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霍危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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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的洞穴里,外邊是風雪,裡面是風月。
他黑眸忍不住瞟了懷中的人幾眼,那性感迷人的鎖骨之下,兩處渾圓柔軟的抵在他胸膛上。
另一隻手為了不讓人滾出冬衣之外,還放在了她光滑嬌嫩的玉背上,那若隱若現的蝴蝶骨,就在他掌心之間。
霍危喉結微滾,只覺自己身體似被熊熊燃燒一般。如果說方才是一百隻螞蟻鑽入衣襟的話,那此刻便是萬隻螞蟻啃噬他骨頭一般的難受。
一股燥熱充斥著他的渾身,燃燒著每一滴血液。
他兩眼赤紅著:「獨孤鸞月,你的目的就是這,對嗎?」
勾引他,令他臣服,為她所用。
獨孤鸞月動了動身子:「到底是我吃虧啊,還是你吃虧啊,豫章王怎麼還委屈上了?」
可霍危粗壯臂膀力大無比,將她死死禁錮在懷中:
「你再亂動,本王可以保證,傷口可以重新裂開,本王還可以保證,本王距離變成禽獸也不遠了。」
她稍作緩和,不敢再亂動,畢竟,霍危的身體是真的暖和,像是睡在了四月的春日,暖陽裹身的季節。
可獨孤鸞月卻發現,霍危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其實這種時候,霍危要殺要做其他的事情,她是已經毫無反抗的能力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她問。
「本王不想明日背一具屍體回宮。」他不屑的回。
獨孤鸞月:「……」
她反應過來,才想起,這是護住身體體溫最直接簡單的方式。
霍危這個禽獸,沒想到還多了一點人性了。
霍危艱難忍耐,不想再分心說一句話,額角的青筋就沒有平下去過。
獨孤鸞月又道:「你是自己會發熱嗎,我覺得越來越熱了,還挺暖和,這是練的什麼武功?」
霍危聲色暗啞的命令道:「別往本王耳邊吐氣。」
此刻,是她與霍危拉近關係,馴服猛獸的最佳時機。
獨孤鸞月往他懷裡蹭了蹭:
「霍危,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凶我。不過我不和你置氣,你抱著我緊一點好不好,以後抱不到了。」
霍危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此刻凌烈了幾分,他咬牙道:「別蹭。」
獨孤鸞月睜著一雙嬌艷欲滴的含情眼:「你都不看看我嗎,將眼睛閉著做什麼?」
山洞火光晃動,隱約能見懷中美人的透亮的眼睛,以及那挺翹的瓊鼻。
他並不是一直閉眼的,只是再看一眼,他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禽獸了。
獨孤鸞月聽得他愈發沉重的呼吸,玉手在身下里緩緩移動了起來,撫過他腹部肌塊,又至堅硬胸膛。
柔滑的玉指,每一次移動,都激越起他脊背上一浪高過一浪的酥麻。
「霍危,咱們這個樣子,你說你父皇他會不會知道啊?」她嬌聲問道。
霍危銳利的黑眸在黑夜裡瞪著,腦海里想起了自己曾經做的那個夢,裡面的人也是這樣問他的。
他也險些順著夢裡的那句話給說了出來,慕容旻那老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所幸他此刻是清醒的,冷道:「本王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在冰天雪地里。」
獨孤鸞月撅了噘嘴,委屈的道:「想來你是捨不得的,要不然此刻人家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念在你救過本王,等出去過後,咱們便兩不相欠。下次,你再落到本王手裡,便是死路一條。」
火光照映著霍危堅硬深邃的輪廓,他語聲變得無情。
那柔軟的唇覆了上來,一遍一遍吻在他滾燙的脖頸間,身下的手也一直就沒老實過。
霍危伸手抓住她的手掌:「獨孤鸞月,休要放肆。」
她嬌聲低吟里透著一股攝人心魂的媚來,委屈道:
「霍危,其實陛下他待我不好的,我夜裡難過哭泣的時候,沒人知道。
我遠遠嫁到北燕來和親,若是陛下真的看重我,愛重我,那日三宮六院的嬪妃與皇子公主就不會如此怠慢我。
我堂堂北燕皇后,在北燕後宮連個尋常妃子都不如。」
獨孤鸞月黛眉不悅的皺了一下:
「你也和我是一樣的人不是嗎?咱們都是這世上孤軍奮戰的人,朝堂里,對你不滿的大臣也很多吧。」
霍危嘲諷道:「他不愛重你,那七日不早朝是怎麼回事?」
獨孤鸞月才嫁過來的時候,慕容旻的確因色荒廢朝政,只不過那是玉簪使出渾身解數罷了,這功勞自己不跟她搶。
她清了清嗓子:
「愛重,是愛意與尊重,不是沒日沒夜的顛鸞倒鳳,卻又不給實權。
陛下待我,不過重色罷了,並沒有給一國皇后該有的體面。」
霍危黑眸陰鷙下來:「想利用本王,給你奪權?」
獨孤鸞月抬起下巴,看著霍危:「我沒有,我就是抱怨幾句罷了。你在朝堂上呢,有沒有和我一樣的煩惱?」
霍危:「沒有。」
獨孤鸞月翻了翻白眼,又笑著:「真好。」
又過了一會兒,獨孤鸞月忽而感覺他脊背的黏膩。
男子雄壯軀體此刻滾燙不已,寬闊脊背已經有了微微汗珠。箭,似已崩於弦上了。
獨孤鸞月沉了沉眸子,如果今晚自己與霍危真的做了什麼,他是否會對自己有所惻隱之心?
只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的話,於自己也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為了南楚,馴服這頭即將攻打南楚的猛獸,似乎也是划算的。
只是在做一切的時候,她腦海里,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個自己連招呼都沒打一下,相伴自己十餘年的人,在自己坐上和親隊伍的車輦時,瘋魔一般在後邊狂追的人。
自己一旦與霍危真的這樣做的,那跟他,就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獨孤鸞月闔眸,太陽穴緊繃了一下,為了南楚,區區身體罷了。
她對著霍危的耳珠吸吮起來,不顧胸口才縫合好的痛感,朝著霍危的身體貼了過去。
霍危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高大狂野的年輕將軍,血液已經徹底燃燒了起來,彼時他像一頭嘶鳴的雄獸,眸底擦燃的火花只剩下慾望。
復仇的理智與身份倫理之間的隔閡正在逐漸潰散,從天傾塌。
美人在他懷中低吟:「霍危,抱緊我,再緊一點,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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