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硯池看呆了
2.14
沈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在金玉閣里看到了徐硯池的背影。
徐硯池酷愛袖口上綉雲紋,他每一件衣服的袖口上都會特地用銀線綉上雲紋。
他身邊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肚子高高隆起,正是陸眠。
沈卿看過去的時候,徐硯池正拿著一支簪子插入陸眠發間,臉上的溫柔與愛意是沈卿和盈袖從來沒有見過的。
「侯爺……侯爺他怎麼能這樣!」盈袖幾乎氣到失語。
夫人可是侯爺明媒正娶的正妻,他遲遲拖著不肯和夫人圓房,卻轉頭養了外室,那外室肚子那麼大,一看廝混在一起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盈袖恨不得現在就過去質問他們,但是一看沈卿只是臉色有點冷,並沒有任何驚訝和憤怒。
「夫人,你早就知道了?」
沈卿臉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算很早。」
這一世也才沒幾天而已。
「記住,任何時候,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因為太不值了。」
但是盈袖還是很生氣,「可是難道就讓他們一直這麼囂張下去嗎?」
沈卿搖頭,目光移到另一邊,「放心,他們囂張不了多久了,你看那是誰?」
盈袖順著沈卿的目光看過去,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角落看到了一個身影,從她們這裡正好可以看見是誰,但是她卻看不到她們。
盈袖驚呼,「那不是表小姐身邊的香雲嗎?」
沈卿微微一笑,放下了馬車帘子,「回去吧。」
翌日一早,沈卿又早早地起來練槍,昨日一套槍法她舞得十分吃力,今日就熟練了不少。
老夫人昨天沒能叫來她,於是心裡憋了一口氣,一大早就把徐硯池給叫了過去,
「池兒,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啊,如今是越發不像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也不見來請安!」
徐硯池一愣,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要在他還沒上值的時候就要說,不過之前,沈卿這個時候的確是早早地就來仁壽堂候著了。
江嬋一邊服侍著老夫人起床,一邊擔憂地說道:「姑母這兩日胃口不好,想吃表嫂親手做的羹湯,但是昨日崔嬤嬤去請,卻沒能把表嫂請來……」
徐硯池臉上多了幾分不耐,說道:「這有何難?侍奉婆母本就是她的職責,怎能懈怠,兒子這就去說她。」
徐硯池說完就拱手出去了。
老夫人神色如常,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沈卿剛嫁過來的時候她就時常讓她站規矩,沈卿受不了便想找徐硯池訴說,但是她總會先一步說沈卿懈怠,徐硯池便會像這樣去找她,後來沈卿就再也沒說過了。
江嬋見徐硯池出去了,輕聲道:「姑母,嬋兒也去看看,別讓表哥耽擱了上值的時間。」
老夫人點頭,「去吧。」
徐硯池和江嬋到濯纓院的時候,正好看見沈卿一身紅色勁裝,紅纓長槍彷彿與她融為一體,在熹微的晨光中熠熠生輝,美得不似在人間。
徐硯池不禁看呆了。
他從來沒見過沈卿如此鮮活的一面。
在他的記憶里,她總是嚴肅,且守規矩的,甚至有些木訥,美則美矣,總覺得失了靈魂,但是今日,她美得驚心動魄,突然狠狠地撞進了自己心間。
江嬋看他這神情,焉能不知徐硯池心裡想的什麼,手掌心都快被掐爛了,盯著沈卿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怪不得沈卿這兩日不去伺候老夫人了,原來是擱這勾引男人來了!
江嬋出聲:「表……」
只是剛出聲,就被徐硯池制止了。
沈卿早就注意到了徐硯池的目光,無他,這樣的目光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說實話,一大早看到這兩個人,心情實在是不太美好。
她眼神一凜,手腕一轉,槍尖朝著徐硯池刺了過去。
徐硯池瞳孔驟然放大,後退了一步,江嬋更是險些叫出來。
沈卿收了槍站定,輕嗤了一聲,這一聲落在徐硯池的耳朵里諷刺意味十足,「侯爺一大早不去上值,和表妹來我這裡做什麼?」
徐硯池忍不住懊惱,自己怎麼就沉不住氣呢,平白讓她看輕了。
江嬋驚魂未定地道:「表嫂,我們……」
話沒說完又被徐硯池打斷,「沒什麼事,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在做什麼,不早了,沒事我就去上值了。」
沈卿挑了挑眉,目光在江嬋身上流連了幾秒。
「那我就不送侯爺了。」
「表哥!」江嬋氣得直跺腳。
徐硯池也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伺候母親起床,還留在這做什麼?」
江嬋氣得不行,這本來就是沈卿該做的事,怎麼變成她的事了?
要不是她做側夫人還要靠著老夫人幫忙,她才不會起大早伺候老夫人起床!
她一跺腳,跟在徐硯池後面走了。
坐在馬車上,徐硯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本來是來叫沈卿去仁壽堂伺候母親的,但是突然就不想讓她去了。
他就是覺得,今天早上的沈卿,比平時的看著鮮活多了。
但是轉念又一想,沈卿從前從來沒在他面前呈現出如此鮮活的樣子,難道自己之前真的忽略她太久了?
徐硯池和江嬋對於沈卿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們走後,她索性也不練了,沐浴讓盈袖準備早飯。
吃過早飯後,才掐著時間去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的臉色比昨天還臭,沈卿行了禮,她正要開始訓誡,讓沈卿好好站站規矩,沈卿先一臉擔憂地說道:
「母親,兒媳這幾日去查鋪子,發現侯府有不少鋪子都是虧損的,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二嬸三嬸一聽,那可不行,現在還沒分家,侯府的鋪子也是有他們的份的,連忙就問道:
「池兒媳婦,怎麼回事,這鋪子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管嗎,怎麼會是虧損的?」
「兩位嬸嬸先別急,唉……」沈卿裝作為難的樣子看了一眼老夫人。
「讓你說就說,你看我做什麼?」
沈卿道:「那兒媳就直說了,這些鋪子其實一直都不太賺錢,大部分都是收支差不多,原本也是夠府里開銷的,但是侯爺最近一年從鋪子里支了不少賬,還有外面的花銷,總共有一萬多兩……」
「一萬多兩!」
這可不是小數目!
葛氏臉色當時就不好了,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侯爺拿這錢去做什麼了可一點也沒跟咱們說,這可不是幾百兩,是一萬多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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