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些臟活累活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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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陸珩面色嚴肅，「你別動！」說完他快速抓住想逃跑的林厭空的衣襟，提着他的衣襟「啪啪」左右臉各打了一巴掌。
林厭空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嗡嗡」作響：「你……你又打我。」
「寧小姐是要這樣吧？」陸珩看向寧無憂，他猜測寧無憂是想這麼打林厭空。
「嗯！」寧無憂鄭重地點點頭，果真快准狠，知道陸珩動作流利，但沒想到做別人想做的事動作也這麼流利。
陸珩滿意地鬆開林厭空，拍拍手上的灰，笑道：「如此就好，寧小姐好生養着手，這些粗活、臟活我來就好。」
「好。」寧無憂乖巧點頭，他怎麼可以把打人這種狠話說得這麼輕鬆？日後得跟他學學。
林厭空跌坐在地上，不小心碰到寧無憂的裙擺，寧無憂低頭嫌棄地扯了扯裙擺，不經意踢了林厭空一腳：「讓開！」
隨後抬頭準備喊陸珩繼續趕路時，卻見陸珩正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她臉上一熱：「小女平時不打人的。」
萬一他以為自己很厲害就不保護自己了，那不就虧了？
誰知陸珩卻道：「教訓夠了沒？沒夠我再給他拉過來。」
林厭空一哆嗦：「陸先生，使不得！」
寧無憂擺擺手：「改日再說，今天先放他一馬。」
「也好。」陸珩點頭，「待你養好手上的傷再打也不遲。」
寧無憂對着陸珩笑笑，而後看向林厭空：「林厭空，你不是與趙錦玄交好嗎？若沒記錯的話刑部有他認識的人，你怎麼不去找他幫你忙呢？只要他出面定然能保柳素染平安無事。」倒是要看看這兩人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林厭空像是突然被點醒了，瞪了寧無憂一眼：「寧無憂你等着。」放完狠話一溜煙跑了。
……
林厭空一路急匆匆直奔趙錦玄房間，慌裡慌張的，路上還不小心撞到正在掃地的學生，他不道歉反而還罵人家擋了他的路。
急沖沖敲開趙錦玄的門，趙錦玄一見是他忙四處掃視一圈才把他拉進屋裡。
他一進屋就跪在地上：「趙公子，你一定要救救素染！」
趙錦玄為難道：「柳素染犯的是殺人之罪，按黎國律令，殺人償命，我也沒辦法啊。」
林厭空跪着用膝蓋移動得離趙錦玄更近了些，他抓住趙錦玄的衣擺：「您兄長是刑部侍郎，您幫我求求情好不好？日後我給您當牛做馬。」
趙錦玄猛地把摺扇擱在桌子上，面色一變，怒道：「當牛做馬你配嗎？本公子交代你的事你有哪一件做明白了？」
林厭空不明白趙錦玄怎麼會突然變臉：「趙公子，您讓我為難寧無憂我也確實做到了啊。」
「還有臉說？」趙錦玄甩了林厭空一巴掌，「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幾天不要招惹寧無憂？」
趙錦玄明白寧無憂背後有太后撐腰，正想着辦法接近寧無憂從而拉攏太后，林厭空和柳素染倒是好，欺負寧無憂欺負上癮了，他的話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上趕着去送人頭，他現在只想和林厭空拉開關係，免得被他拉下水。
林厭空趕忙道：「這事是我們沒注意分寸，可冒充林大人兒子那事我做成了啊，您就念在這事上……」
趙錦玄捂住林厭空的嘴巴：「你是想死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事不準再提？」
林厭空慌忙點頭，趙錦玄這才鬆開他的嘴，他嫌棄地給了林厭空一記白眼，突然心生一計，他拉近林厭空：」你現在是林大人的兒子，柳素染就是他兒媳，去找他幫忙啊！」
「可是林家並不待見我，當初肯認我也都是因為寧無憂。」林厭空自知在林家沒有地位，實在不敢去找林大人幫忙。
趙錦玄恨鐵不成鋼：「現在全皇城都知道你是林家認回去的兒子，你去門口嚎幾句引些人去看，林大人最好面子，在百姓的討伐下定然會幫你的。」
林厭空思索了一下，覺得趙錦玄說得有道理，這才笑道：「多謝趙公子支招，我這就去。」
趙錦玄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去吧。」
林厭空高高興興地跑出趙錦玄房間，見那個掃地的學生還在低頭認真地掃着地，他故意把地上的灰塵踢散，連正眼都不看那學生一眼就揚長而去了。
那學生握緊掃帚抬起頭來，竟是陸珩的模樣，他唇角勾起：這一趟，沒白來。
陸珩擱下掃帚速速去與寧無憂匯合了，他將在趙錦玄房門口聽到的一切都告知了寧無憂。
得知林厭空不是林大人的親骨肉之後寧無憂大驚，而後咬緊了牙：太荒唐了，自己竟然成了壞人的幫手……
「我這就去揭穿林厭空。」寧無憂壓制住怒火，「一切因我而起，也該由我去做了結……「
陸珩看寧無憂的眼裡多了些許讚賞，現在的寧無憂與往日里人人護着的侯府千金相比，多了些擔當。
「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正要出發的寧無憂被陸珩這句話拉了回來，她問道：「陸先生認識以前的我？」
「兒時在宮裡遠遠地見過幾次寧小姐。」陸珩語氣依舊輕緩柔和。
那時侯寧無憂被眾人簇擁着在御花園裡嬉戲，隔花初見，她似百花叢中的仙子，清新脫俗，只可遠觀，不可觸碰。
看得入神，直至手中醫書掉落這才猛然醒轉，發現父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跟前，他忙撿起醫書，卻還是少不了一頓訓斥。
寧無憂若有所思，兒時的記憶襲來，曾有個少年郎時常被陸太醫訓斥，她想去找他一起玩，可陸太醫好凶，她沒敢過去，現在想想那少年郎應該就是陸珩了。
……
二人趕到林家時，林厭空已經跪在林府大門口了，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只見他身子挺得板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家苛待了他……
「您已經將我拋棄在外十多年了，現在還要這樣待我，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林厭空聲淚俱下，越吼越大聲，引來了更多圍觀的百姓。
林厭空見人多了，他越發扯着嗓子：「爹，您就見見兒子吧，兒子保證不給您丟臉了。」說完就往地上「哐哐「磕頭，額頭馬上出現了血印子。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一見出血了，再加上林厭空臉上有明晃晃的幾個巴掌印，手指上又包裹着紗布，他們就開始替林厭空抱不平了，打心眼裡認定林厭空是受了欺負。
「這當官的怎麼這麼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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