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戒尺懲罰,狠狠收拾小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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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采玉坦蕩認錯,宋應淮心中的怒火非但沒有絲毫壓制,反而還有了莫名上升的趨勢。
「好,你既然認錯,那便受罰吧!」
宋應淮的戒尺揚起。
儘管做好了被罰的心理準備,然而當看到那褚黃色的戒尺揚起時,采玉還是不自覺瑟縮一下,連帶着放在空中的指尖都輕顫起來。
宋應淮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下一瞬,他壓抑了多年的征服欲,莫名其妙的洶湧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采玉這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他那誦了六年的無數佛經,在腦海里焚燒得一乾二淨。
他突然很想換一種旖旎的方式,狠狠收拾她一番。
作為賣身為奴的奴婢,采玉本就該是他的專屬小奴隸。
讓她嘶啞着嗓子喊奴婢錯了,一遍又一遍折磨她的肉體,摧殘他的心靈。
讓她哭,一直哭。
哭到聲嘶力竭,雙腿發軟……
不能想,越想,越壓不住心頭那個陰暗邪惡的魔鬼。
彷彿多年前他帶着燕軍四處征戰犯下的殺孽,重新從地獄中死灰復燃起來。
宋應淮幾乎將手裡的戒尺握成齏粉,方將那病態心思抑制回去,戒尺狠狠落下!
「啪!」一聲清脆聲音響起。
眾人的心臟跟着顫了顫。
采玉悶哼一聲,紅唇迅速褪下了血色,下顎線綳得緊緊的,胳膊都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下。
白嫩的掌心立刻浮起一道兩指見寬的紅色痕迹,迅速腫脹充血,很快便浮腫上來,泛着紫紅的棱痕清晰可見,掌心迅速火辣辣的痛起來。
宋應淮將她眸底的痛色看在眼裡,等着她服軟求饒。
采玉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想如之前一般使用以柔克剛之法向宋應淮開口求饒。
但下一刻她便意識到,蓮音閣眾人都在這裡看着,她若是不知分寸,傳到姚妃耳朵里便是蓄意勾引。
即便躲得了宋應淮的懲罰,也未必能躲得過姚妃的追究。
再者,拿嬌多了也便不值錢了,倒不如勇敢點兒。
宋應淮出身軍中,對於倔強堅忍的人定會起欣賞之意。
於是,采玉生生受了這一尺,只是面色慘白,眼尾泛着水霧,便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再呼喊出聲。
宋應淮倒是一愣,沒想到這妮子這麼能忍。
方才他這一戒尺使了三成氣力。
別看只是小小三成,但他是習武之人,內力灌注於掌心,便是三成也夠一個大老爺們痛叫出聲了。
可這妮子竟然寧願把唇咬破也不肯喊痛!
宋應淮氣惱之際,卻又從心底浮出一絲欣賞之意。
他垂眸看着采玉,慢條斯理,語氣極冷的開口:
「把你的眼淚收一收,現在哭還太早。」
他眸底裹雜冰霾,冷漠到極致,「方才我只使了三成力,後邊還有九尺,我斷不會手下留情,有你哭的時候,若真疼,也不必忍着,像白露那般哭出來,說不定我會輕點打。」
三成力道便痛到這個地步。
若是使全力……
采玉覺得自己的手被打完后,恐怕下場與白露半斤八兩。
然而她又想賭一把,賭宋應淮不會打完十尺。
她斂眸,盡量將手掌攤平,像幼獸將自己最脆弱的肚皮展現給了她的主子,忍痛道:
「奴婢辜負了王爺的信任,讓王爺失望,被打戒尺是應該的,奴婢不敢喊痛!」
還挺倔!
宋應淮冷哼一聲,也不再多問,第二尺迅速打下!
這一尺力道更大。
手掌就那麼大塊地,這一戒尺打下來,與第一尺疊加在同一處,痛感加倍。
劇痛刺骨!
采玉將唇咬死,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這一次連悶哼都提前吞進肚子里。
與此同時,桃夭等人的痛哭聲在另一邊此起彼伏響起。
戒尺打手而已,與軍杖截然不同,因而韓奮便懶得費勁掌握力道了。
每一尺都狠狠打了下去,勢必要給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一個銘刻終身的記憶。
眼看宋應淮又一次揚起戒尺,院外傳來一雄厚男聲:
「等等等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宋應淮眸光微閃,收了戒尺,便見朱嘯一陣風般沖了進來。
「你來作甚?」宋應淮明知故問,視線在韓奮與朱嘯之間好整以暇的流連。
「我的王爺,你好好的發這麼大火做甚?」朱嘯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一向憐香惜玉的心便犯了。
「他們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能讓多年不動怒的你突然失控。」朱嘯來時已經聽人說起原委,忍不住勸慰。
宋應淮冰着臉道:「未經主子通傳,擅自進入清靜泉偷看主子沐浴,難道不算大事?」
朱嘯:「咳咳!這算什麼大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爺相貌一等一,身材一等一,這幾個情竇未開的小丫頭愛慕你不是常事嘛?」
「老朱我想讓小姑娘多看幾眼,那還求不來,都嫌俺丑,你就算不喜她們看,也犯不着這麼大火嘛!」
「眼睛就是長來觀賞美的人與事的,你不能阻止她們欣賞你!」
宋應淮瞳孔無溫,聲調無波,「照你這麼說,我反而要感謝她們偷窺不成?」
他這模樣要是擱在其他人眼裡,早嚇得噤若寒蟬,偏偏朱嘯是個不怕死的,他大手一揮:
「倒也不必如此,你只別再罰她們就罷了,罪魁禍首方才也教訓了,如今跪在這裡的幾個,要麼是不知情的,要麼是受脅迫望風罷了,打兩三尺也就成了,難不成你打算把她們當軍營里的士兵教訓啊?」
見宋應淮沉着臉不說話,桃夭幾人心頭一沉,捧着自己的手掌覺得手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握,不是自個的了,眼淚啪嗒啪嗒不停掉。
朱嘯又嘆了一聲,「我最近上大報恩寺與廣恩那禿驢聊天,老聽他在念一首什麼《莫生氣歌》。」
他張口就唱,「莫生氣莫生氣,氣壞了身體無人替。莫生氣莫生氣,兒子以後是兒媳滴,閨女以後是姑爺滴,氣你都是暫時滴……」
采玉「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下一刻急忙抬起腫得像豬蹄般的手掌虛擋在唇邊,收斂了笑臉,垂下頭規矩跪好。
宋應淮挑眉盯着她的臉,「你挺開心?」
「奴婢不敢。」采玉急忙道,「奴婢只是在想,大報恩寺的大師唱的《莫生氣歌》應當不是這個詞兒。」
「哦?」宋應淮倒是有些意外,「你為何如此想?」
「朱將軍唱的這首詞兒皆是俗事凡塵事,大師乃跳出三界之外的聖人,如何會唱一些子女婆媳之詞,想來是朱將軍自己編的詞兒吧!」
朱嘯呵呵笑出聲,「我就說你這丫頭最機靈,一聽便聽出端倪來,那禿驢唱的歌詞老朱我一句也記不清了,又覺得有趣,於是便自己編了幾句詞兒,再編不下去了。」
宋應淮道:「閣里就數你愛耍小聰明,今兒朱將軍既然替你們求情,那我便給你一次機會。」
「你若也編出一首《莫生氣歌》來,我便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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