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皇后無故失寵
7.93
玉簪身著一身紫色宮女制服,只不過那衣衫衣襟處多綉著幾朵俏麗的玉蘭花來。
畢竟是代替獨孤鸞月侍寢的宮女,獨孤鸞月對她算是有著一些寬待的。
玉簪噙著一雙泛紅的眼睛:「公主殿下現在感覺如何了,那日可是將奴婢可嚇慘了。」
獨孤鸞月靜靜看著她:
「玉簪,咱們出發北燕之前,本宮是親自到大牢里問的你,問你可自願現身換取家族活命,你當時怎麼說的?」
玉簪眉眼一沉,低聲答道:「奴婢當時說,奴婢自願,奴婢願意為了南楚與公主奉獻一切。」
獨孤鸞月伸出手掌來拍了怕玉簪的手臂,笑著:
「不僅僅是你在奉獻,本宮也在,梅姜姑姑也在,咱們三人來到這北燕,本就是榮辱與共的。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本宮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玉簪頭皮開始微微發麻,眼睛閃爍起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為何會這樣對她說話,若是發現了,獨孤鸞月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
玉簪立馬匍匐在地,哭訴道:
「娘娘,奴婢誓死效忠娘娘的!娘娘有什麼話,還請直接告訴奴婢,奴婢腦子蠢笨,猜不出來的。」
獨孤鸞月細細打量著她,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玉簪,本宮不喜歡將話挑明了,若是你實在不願意做這件事,本宮可以換人。
這種事情但凡心中憋屈,便永遠做不好的,本宮不為難你。」
慕容旻是年少登基的皇帝,這種常年居於高位的男人,疑心深重,更是惜字如金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態度轉變。
獨孤鸞月細細打量著她,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玉簪,本宮不喜歡將話挑明了,若是你實在不願意做這件事,本宮可以換人。
這種事情但凡心中憋屈,便永遠做不好的,本宮不為難你。」
慕容旻是年少登基的皇帝,這種常年居於高位的男人,疑心深重,更是惜字如金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態度轉變。
玉簪跪在地上,將頭深深埋在地上:「奴婢不憋屈,真的不憋屈!」
獨孤鸞月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掀開錦被,將身子立了起來。
兩腿岔開,玉背勾了下來,陰沉的看著她:
「陛下自本宮受傷后就來過一次,上次你侍寢完后,陛下問了本宮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似在試探。
玉簪,試問你一個關係尚好的人為何突然試探呢,道理很簡單,那便是你趁著本宮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令陛下不放心的事情。」
玉簪咽了咽唾沫道:「奴婢……奴婢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奴婢下次一定小心。」
獨孤鸞月唇角勾了勾,從玉枕下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她:「鳳翎衛送來的,這是你南楚家人給你寄來的書信。」
玉簪連忙將書信接了過去攤開來看,原是她的族人都已經開始慢慢釋放,
南楚皇后還私下給了銀錢安頓她的族人,只留有她的幾位至親還在獄中,其餘的人已經可以安心度過餘生。
玉簪本姓宋,南楚宋家本也是望族,幾年前結黨營私犯下重罪,被南楚皇帝抄家,一家子本是階下囚。
若不是玉簪被獨孤鸞月挑選入北燕,現在宋家依舊身陷囹圄。
獨孤鸞月細細觀察著她,又道:
「你的至親,後邊本宮也會讓父皇找些由頭都放了,等你任務梳理完成,本宮可讓父皇下旨,令你父親重回朝堂。
不過高官職位是不行了,尋常官吏還是能給一個。」
玉簪清淚橫流,頭不停的磕在地上:「奴婢謝公主寬宏大量,謝公主給宋家人一條生路!」
其實慕容旻的變化不是一次兩次變的,她能模仿獨孤鸞月的聲音。
一開始對慕容旻很是熱情,後來幾次,她便不願應付,開始敷衍了起來。
慕容旻是帝王,心思敏感,白日里獨孤鸞月對他格外熱情,到了夜裡又是格外敷衍,次數多了以後心底便開始暗暗不爽。
她想著,自己就是個替身罷了,慕容旻又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自己,何必那樣費勁?
斷斷沒有想到,獨孤鸞月已經有所察覺。
不過她自己也在心底打鼓,從皇帝的反應來看,瞧著好像又沒那麼簡單。
獨孤鸞月面色依舊是有些蒼白,她起身在殿里慢慢走了起來,鍛煉鍛煉。
玉簪瞧著立馬起身迎了上去,殷勤的扶著她:「娘娘小心著,莫要扯著傷口了。」
獨孤鸞月朝她一笑:
「玉簪,本宮喜歡咱們齊心協力的日子,你安安心心將宋家交到本宮手上,本宮也安安心心將自己的安危交到你的手上。
往後在北燕,本宮有一日好日子過,便不會少了你的。」
她對宋家寬容是施恩,宋家人掌控在她母後手里則是施威,恩威並施,才能讓手底下的人聽話與畏懼她。
玉簪道:「娘娘且放心,奴婢以後會知道怎麼做的。」
她打消了自己的那些念頭,除了這次獨孤鸞月板著臉和她說話以外,其餘時候她待自己其實挺好的。
如今的吃穿用度都是高於宮女的,唯一的不好,便是那記仇的梅姜,揪著從前過往不肯放過她。
獨孤鸞月停下步伐:「你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待著。」
她扭頭看著玉簪退下的身影,長眸沉沉,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來。
想了不過片刻,她便戛然終止這段回憶,過去比起現在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
眼下局勢,似乎是真的對自己不利,慕容旻忽而冷待自己,霍危也開始與她拉遠距離,從前籌謀,似乎一夕之間都生了變故。
她看著鏡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暗暗在心中想著法子,要儘快扭轉這局面,至少,她得弄清楚慕容旻心底到底是怎麼了。
稍過幾日,獨孤鸞月的傷口在梅姜與太醫的細心護理下,恢復得還算快。
更主要的是因為那日霍危給她縫了針,所以這傷口才長得快了些,現在下地,輕微走動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獨孤鸞月問:「姑姑,彤史可有新的記載?」
彤史,是後宮記載皇帝寵幸嬪妃的冊子,內務府專有人負責記錄這本冊子,這冊子只有皇后能看,是極為因為隱私的存在。
梅姜從內務府將彤史給調了過來,翻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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