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上起不來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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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早上起不來的暴君

  沈卿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這一刻,她深深感覺到了,在強大的皇權面前,自己的一切意志都是那麼渺小。

  眼前的人,他不僅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就連母親,護國公府的生死,也不過是在他一念之間罷了。

  她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玩物……

  她閉了閉眼,不過玩物也有玩物的好處不是嗎?

  既然不可避免,她也不用再躲了,索性只要他還對她有一點興趣和憐惜,她就能在廣平侯府屹立不倒。

  再換個角度想,若是她把紀君夜哄好了,那麼假以時日她想和離離開侯府,報復侯府,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沈卿一抬眼,就看見紀君夜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紀君夜也是覺得好笑,第一次見有人想算計他算計得這麼明顯的。

  而且,他竟然真的對她低劣的算計起了好奇心。

  沈卿察覺到自己走神,臉又不爭氣地紅了,沈卿實在受不了他炙熱的視線,只能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沈卿聽到了一聲愉悅的輕笑。

  「今晚,讓逐星送你過去,我等你。」

  留下這一句話,紀君夜便揚長而去。

  沒了支撐,沈卿身子一軟,直接貼著門滑坐在地上,許久都有點起不來。

  直到盈袖跑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夫人,你沒事吧?」

  沈卿搖了搖頭,「我沒事,先扶我起來。」

  盈袖吸了吸鼻子,把沈卿扶起來,在屋裡坐下。

  沈卿握著盈袖的手,「你沒事吧?」

  盈袖搖頭,「夫人,奴婢沒事,他把奴婢關在另一個房間里,不讓奴婢過來……」

  沈卿一聽,就知道盈袖口中的「他」就是紀君夜的人了。

  盈袖欲言又止,「夫人,他們……」

  沈卿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盈袖眼淚更止不住了。

  「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

  沈卿也不擔心她今天來宴春秋的事情被傳出去,紀君夜能說出今晚等她的話,就說明他暫時還不會讓她被人發現。

  他肯庇護她,無論怎樣,都是對她有利的。

  至於他想要的,不就是那事嗎?

  她給他就是了。

  當晚,沈卿坐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馬車搖搖晃晃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停在了一個小院里。

  沈卿一進卧室,就被狠狠地壓在了床上。

  鋪天蓋地的吻和他的氣息包裹著她,比中午那會兒不知道強勢了多少。

  沈卿的身體驟然僵硬,沒有藥物的作用此刻她的意識無比的清醒,巨大的羞恥感與緊張恐懼密不透風地包裹著她。

  紀君夜感覺到她的緊繃,騰出一根手指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放鬆。」

  沈卿腰間最是敏感,幾乎是瞬間,緊繃的身體就軟了下去。

  紀君夜似乎對她的自覺很是滿意,連動作都輕了不少,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帶來的狂風巨浪。

  沈卿覺得自己好像海上的一葉小舟,隨著海浪的拍打浮浮沉沉。

  她被迫地承受著,但是卻也忍不住沉淪在其中。

  外面的盈袖紅著臉,戰戰兢兢地聽著裡面的聲音,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站得筆直的逐星,想說什麼,但是到底沒敢開口。

  屋裡的動靜一直到後半夜才逐漸停歇,雲消雨歇之時,沈卿再也支撐不住洶湧的困意,睡了過去。

  睡死過去之前她只有一個念頭,暴君後宮里也不是沒有女人,難道就沒一個能餵飽他的嗎?

  翌日,沈卿是在紀君夜懷裡醒來的。

  外面已經日上三竿了,她一動,紀君夜也醒了。

  紀君夜很是不耐地將她的頭按進被窩裡。

  沈卿被塞在裡面,掙扎了兩下無果,悶悶地問:「陛下不用上朝嗎?」

  話說出去了半晌沒人理。

  沈卿:「……」

  得,還是個有起床氣的暴君。

  就在她以為紀君夜不會回她了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幾日不舒服,不想上朝。」

  沈卿忍不住腹誹,不舒服?

  那昨夜那個龍精虎猛,她嗓子都哭啞了還不肯停的人是誰?

  誰知剛腹誹完,整個人就被提了上去,臉被捏住往外扯,不用看都知道被他捏變形了,「不許在被窩裡罵朕!」

  「我沒有……」沈卿疼得眼淚汪汪。

  紀君夜輕哼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剛剛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在偷偷罵他。

  不過也不能怪他,他一直有失眠淺眠的癥狀,御醫怎麼用藥都沒用,自從那日大長公主府一別,他已經有些日子沒睡好覺了,他回想了許久,才想試試是不是沈卿才能讓他睡得好。

  結果昨日見到她,有些被遺忘的記憶一下子就重新進入腦海,不自覺就放縱了些。

  從前他厭惡女人這種生物,對男女之事也不甚感興趣,但是和沈卿有過接觸之後,他發現,這種感覺竟然如此令人著迷。

  他後半夜睡得很好,從大長公主府離開后第一次睡得那麼香。

  積攢了多日的煩躁陰鬱一掃而空,頭也沒有那麼疼了。

  這樣的發現,讓紀君夜的心情好了不少,於是在沈卿好不容易從被窩裡探出一個頭來時,他用力一拽,又把人禁錮在懷裡,

  「再陪朕睡會兒。」

  還睡?

  這都日上三竿了。

  暴君這麼喜歡睡覺?

  沈卿回想了一下自己對紀君夜的記憶。

  要說紀君夜這君王當的,也是夠奇葩的了,他不喜歡上早朝,原本三日一次的朝會硬是讓他改成了十日一次。

  有事都是讓大臣直接上摺子,而且摺子也不許啰嗦,要是讓他發現有人洋洋洒洒寫一堆廢話沒什麼用,直接就讓人把摺子打回去重寫。

  之前也有人反對不上早朝,說這是有違祖制,紀君夜說以後就讓他們天天上朝,要是無故缺席,就是欺君之罪。

  那些大人為了表示自己的勤勉,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就去了金鑾殿,結果等了一上午,硬是沒等到陛下和同僚一個人影。

  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月,那些大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放棄了,從此再也沒人敢說上朝的事了。

  沈卿愣神的工夫,耳邊已經傳來了輕淺但均勻的呼吸聲。

  沈卿一時間有些難以形容這種感覺,難道他不上早朝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愛睡覺早上起不來?

  沈卿連忙把這個想法拋出了腦海。

  她在想什麼,暴君也是她能編排的嗎?

  不過她又想起來,昨日見到他時,他的眼底確實是帶了些青黑,難道最近有什麼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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