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後宮只論尊卑,不講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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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人家好傷心啊。」
「您要不要看看,臣妾這口子有多深啊,險些要了臣妾的命。」
那嬌聲低吟,這聲音再是熟悉不過了,霍危不由得腳步放緩,又聽了幾句。
霍危在側殿外面色陰沉下去,冷嗤一聲妖后,便又抬步朝著正殿暖閣中走去了。
側殿內,獨孤鸞月眨了眨那雙含著波光的狐狸眼,委屈的看著慕容旻:「陛下,喜歡那墨條嗎,不喜歡的話,臣妾再換換?」
慕容旻冷淡的拿開她的手:「萬年墨就能哄好一朝天子?」
獨孤鸞月環住慕容旻的腰,傷心的說:
「萬年墨都哄不好的話,那看來臣妾是要被遣送回南楚了。
這東西好難得,萬年墨經久不褪色,遇水不暈,還能防火炆臣妾父皇總共就一塊,一直捨不得用。」
慕容旻聽聞這話,心中舒坦不少。
見她眼眶一直紅著,面色又是如此的蒼白,看著小臉好似還瘦了一圈,心中的氣消散不少,特別是她那張美艷的嬌容,多看一眼,也只有愉悅的份兒。
獨孤鸞月踮起腳尖吻了吻慕容旻的側臉,一雙嫵媚動人的狐狸眼深情款款的睨著他:
「陛下別冷待臣妾了,臣妾在北燕就您這麼一位親人。」
慕容旻幾日不嘗她滋味,現下被她淺淺撩撥,心中便開始悸動起來。
帝王褐色瞳孔微暗半分,渾身血液似被調動起來,回吻她起來。
這時,側殿外,有人拚命敲門,瞧著來者不善。
獨孤鸞月嫣紅的眸眶泛著笑意,她可太清楚外邊是誰了,雙手捂住慕容旻的耳朵,與他耳鬢廝磨起來。
慕容旻抱著她抵在牆角,獨孤鸞月胸口傷口是被震得有些疼,不過她還是笑著,沒有表現出來。
她與慕容旻必須儘快修復好關係,她在北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慕容旻道:「以後再嫌棄朕老,說朕是你的長輩,朕定不饒你。」
聽他斷斷續續說著什麼冷待敷衍的事情,獨孤鸞月這時才醒悟過來,
原是這玉簪給自己捅的簍子,慕容旻這種雄霸一方的皇帝,肯定要的是女子對她得崇拜與敬仰,長輩一詞,這不是拐著彎兒的說皇帝老嗎?
慕容旻正值壯年,王朝如日中天,又將西遼版圖納入北燕版圖之下,怎會受得了嫡妻對他的輕看?
她咯咯笑著:「臣妾錯了還不行嗎?」
懷中嬌艷欲滴的美人勾住皇帝的脖子,說著動人情話。
皇帝很是受用,以至於半天都沒聽見側殿外的動靜。
慕容旻眸色沉了沉,伸手就去解她胸前的衣襟:「讓朕看看你的傷口。」
獨孤鸞月可知道慕容旻想幹什麼,她故作羞澀的道:
「陛下,在這裡不大合適吧?」話完,她眼眸瞟向殿門處,唇邊涼薄笑意未被皇帝察覺。
慕容旻在她脖頸處落下痕迹出來,獨孤鸞月順手拔下自己雲鬢上的金簪,將頭髮給散了下來,美人更加嫵媚香軟了。
瞧著時候差不多了,提高聲量說了一句:「陛下,您別這樣,您扯著人家的頭髮了。」
殿外那女子聽見這話,面色瞬間扭曲,急急命人就將殿門給推開了。
趙楚嫣對著身邊的人道:「本宮這就進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勾引陛下!」
方才豫章王霍危到了暖閣,不經意間說起皇帝就在側殿那屋子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一直沒有回到暖閣里來。
霍危還說,那側殿里似有其餘人在,暗示了趙楚嫣好幾句,引得內心很是不快。
趙楚嫣乃文徽帝最寵愛的貴妃,在獨孤鸞月被冊封為繼后以前,她是寵冠後宮的絕代佳麗,皇帝也曾為了她冷落後宮。
只是獨孤鸞月來了以後,一切都變了。
好不容易等到獨孤鸞月失寵,她這才有了機會重回紫宸殿的暖閣里,沒想到今日紫宸殿還有了旁人來了!
她一個貴妃,怎能受這般氣?定是要將那妖精給揪出來,然後狠狠折磨!
趙楚嫣沖入側殿後,便看見慕容旻的背影立在圓桌前,那女子鮮紅的宮裝裙擺懸在圓桌底下。
聽見這動靜,慕容旻兩眼赤紅的回身過來:「放肆!」
趙楚嫣不知道裡面是帝后二人,她嚇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知道是您與皇后在裡邊。」
她再是驕縱,也知自己是個妾室,而獨孤鸞月是名正言順的正室,的確是沒有資格闖進來的。
但是方才豫章王暗示自己的時候,可完全沒說是皇后在裡邊。
獨孤鸞月捂著胸口,開始有些疼了,她摟著慕容旻的脖子從圓桌上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長發,淡定的走到趙楚嫣的面前:「這位是?」
趙楚嫣答:「華陽宮,趙氏,貴妃位。」
慕容旻有些詫異的道:「貴妃,你與皇后沒見過面?」
獨孤鸞月道:「不曾見過,就是之前去貴妃處,讓貴妃交還鳳印的時候聽聞過她的威名。」
當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趙楚嫣后,她才想起當初自己嫁過來的時候,這趙貴妃死活霸佔著鳳印不給,梅姜去要過幾次,她才不情不願的給了出來。
足以見得,在自己來北燕之前,趙楚嫣是這後宮里的主子。
慕容旻質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趙楚嫣知道此刻獨孤鸞月重提這件事,就是不想她好過,她低聲道:
「嬪妾先前擔憂皇後娘娘年紀小,初來北燕,怕娘娘不知如何管理後宮,所以是將後宮事務處理妥當后,才將鳳印交還娘娘的。」
獨孤鸞月笑著:「對,正如貴妃所言,本宮初來乍到,倒是讓貴妃費心了。」
趙楚嫣咬了咬嘴唇:「是,嬪妾知道了。」
慕容旻道:「貴妃既然初次與皇后見面,就過來給皇後行個禮吧。」
趙楚嫣是極為不服氣的,獨孤鸞月二十歲都沒有,可她比皇後年長十歲,如今還要跟個丫頭行禮,分外不滿。
她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極其草草行了一禮。
獨孤鸞月拔下雲鬢上的玉簪給她:「本宮與趙貴妃頭一次見面,這是本宮作為皇后贈予你的見面禮,拿著吧。」
趙楚嫣聽得懂,獨孤鸞月是在宣告自己皇后正室的身份:「那倒是不必了,皇後娘娘年紀小,要送也是嬪妾這個宮裡的老人送你。」
獨孤鸞月將玉簪不疾不徐的插進她的雲鬢里,似笑非笑:「貴妃說的哪裡話,後宮論的是尊卑,而不是誰待得時間長。」
皇後為尊,妃為卑,這是如何都更改不了的事實,趙楚嫣自己也得認。
趙楚嫣起身的時候,就看見慕容旻牽著獨孤鸞月手,心底一陣憤然:「臣妾就不打擾陛下與皇后了,臣妾先回去了。」
獨孤鸞月卻在這時喚住了她,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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