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勇敢而艱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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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勇敢而艱難的一步

  曲嘉然扭頭看著專註開車的談臨淵,笑容燦爛:「看在你送我回家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

  談臨淵回應她一句:「原諒我什麼?」

  「你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缺席我的生日派對,難道不應該努力取得我的原諒嗎?」她的話里都帶著驕傲。

  談臨淵淡淡地反駁她:「我本來就沒答應,只是說有時間會去。」

  「那你沒時間給我過生日,但是有時間送南渝去陵園?」曲嘉然噘了噘嘴,「總不能在你眼裡,南渝比我還重要。」

  「不會。」談臨淵倒是否認了她這句,「所有人對我來說都一樣,沒有誰重要,誰不重要。」

  「我才不信,在你眼裡我肯定很重要。」

  曲嘉然揚起下巴,「你覺得南渝怎麼樣?我要聽你對她的評價。」

  談臨淵平靜地說:「不熟,我對她沒什麼了解。」

  曲嘉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那你覺得……」

  她眼珠一轉,笑眯眯地問他,「她身材好還是我身材好,她漂亮還是我漂亮呀?」

  談臨淵毫不猶豫,用一個字回答她:「你。」

  曲嘉然頓時喜笑顏開,但還是故作矜持說道:「不過,我覺得南渝也很漂亮,她皮膚比我白好多,眼睛也大大的……屁股,屁股也比我翹!」

  談臨淵臉色不變:「沒觀察過。」

  「我知道,你肯定不敢看。」曲嘉然一副十分了解他的樣子,「你以後也不能看別人,只許看我。」

  「其實,南渝真挺好的。」她眨眨眼,語氣十分認真,「南渝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你不許欺負她。」

  「我和她沒有非相處不可的關係,」談臨淵很客觀地回答,「也談不上欺負不欺負,幫助不幫助。」

  他在跟南渝撇乾淨。

  曲嘉然十分滿意他對南渝的態度,換了新的話題:「我的生日禮物呢?」

  「晚些時候會有談家的人給你送過去。」

  「我不要你用那些珠寶打發我。」曲嘉然不悅的坐直後背,「我要臨淵親自送我的東西,我要——」

  她說到一半,眼睛注意到談臨淵握著方向盤的左手尾指,「我要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是那天南渝用來和談臨淵交換佛珠的那枚。

  是南渝母親的遺物。

  曲嘉然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那枚素圈銀戒,表達出了極大的興趣,「好像是女款。我以前怎麼沒見你戴過?」

  談臨淵說:「最近剛戴。」

  「那應該也不重要,直接送我吧。」她語氣隨意,伸出手指在他旁邊晃了晃:「我手上正好缺一枚戒指。」

  談臨淵拒絕的也乾脆:「不行。」

  「為什麼不行?」曲嘉然怔然,「我別的都不要,我只想要這個當生日禮物。」

  「別的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談臨淵語氣平和,但話語中已經帶了不容繼續觸犯的警線,「曲嘉然,別無理取鬧。」

  他平常都喊她「曲小姐」,一旦認真喊了「曲嘉然」,那便是觸及到了他的忍耐底線。

  曲嘉然一愣,眼睛要掉眼淚:「談臨淵,你凶我……」

  談臨淵依舊面不改色,甚至沒有打算開口哄一哄她,只是踩油門的力度微微大了些。

  「好吧,都說左手尾指戴戒指的含義是『為人守戒』,那你是在為我守戒嗎?」

  曲嘉然調整情緒調整的很快,淚水說停就停,立刻轉移到了別的話題上去。

  談臨淵一如既往地否認:「不是。」

  曲嘉然不開心:「你都不願意騙騙我,說是為了想跟我結婚,才戴尾戒。」

  「曲嘉然,適可而止。」談臨淵面無表情,「你馬上到家了。」

  他的耐心有限,現在已經完全告罄。

  可即便是如此,曲嘉然也依舊毫不在乎,她聳了聳肩,目光輕輕地從那枚素戒上移開,「我才不要,我曲嘉然的字典里,沒有『適可而止』這四個字。」

  車子剛好停在曲家的別墅外。

  曲嘉然解開安全帶,側身湊近談臨淵。

  她的臉頰貼到離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幾乎要親上他:「我想得到什麼,就要得到什麼,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下山的時候,曲嘉然只是披了件外套,她刻意解開了扣子,從領口處能夠看到裡面的比基尼。

  火紅得要燎著人的眼睛。

  談臨淵眼皮輕抬,依舊八風不動:「你該下車了。」

  「不解風情的臭和尚。」曲嘉然沉默了一會兒,又極自信地說:「反正我們早晚會結婚,連南渝都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呢。」

  說完,她驕傲的扭回身子,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曲家的保姆已經在候著了,見自家大小姐下來,連忙上前去迎接。

  談臨淵調轉方向盤,不等曲嘉然走進別墅大門,就已經將車子給開了出去。

  曲嘉然聽到身後的引擎聲,氣得臉都變形了,在原地狠狠地跺腳,忍不住轉過身對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大喊:「談臨淵!你早晚是我的!」

  ……

  南渝照常給念念上鋼琴課。

  念念在鋼琴上確實展現了天賦,短短兩個月就已經能夠流暢的彈各種入門級樂曲。

  南渝誇獎她:「念念,以你現在的鋼琴水準,都可以去參加兒童鋼琴比賽,拿第一名了。」

  「真的嗎?」念念雙眼亮晶晶,充滿憧憬:「南渝,那我可以去參加鋼琴比賽嗎?」

  「當然可以,我幫你看看還在不在報名時間內。」南渝笑著回答,「到時候你要和上百個小朋友一起比賽,從中選出彈鋼琴最優秀的小鋼琴手,爭取拿到第一名的獎盃。」

  「那……是不是要出門?」念念忽然變得有點猶豫,「可是,念念不想出門。」

  因為那場車禍,她對外界有著強烈的恐懼,嚴重到不敢邁開家門一步。

  南渝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一點,又想起溫若依那擔憂的神色。

  要是念念一輩子都出不了門,長大該怎麼辦?

  南渝抿了抿唇,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念念,鋼琴作為一種樂器,她就是為了聽眾而存在的。」

  「如果你一直待在家裡,那麼你的聽眾就只有我和媽媽,還有你的叔叔。」

  她輕聲地勸導,「你想不想更多人認可你的音樂,讓更多人誇念念是一個優秀的鋼琴家?那就必須要邁出勇敢而艱難的一步。」

  說完,她愣了一下。

  這句話很熟悉,是媽媽在小時候說給她的。

  而她現在,又用同樣的話鼓勵了另外一個熱愛鋼琴的小姑娘。

  她忍不住有點想掉眼淚。

  似乎,她現在也必須要邁出勇敢而艱難的一步。

作者有話說:

一個人真正的去世,不是肉體上的消亡,而是徹徹底底的被人遺忘。

南渝記得父母,那麼父母就會永遠在她的心裡,以另外一種方式永生,且鼓勵著她在困境中不斷地繼續前行,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人生的禮物。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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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欲佛子,溫軟寶貝被吻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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