子。
這雙眸底此刻像被熔岩燒灼爆發,火燙得讓她一哆嗦,然後男人單手便扣着她的雙手於頭頂,將頭顱抵在了自己的肩窩,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耳畔清晰可聞。
少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像冷寂空曠寒潭裡靜靜綻放的睡蓮香氣,明明該是清淡醒神的氣息,可此刻在宋應淮的感知里,卻熾熱濃烈,令他體內的熱意瘋狂流竄。
采玉想驚駭大叫,被他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別出聲,我不想要你的命。」
宋應淮俯身,火熱的唇瓣貼着她的耳畔肆磨,眸色似火,扣在她頭頂上的臂膀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輕鬆提了近前來。
兩人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隔着布料傳來的溫度比冬日暖爐里的火還燙。
少女玲瓏的身姿被壓在他前面,他的呼吸帶着潮濕的氣息,滾燙的指尖從她的唇上流連而過,往下游移。
白皙如玉的脖頸、微微凹陷的蝴蝶鎖骨、甚至是……
指尖劃過的瞬間,一絲酥麻的電流在采玉的身上流竄,渾身輕顫。
下一秒,她開始奮力掙紮起來,腳踢手撓,抗拒着陌生男人的侵犯,「放開我!登徒浪子!」
采玉的聲音強自鎮定,卻抑制不住帶着顫抖的哭腔。
宋應淮驀地抽回了放在她身上的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只一手扣着她不舍放開。
男人的呼吸聲近得彷彿就在唇齒間,帶着迷離的檀香氣息,噴洒在她的面龐上,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汗濕的髮絲貼着他的面頰。
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中,采玉這才看清,男人有一張俊美的面龐,但此刻卻布滿了春意,透着不尋常的紅暈,髮絲凌亂散落肩頭,讓俊美的臉龐多了一絲邪氣。
整個人像是從灼熱的慾海之中走出來的,妖惑肆意,欲意橫流。
采玉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這人分明是中了什麼合歡藥物,要找人來紓解!
采玉頭皮炸裂,余嬤嬤的聲音恍然在腦海響起:
「你的身子是留給王爺的,唯有勾他入那沉淪地獄,主子才會替藍家平反昭雪!」
不行!
采玉內心驚恐交加,眼尾泛起絲絲霧氣。
她一家人的性命全數系在自己身上,她的清白不是自己的,也不是任何男人的,只能是燕王的!
她哪能如這人所意?
采玉喘了一口氣,趁男人失神之際張嘴又想呼救。
「不聽話!」
她聲音未出,男人立刻察覺到她的意圖,這次竟然以嘴堵住了她的唇!
瘋狂的吞噬着她。
她發瘋拍打卻絕望發現,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過巨大。
硬碰硬自己完全無法逃脫,在意識到這一點時,采玉放棄了掙扎。
教她的媽媽曾道,女子越是掙扎反抗,越能激起男子的獸慾,反之,順着他的意思,他則會放鬆警惕。
采玉低喘一聲,僵硬抬起胳膊,試着迎合。
宋應淮果然頓了頓,似乎有些意想不到,這女子竟然順從了。
不過這些年想接近自己的女子多如繁星,他只是從未像這般失控罷了。
見男人果真放緩了攻勢,采玉鬆了一口氣。
她攥着他的衣角,仰頭迎上他的視線,低聲喘息,「大人,別急呀,弄疼奴婢了。」
她習了三年媚術的聲音,足以穿透宋應淮僅剩的理智,取而代之的只有最原始的,最直白的,屬於男人的,慾望……
下一秒,男人冷冽中帶着些許野蠻的調子響起,「繼續。」
采玉一愣,這才意識到男人喜歡自己的主動。
采玉一面心裡大罵狗男人無恥下流,一面硬着頭皮學着男人方才的模樣。
柔軟的指尖像帶着火般,一直順着男人臉頰向下,停在了下頜,再滑過性感喉結。
被她觸碰到的地方舒服地讓宋應淮幾乎想要嘆息,全身的感官全數集中在女子的指尖之上,隨着她的移動而神思搖擺。
采玉忍着心慌,勾着習了千百遍的媚笑,指尖一路下滑,最後,在那裡輕點了一下。
宋應淮身軀一僵,隨即喉結微滾,指腹挑起她尖巧下巴,然後便聽見他極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驕矜,又不可一世,隨即他俯身叼住她早已紅透的唇。
曖昧輕吻。
她的順從果然取悅了宋應淮。
男人不再蠻力,而是一點一點的吞噬着她。
額頭抵着額頭,眼角含着春色,輕吻在她的發梢額角數次落下。
他掐住采玉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抬起,令她雙腿攀上自己。
采玉勾着他精實的腰身,捏住袖中囊袋裡的迷藥。
她知自己以燕王府丫鬟身份攜帶迷藥,被人發現必定會被當做姦細處置。
可此刻她顧不上許多。
眼前的男人中了合歡之葯,神智不清,待醒來后,想來也不會記起之前的人和事。
緊張之下,一滴香汗從采玉的額頭落至挺翹的鼻尖,隨即滾落入宋應淮口中。
宋應淮像被烙印一般燙到,幾乎分辨不了自己在做什麼,吻重重落在她雪白長頸之上!
就是這個機會!
采玉趁着他低頭之際,屏住呼吸,一把將手裡的迷藥撒向他的腦門!
男人反射性的鬆開手,采玉拔腿就跑,慌亂間腰間的玉佩被人扯下。
——
一刻鐘后,采玉空着手,氣喘吁吁的來到玉露台。
余嬤嬤正在指揮丫鬟有序捧着碟碗入內,見狀立刻將她拉到一邊,目光凌厲。
「你去哪裡了?菜呢?」
「在花園踩到鵝卵石摔了。」采玉低眉順眼的回道,「王爺入廳了嗎?」
她來送膳的目的不是做端菜的,而是要在宴會上被燕王留意的。
余嬤嬤瞪了她一眼,沒有追究,臉上卻露出一絲愁容,「王爺帶人傳話,他今兒要潛心修佛,不會親自赴宴,玉露台男賓由張策和朱嘯兩位將軍主持,今夜你沒機會了。」
聞言,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采玉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
余嬤嬤道:「你也別失望,主子對你寄予厚望,你前日才進府,給你一年時間行事,你千萬把握機會。」
「曉得。」
燕王不入宴會,采玉沒必要進入玉露台,余嬤嬤揮手讓她下去歇息了。
看着采玉婀娜的背影,余嬤嬤臉上露出瞭然之色,「像,當真與太子的呂側妃有三分相似,看來,成敗就在這個女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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