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趁人之危,算什麼活佛
5.19
見南渝如此堅定的回答,談臨淵沒有再推脫,抬手將那枚素圈拿起來,握在了掌心。
南渝鬆了口氣,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父母跳樓的消息來得突然,等南渝慌慌張張趕到時,這對夫妻已經送進了太平間。
家產全部變賣,別墅也已經被人搶空收回,她拿到的遺物,只有這麼一枚簡單的素圈戒指。
送給談臨淵以後,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談臨淵聲音幽幽,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
「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南渝回答完,又害怕自己真的會後悔,「我要找二叔的事已經處理完,我先走了。」
她剛要繞過談臨淵出去,卻被他的手攔住。
他聲音冷酷:「我讓你走了?」
南渝:?
她分明記得,剛才他還趕她走來著,說讓她沒什麼別的事就趕緊離開這裡,擺明了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沈家剛才打了電話過來,說你既然來了禪光寺,正好替沈家抄經祈福。」
談臨淵語氣淡淡,「你如果現在要走,我會告訴沈家,你一張佛經都不曾為沈家抄寫過。」
南渝:……打報告的小人!
她生氣之餘,還不忘問一句:「沈家怎麼知道我來了禪光寺?我沒和任何人提起。」
談臨淵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
南渝在這樣的目光里,終於想了起來。
當時談臨淵要求她每周日來寺里念經祈福時,沈言澈就在場,當然也就知道這件事。
談臨淵見她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又輕描淡寫地補充:「還有,你以為你沒嫁到沈家,你的行蹤就能夠完全自由?」
像是一道驚雷,在南渝的腦海里炸開。
他在提醒她,沈家派了人時時刻刻地跟蹤她,能夠隨時隨地的掌握到她的行動軌跡。
這種行為,跟監視沒兩樣。
所以她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讓沈家抓了把柄。
南渝微微抿了抿唇,然後說了一句:「謝謝。」
「不必。」談臨淵唇角泛起一絲譏誚,「希望你也能夠明白,如果你再做出忤逆我的行為,我不會替你保守秘密。」
他倆能有什麼秘密?無非是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
他兜這麼一大圈,原來不是為了好心幫她,而是為了借著這個由頭,讓她繼續乖乖聽話,聽他這個「二叔」的話。
「到時候,沈家也不用找人跟蹤你了。」談臨淵的神色淡漠,輕飄飄的說:「只是,不知道南小姐該怎麼還債才是。」
南渝氣的想吐血,對他剛升起的好感再次被澆滅。
自始至終,談臨淵都不是什麼好人,是她被短暫的溫情蒙蔽了雙眼,以為他會有什麼良心。
「談臨淵,你不覺得你比沈家更可惡嗎?」
她深吸一口氣,緊接著提高音調:「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你他媽的算什麼活佛?」
最後,南渝又罵了一句:「去你媽的在世活佛,你分明是披著金身的混世惡魔。」
談臨淵不置可否。
他只斂著眼眸,懶洋洋的說:「罵完了?罵完了就去蒲團上坐著,把《吉祥經》抄寫十遍。」
……果然是惡魔。
南渝現在很有一拳把他給打暈的衝動,但是她知道兩人的實力懸殊,最終憋著一口氣,坐在了蒲團上。
談臨淵走過去,從抽屜里掏出宣紙,又從書櫃里取了佛經冊,甩在了桌上,「抄吧。」
南渝雙手一攤:「我不會用毛筆。」
她裝的。
談臨淵不予理會,依舊將蘸了墨的毛筆遞給她。
「我說了我不會!」
南渝氣得想起身就走,但想到談臨淵會打小報告,她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不會用毛筆,怎麼寫?」
談臨淵瞥她一眼,站在了她的身後,解開縵衣上的繩子,脫了放在一旁。
沒等南渝回頭,男人冰涼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激起她身體一陣戰慄。
「不會沒關係,我教。」談臨淵的聲音自後方傳過來,吐息落在她的耳垂,惹得她心裡一顫,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讓她用標準的姿勢握住毛筆,開始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兩人交疊的手並不方便寫字,宣紙上的佛經歪歪扭扭,不成字樣。
如此輕浮地抄經,這跟褻瀆佛祖也沒什麼區別,不如不抄。
手背上的溫度逐漸升上來,南渝感覺到後背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后腰窩的位置也逐漸有東西在頂著她。
「……禽獸。」南渝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談臨淵,你當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這是禪光寺,這是宗教場所,是佛門清凈之地!
而這個被人們譽為高高在上的清冷神佛,卻用那最為不堪的俗世之物抵著她!
「你大可以罵得再難聽些。」談臨淵毫不在意,反而身體貼她貼的更緊,「是你先大逆不道,忤逆長輩在先。」
「你算個狗屁的長……」南渝的容忍到了極限,她良好的素養在此刻化為灰燼,未等更髒的字眼說出口,唇就被封住。
他的吻很兇狠,肆意的長驅而入,將她的臉掰轉過來,毛筆也不知何時被丟到了一旁。
呼吸逐漸變得灼熱,南渝被迫和他接吻,一雙眼眸里逐漸充滿了怒意,她想咬他的舌頭,卻被他輕而易舉的避開。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奪去她氧氣的侵略。
這已經不是男女之間的享受,而是非人的折磨。
她因為過分缺氧而臉色發白,雙手死死的掐著談臨淵的手臂,意識迷糊之間,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談臨淵想悶死她。
該死的,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死過去時,禪房的門被人用力地敲響。
「談臨淵,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很爽朗的男聲,聽語氣應該和談臨淵關係很熟。
南渝陡然一個激靈,瞳孔重新睜大,她看到身前的男人眉心一蹙,將她推開。
重新獲得氧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身體癱軟在蒲團上,像是一條瀕臨缺氧的魚。
談臨淵盯著她,冰冷緩慢的吐出一句:「一分鐘時間,收拾好,滾。」
作者有話說:
好吧,還是桃月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狗男人。(蹺二郎腿怡然自得)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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