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給我個獎勵好嗎
6.17
梅姜,明面上是老老實實,甚至還有些咋咋呼呼的皇后掌事姑姑,暗地裡確實南楚鳳翎衛的首領。
鳳翎衛,南楚皇帝自獨孤鸞月五歲起,便為她親自組建的一支護衛她安全的力量。
獨孤鸞月遠嫁北燕,這支隊伍也悄悄跟了過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北燕執行任務。
北燕帝京城外的枯木林外,一處隱蔽的巨石后,梅姜正怒氣衝天的看著這暗衛,額頭上的橫紋映著火光似一道道深刻的溝壑。
她吼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拿刀子去捅自己主子的胸口!」
這暗衛叫做暮引,是個黑衣少年,他低著頭:「是公主讓屬下這麼做的。」
梅姜壓著喉嚨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你那刀子刺偏了刺深了,公主就沒命了!」
鳳翎衛的戰鬥力過於強悍,北燕皇帝是不允許皇后帶著這樣一直殺傷力極強的隊伍入主後宮。
所以鳳翎衛一直都在北燕帝京里以一家鏢局的樣子,假模假樣的做著生意。
按照原定計劃,鳳翎衛這一日一直偽裝成土匪躲了起來。
獨孤鸞月下令,若無動向便各自散去,若有,便冒充成土匪,隨機應變。
鳳翎衛的人埋伏在山坡之下,看見那鳳輦要墜落下來時,便早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豈料,鳳輦滾落不算,居然還有暗衛刺殺。
就這樣,偽裝成土匪的鳳翎衛與不知名的暗衛打了起來,爾後才是禁衛軍沖了下來。
獨孤鸞月將霍危引入山林,這群人會再次出現,拚命攻擊霍危,然後在這時獨孤鸞月會故意因救霍危而受傷。
可這皇后出宮一事來得過於突然,令獨孤鸞月與鳳翎衛並沒有詳細交代清楚,所以那一刀是她倉促暗示刺下的。
暮引將頭買得更深了:
「當時屬下一直埋伏在後邊,衝過去的時候,是公主故意將胸口對了過來,公主拿著到往裡面刺了一下,屬下被嚇慘了。
姑姑,屬下不是故意的,這真的是公主的意思啊!」
梅姜頭痛欲裂,她現在都不知道獨孤鸞月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她只知道這皇太女殿下做什麼事都很玩兒命,從小到大都這樣。
「你趕緊派人在附近打探,我要知道殿下的一切情況!」梅姜吼道。
暮引點了點頭就竄入了林子,整個鳳翎衛都將禁衛軍往別處引,鳳翎衛卻在找尋獨孤鸞月的下落。
但梅姜心底根本不放心,萬一那野獸一般的豫章王真的發瘋殺了她,那不就全線崩盤了嗎?
可她突然想起,昨晚上獨孤鸞月說的一句話,她說自己要深入敵後。
她還說,,人心之間的博弈,做勇者才會得到一切。
故而梅姜便打了招呼,發現獨孤鸞月的蹤跡后,不要前去打擾。
山洞裡,火堆噼里啪啦的燃著,躺在枯草上的美人緊閉雙眸,面色慘白著。
霍危拔下了她雲鬢上最細的一根簪子,磨了半天,做了一個小孔,對著火光虛著眼看了看,感覺粗細差不多了。
霍危身上的衣袍脫得就剩下一件墨藍色的貼身內衫了,隱約間還能見到他雄壯的胸肌輪廓,以及挺拔的脊背。
其餘稍微厚一點的袍子此刻都搭在獨孤鸞月的身上,霍危走過去輕觸碰了一下她的手,已經冰涼得跟死人差不多了。
現在這燙手山芋是落在他自己手上了,他倒還不敢讓獨孤鸞月就這麼死了,畢竟此刻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是被自己帶走的,帶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
他用絲線穿過簪子空洞,在尾處打了一個結后,將獨孤鸞月的衣袍一層一層掀開。
獨孤鸞月此刻迷濛的醒了過來,本想吼出來,但嗓子已經沒了什麼中氣,噓聲道:「你在做什麼?」
霍危狠戾眉眼緩慢垂下,盯著那胸前傷口的態勢:「本王此刻想對你做什麼,還需你同意?」
獨孤鸞月柔媚一笑:「不需要,只是驚訝於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霍危將那簪子在火上烤著,聲色冷淡:「你只是暫時的活著,不能死在本王手上罷了。」
獨孤鸞月道:「你沒殺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雖然知道霍危為什麼不能殺她,但還是要這樣說一句,體現一下自己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不懂思考的樣子。
霍危站在火堆旁走了過來,將美人身上最後一層遮體的小衣給扯了去,雪白玉肌除了那道傷口還在緩緩滲血以外,其餘地方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霍危將那春光全然乍泄,黑瞳一縮,心跳快了半分,嘴唇不由自主的抿得緊了一些。
他從見過女子胴體,居然看一眼,會引起內心的悸動。
獨孤鸞月黛眉蹙了蹙,第一次被男子這樣凝視,還是有些不適應的,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霍危,你都這樣占我便宜了,會負責嗎?」
霍危斂下心中微動,不苟言笑道:「會對你的屍體負責,將骨灰送回南楚。」
獨孤鸞月:「……」
她第一次跟人聊天聊成這樣,完全聊不下去。
霍危盯著那傷口,伸出手指量了量:
「傷口旁邊已經用煮沸的雪水清理乾淨,現在要開始縫針,忍一下。」
話完便將人抱著半坐了起來,靠在石頭邊上。
獨孤鸞月伸手打開他的手,一邊去撿起地上墜落的衣衫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我不要,你又不是大夫。」萬一真的扎死她怎麼辦,心底還是本能的抵觸了起來。
霍危那粗糲的虎口掐著她的下巴,眸底噙著暴戾與狂放,順手就將她那衣衫給扔出老遠,蠻橫的緊。
她眼梢泛紅,玉眸盈盈有些委屈又害怕的看著他,不敢說話了。
「本王殺人殺慣了,從未救過人,你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
從前他受了傷,都是自己一個人縫合傷口,倒是從未給旁人縫過皮肉。
況且,面前的還是一個十分嬌嫩,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過過苦日子的女人。
獨孤鸞月眼巴巴的看著他:「霍危,我怕疼。」
霍危寒聲道:「一會兒可以強行縫合,疼死過去就感覺不到了。」
獨孤鸞月咬著唇瓣,憐弱委屈的道:「你真是太凶了……要不你親我一下吧,當作我勇敢被你扎針的獎勵?」
章節評論(11)
點擊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