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就想要你
7.49
霍危借著昏暗的火光都能清晰看見她嬌媚艷麗的面容,正一臉潮紅的看著自己,他應該推開的,就是手已經滑倒她的細腰之間。
獨孤鸞月那雙含情的狐狸眼,像春日的桃花一般嬌嫩嫵媚,天生尤物,著實勾魂奪魄。
他大手掰過她的臉,主動狂肆的碾壓親吻過來,只聽她嗯哼幾聲。
沉醉在這場深淵的墮落里,愈發放蕩了起來。
獨孤鸞月安撫著:「你父皇不會知道的,你放心。」
霍危兩眼赤紅,深邃眉眼迷醉起來:「你的條件是什麼,說。」
獨孤鸞月不得不佩服霍危,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權衡利弊,看自己能不能做,做了划不划算這步入深淵的錯事。
她想了一想,說出實情,不攻打南楚,那肯定是不行的,他根本不會答應。
若是不說,霍危一定會防備心更重。
幾經思慮,她半帶哭聲的道:「我,我就想要你,你……真心待我,讓我在北燕有所倚靠。」
霍危猛地摁住了她,可是,可是他……他是要殺了獨孤鸞月的。
那現在,如果做了這事,他的計劃豈不是要全盤大亂?
霍危呼吸愈發急促低沉,眼神渙散。
他不顧倫理道德,不顧家族仇恨,理智在這一刻已然塌陷。
他猛地翻身而上,男子寬闊雄壯的肩背遮住了所有的火光,一拳打在獨孤鸞月耳畔邊的枯草上,汗珠從脊背上迅速滑落幾顆,霍危死死咬著后牙。
男人野蠻狂肆的氣息,在這山洞之間瀰漫著。
山洞之外有了響動,霍危耳廓跟著動了動,黑眸側了過去:「有人。」
他大掌已經摸到了大腿旁邊的長刀了,黑眸陰沉的看著入口處。
梅姜姑姑出現在了洞穴門口,霍危正要將長刀飛出去,獨孤鸞月看見那熟悉的裙擺顏色,急聲阻止:
「別傷她,自己人!」
梅姜姑姑見二人這赤身場面,大驚,連忙將身子轉了過去:「你你你,豫章王,你對皇後娘娘做了什麼啊!」
霍危從獨孤鸞月身上翻了下去,將黑袍裹在自己身上走到了梅姜姑姑身後,一把掐住她脖子將人拖了過來:
「你這奴才信不信得過,信不過現在就得殺了。」
獨孤鸞月撐著身子起來,用那冬衣捂住自己胸口:
「信得過,梅姜姑姑是我在南楚的乳母,除我父皇母后以外,她是我最信任的第三個人。」
霍危一把鬆開了她,將人一推,梅姜姑姑跪坐在了草堆里。
獨孤鸞月是她帶大的,今日這場面讓梅姜姑姑見了,她自己著實有些羞恥,就好像是在長輩面前被撞破一般。
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姑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梅姜姑姑看了一眼霍危,看著此刻的獨孤鸞月還活著,心底便放了下來:
「禁衛軍被那群山匪帶著到處亂找人,老奴誤打誤撞才找到的,多虧了皇後娘娘半路掉落的金簪。」
霍危將衣袍已經穿戴好,只是你冬衣和自己的披風他沒有收回去,此刻還蓋在獨孤鸞月的身上。
勾下身子將長刀一提,抬步就走了出去。他去尋自己的那匹馬,等他找到那匹馬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馬,好像是被人故意刺傷過,而這傷口,便更不對勁了。
霍危眉眼瞬息間陰沉了下來,下頜線鋒利如刀鋒,回眸滿是嗜血的朝著洞內看了一眼。
洞內,梅姜俯身上前看了看獨孤鸞月的傷口,眼眶猩紅起來,千言萬語此刻又不能說出來,無奈的只好壓著喉嚨:
「公主啊公主,您要老奴怎麼說您啊,您不要命了啊?」
獨孤鸞月手臂不敢亂動,噓著聲道:「姑姑快給我將衣袍換上,一會兒那群人應該就會找過來了。」
梅姜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輕輕穿戴了起來:
「公主您下次要是再突然改變計劃不告訴老奴,我可真會當即死過去。你這傷口太嚇人了,再深一點,會死人了!」
獨孤鸞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危今日對我,的確是動了殺心的。
若我這傷勢弱了那麼一點,沒讓霍危心軟下來的話,此刻我就已經是一個頭腦紊亂的瘋婦了。」
梅姜心中酸楚攪動:「南楚國弱,讓公主受委屈了。」
獨孤鸞月被梅姜扶著站起來之際,外邊已經有了不小的響動:
「禁衛軍此刻應該是找過來了吧?」
梅姜點首:「對,咱們可以回宮了。」
正當她松下一口氣,想去找霍危時,卻發現霍危人已經不再洞穴附近了。
獨孤鸞月沉了沉面色,這又是怎麼了,不至於變臉這麼快的啊?
二皇子命人抬著擔架,一群禁衛軍在外邊守著。
梅姜出去道:「老奴一直在洞里守著皇後娘娘,等著二皇子來營救。這下好了,土匪都跑光了,咱們快些回宮吧。」
直到獨孤鸞月上了鳳輦,她也沒發現霍危的身影,她有些不安的道:「姑姑,你看見霍危沒有?」
梅姜搖首:「他自換上衣袍出去后,就再也沒見過此人了。」
獨孤鸞月無力的眨了眨眼,再是思慮也沒了力氣,又因為失血過多,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梅姜本來想問問方才霍危與獨孤鸞月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那南楚還有一人在苦苦等著主子呢。
獨孤鸞月在寢殿里迷迷糊糊昏睡了兩三日,期間她只能感應到有人斷斷續續給來自己換藥,梅姜在一邊喂她喝葯,其餘便沒有什麼記憶了。
用力的睜開雙眼,偌大輝煌的皇后寢殿里,眼前僅剩下梅姜一人。
梅姜連忙湊了過來,半跪在地上:「娘娘,您終於醒了,可是將老奴可嚇慘了啊!」
她不眠不休的守在獨孤鸞月的身邊,連衣服都還是送行那日的那一身,兩隻眼睛里鋪滿紅血絲,熬得通紅。
獨孤鸞月看得仔細,抿了抿乾涸的唇:「姑姑,你守在這裡怕是好幾日了,快去歇息,換玉簪來伺候。」
梅姜看著她蘇醒了便放心了,倒也不在執拗守著,走的時候她倒是提了一句:
「娘娘昏迷的這幾日,陛下……陛下他就來過一次。」
獨孤鸞月蒼白的唇欲言又止了一下,隨即又淡笑:「好,我知道了,姑姑先去歇息吧。」
隨即那面色就沉了下來,滿腹凝重心思,眼神疑惑的看向了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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