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給你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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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黑眸看了過去,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腰帶,只是那用料,似像布又不像,有些奇怪。
他沒有動手去拿:「在北燕,女子送男子腰帶的意思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獨孤鸞月眨了眨眼:
「我知道啊,在南楚也是一樣的,這腰帶只送自己心愛之人嘛。我對你的心思,你一早就知道,今日送你腰帶,很奇怪嗎?」
霍危側眸看著她:「於理不合。」
獨孤鸞月嬌笑,眼勾媚人:「你就會說這四個字了嗎?這可不是一般的腰帶,你摸摸看。」
霍危垂眸,心底還是有些好奇,伸手將那黑色腰帶給拿了起來。
腰帶拿起來的時候,他發現獨孤鸞月的指尖全是細小發紅的針眼。
他沉聲道:「你不會說這東西,還是你親力親為的吧?」
獨孤鸞月將手指收在了衣袖裡,抿了抿唇:
「我自小在皇宮長大,其實對針線活也不大精通。
陛下通知我要給你過生辰的時候,其實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要不然這東西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都是梅姜姑姑現教我的,最複雜的一部分是她縫合的,其餘的,便是我自己縫製的。」
霍危摸著這布料,張力彈性極好,從未見過這樣的料子。
他指腹壓了壓,感覺到裡面好似還有東西:「這裡面是什麼?」
獨孤鸞月指腹探去那腰帶之上,將腰帶給平順展開:
「這料子只有南楚才有,喚作天絲。遇水不透,遇火不燃,遇刀劍不斷,可拉伸至一人高,也可緊縮為手掌大,危機時可護住你的腰腹抗住襲擊。
更神奇的是,人懸在高空時,這東西吊著也不會斷,還能盡全力拉伸至極致。
你這人這麼討厭,肯定樹敵良多,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
霍危冷戾的眉骨微挑,語聲卻柔和了幾分:「有了玉觀音,還送這東西做什麼?」
獨孤鸞月飛挑的狐狸眼勾著霍危:「玉觀音是明面上皇家送你的,天絲腰帶是我自己的心意,這能一樣嗎?」
她拿著腰帶,朝著霍危緊實的腰身伸了過去:「我幫你換上好不好,這東西得穿戴上,裡面還有機括,我給你演示一遍。」
霍危身子向後撤了撤,不過手還是拿走了天絲腰帶:「我自己來。」
獨孤鸞月笑他:「能保命的東西,看來你還是很喜歡嘛。」
霍危站起身子自己套上了那天絲腰帶,扭過頭來:「怎麼弄?」
獨孤鸞月看了看周圍:「你這王府沒不該在的人吧?萬一你哪個姬妾,美人什麼的衝出來看見,可就不好了。」
霍危硬氣道:「本王府里連丫鬟都少見,哪兒來的什麼姬妾。」
獨孤鸞月玉眸眯了眯,沒有女人,真的假的?
堂堂王爺的府上,沒有成婚難道還沒有個妾室嗎?
不過她沒再揪著此事繼續說,一會兒她自己知道看。
這時她也站起了身子,伸出指尖在他腰腹見游曳起來:
「這腰帶上什麼花紋都沒有,只有五個金線繡的小圓點,分別對應了腰帶之下的機括。
我將從南楚帶過來的暗器芯子給你裝在了腰帶里,你遇見危險,按動機括,裡面的暗器就可以彈射出來。」
說著她牽起霍危的手指按住腰腹間腰帶上的機括,勾著頭一點點的講解起來。
霍危垂眼望去,只見獨孤鸞月身子勾著,她的頭正挨著自己胸膛,手指還在自己腰腹附近指來指去,時不時的按壓一下。
他身子忽而緊繃起來,語聲低沉道:「皇後娘娘口述即可。」
獨孤鸞月驀的抬頭,她一時沒懂起是什麼意思,紅唇一不小心就親到了霍危的下巴上。
霍危下巴傳來冰涼而柔軟的觸感,他黑眸縮了縮。
獨孤鸞月身子穩了穩,眉眼挑著半分嫵媚:
「瞧你,我正說得認真,你是故意的吧?不過也沒什麼,誰叫我心悅於你呢?」
霍危又將腰帶取下來仔細看了看,注意力全都是在這腰帶之上,凝神問道:
「這機括里的東西用完了怎麼辦?」
獨孤鸞月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來:
「腰帶一共五個機括,分別是五種不同的暗器。我將圖紙也一併送給你,你可以自己命人鍛造。」
霍危將東西收下,眼梢透著一股滿意:「臣謝過皇後娘娘美意。」
獨孤鸞月與他貼身站著,語聲嬌柔起來:「我保命的暗器都送給你了,霍危,那你呢?」
看得出來,霍危是真的很喜歡這東西,說收下就收下了。
定是樹敵太多,需要些東西防身。
霍危與她近得只剩下一根睫毛的距離,沒等他反應過來,獨孤鸞月便拿走他手上的腰帶,重新給他穿戴起來。
美人的手臂環過他敏感的腰,這一次,他倒是沒拒絕了:「那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獨孤鸞月只是在他耳邊說著,有些無奈的嘆道:
「喜歡是棋逢對手,但愛是甘拜下風,你真的就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儘管知道你並不喜歡我,卻還是要往你面前湊,將自己的珍物一一奉上。
我不要什麼,你收下我的東西我就很開心了。」
現在這個時候,她覺得不應該對霍危提過多要求,此刻還是付出,未到她收穫的時候。
獨孤鸞月將腰帶給他穿戴完畢后,便鬆開了:
「好了,今日乃至以後便都穿戴著吧。
願能護佑你歲歲平安,一生順遂。也願明年的今日,我還能送你更好的禮物。」
霍危時而也怕她的靠近,獨孤鸞月只要一靠近自己,他就忍耐不住的渾身緊繃。
想來這個問題慕容玦應該可以回答,為什麼自己會渾身緊繃,有些緊張呢?
獨孤鸞月繼而轉身朝花園出口走去,他抬起有些冷寂的黑眸,深深看了一眼。
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收人親手做的禮物,更沒想到,這東西是自己屢次要殺之人送給自己的。
他的手覆在天絲腰帶上,摸了好幾下。
他殺她,她卻護他,助他。
霍危一時心緒紊亂了起來,難以定下。
親衛蒙檀在這時跟了上來:「王爺,還真有賓客陸陸續續抵達王府了,您快過去迎客吧。」
按理說,這些賓客要來的話早就派人回信來了,
可直到今日清晨時,管家來報,只有與自己親近的部將會來,其餘朝臣同僚都是說的有要事走不開。
霍危神色有些驚訝:「都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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