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懷孕?
2.15
此話一出,趕來的下人們表情一變,看向柳沁的眼神也忍不住多出了幾分怨懟。
將軍讓她們保護阮初月的安全,如今出了這事,恐怕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柳沁也立馬掩面委屈回道:「阮姑娘,我知道你是害怕這孩子出了事將軍會責罰你,但你也不能因為如此,就栽贓嫁禍給本夫人啊!」
阮初月張了張嘴,剛準備辯解。
但柳沁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徑直道:「賞花是你邀的吧?遣退下人是你吩咐的吧?這路是你硬要走的吧?」
「所以,你莫要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讓孩子出了事,就胡亂扣個帽子在我身上啊!」
柳沁的表情十分的誠懇和無辜,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一時之間,周圍的下人看著這兩位主子,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阮初月藏在袖子的手緊握成拳,已經氣得牙痒痒了。
能夠在這個家埋頭苦幹操勞五年還任勞任怨的女人,不是應該是個蠢貨嗎?
如今,她怎麼有這般腦子了?
「月兒!」就在這時,一道滿是著急的聲音傳來。
只見,蕭裕辰大步流星趕到阮初月的身邊。
見她哭的梨花帶雨,頓時火冒三丈。
他俊臉一冷,急忙上前輕輕地將人摟在懷中,言語溫柔:「別怕,有本將軍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大夫呢?請了沒有。」蕭裕辰朝著身邊的下人吼道。
「已經去了。」周圍的下人齊刷刷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阮初月趴在蕭裕辰的懷中,低低哭泣:「將軍,是我不好……我的肚子。」
她說著,似乎又有些慌亂,扯著他的衣袖看向柳沁:「你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小心跌倒的。」
蕭裕辰怒不可遏,那雙眸子宛如透著深寒的星光,彷彿要將柳沁拆吞入腹。
「你這個惡婦!」
「本將軍來時都已經聽說了,月兒真心相待與你,沒想到,你這般毒蠍心腸!想害死他腹中胎兒!」
面對於他的咆哮,柳沁顯得淡定了許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嘲諷笑意。
「將軍也是覺得,是本夫人推了她?」
蕭裕辰咬著牙,冷笑道:「不然?柳沁,你給本將軍聽好了!」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柳沁差點沒忍住笑了,好一個只聽片面之詞的瞎眼男人。
先不說自己有沒有推她,關鍵是她腹中到底有沒有豆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大夫來了!」就在這時,清語喘著氣帶著一名年邁的老爺子而來。
「見過將軍,夫人。」老爺子已經年過七旬,雙鬢髮白,是這附近一帶有名的醫者。
柳沁點頭含笑:「這位阮姑娘剛才不幸跌倒,還請您看看。」
這位大夫並不是將軍府的府醫,但醫術十分高超,蕭裕辰對他並不陌生。
反應過來后,連忙開口道:「有勞劉大夫了!」
劉大夫微拱了拱手,上前準備把脈。
然而,躺在蕭裕辰懷中的阮初月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她的目光,悄無聲息看向站在一旁自己的貼身丫鬟身上。
那丫鬟則是額頭冒著冷汗,微對她搖搖頭。
明明在來之前,她們就已經吩咐好了府醫,可為什麼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大夫?
「等等,要不讓府醫看吧?之前我還吃著他開的葯……」阮初月額頭流著冷汗,艱難的想拖延時間。
就在她費盡心機想找借口推脫之時。
柳沁微微抬眸,上前一步聲音鏗鏘有力道:「阮姑娘這是什麼話?」
「劉大夫是這方圓幾十里醫術最高明的神醫,說不定他老人家都來了,你卻拒不看病,是何道理?」
「還是說,你瞧不起人家的醫術?」她挑挑眉,將最後一句話咬得特別重。
她自然將剛才主僕二人的暗示看在眼中,也知道兩人提前備好了大夫。
至於為何沒來……那自然她已經提前派人讓那位大夫回去了。
果不其然,劉大夫聽后,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倘若姑娘真看不起老朽,那日後這將軍府再有人身體抱恙,也莫要找老夫來了!」
今日,要不是看在柳沁夫人的份上,他這把老骨頭才懶得走這一遭。
阮初月氣得嘴角微抽,柳沁是故意的!
蕭裕辰深知這位大夫醫術不凡,也不好得罪,態度也軟了幾分。
「大夫,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月兒,聽話,若是你身子有任何差池,豈不是讓我心如刀割?」
蕭裕辰只當她是害羞,不好面對其他大夫,輕聲安慰道。
「可是……」阮初月不免有些急了。
要是真讓這個大夫把脈,自己豈不是就暴露了?
「劉大夫,請。」蕭裕辰為了防止她在耍小性子,一直將人抱在懷中,時不時摸頭安慰。
劉大夫沒再多言,上前把脈,那雙飽含滄桑的眸子微微掃了一眼,面色帶著一絲恐懼的阮初月。
一旁的柳沁,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老爺子,雖然說醫術最好,但也是公認的脾氣古怪倔強,公私分明。
曾經有一起毒殺案,犯罪兇手想賄賂這劉大夫,讓他隱瞞死者身上的毒素。
可沒想到,劉大夫直接高調鬧到官府,還說,世間是黑白分明的,他從來只做問心無愧的事。
「嗯…身體尚佳,只是…你在害怕什麼?」
劉大夫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阮初月。
阮初月手微微一抖,瞳孔微縮。不是,他這怎麼看出來的?
「沒…只是有些受驚了。」阮初月立馬抽出手,微咬了咬唇片。
蕭裕辰聽到劉大夫的話,微微鬆了口氣,又想起什麼,趕緊問了一句。
「大夫,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沒大礙吧?」
阮初月聽到這話渾身一緊,彷彿呼吸都停住了。
劉大夫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孩子?什麼孩子?」
赫然間,空氣開始凝固。
阮初月額頭開始布滿汗水,以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她張了張嘴,想努力打圓場。
柳沁見狀,偏不隨她的願,立馬搶言道:「阮姑娘說,她已有兩月的身子了!」
「劉大夫,要不你再看看,會不會搞錯了?」說著,她更是露出了一抹焦急之色,催促道。
劉大夫再次擺了個臭臉:「你這是在質疑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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